第三十七章 我心疼他49(1 / 2)

  “贵公不是嬴丰人罢。”

  他这话虽像询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拓跋野也无意相瞒,只冷漠地打量房内的陈设。

  尉迟衮的房间里没有多出多少行装,最明显的,就是先前掀帘的那把长剑。

  长剑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是凤鸟的形状。

  “嗯。”他还是这般回应。

  尉迟衮也没有期盼他能够直接答出身份,只步步深入:“你们的路线,是嬴丰的王都……去哪里做什么?”

  拓跋野打量长剑的视线收回,落到了尉迟衮的身上,却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阁下的路线,也是嬴丰王都。”

  他这话的意识再明显不过,与尉迟衮的试探如出一辙。

  两个精明的人打着哑谜,等着一方率先妥协。

  尉迟衮与他的眼睛对峙几秒,双方之间暗涛汹涌。

  嬴丰皇子陆延俅荒唐无用,这是在嬴丰地界中出了名的,而与他同时出名的,还有一位姓尉迟、名衮的护卫。

  这位护卫自幼跟着陆延俅,无论陆延俅做错什么事情,他都会立时紧随其后,为他处理后果。

  尉迟衮的眼底,几乎已经被威严和压迫常占,因而很多时候,他不用说话,只是走过去看向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攻破那人的防线。

  同样的方法,遇上了拓跋野,尉迟衮却第一次体会到怎么叫棋逢对手……甚至,他还略低一筹。

  “我家主公前些天得了恩赐,这几日便是要进京受封……”视线收回,他率先让了一步,“我已将目的告知贵公,该您回答我的问题了。”

  拓跋野听他藏头露尾的话,却并不卖他的帐,答非所问道:“阁下可能不知……尚在嬴丰边境之时,我便听见你身后的那些随侍,唤那位公子,叫王公。”

  尉迟衮的笑意忽而僵住,几不可见地蹙眉一瞬。

  “阁下不必担心。”拓跋野安抚道:“既然我已大体知晓你们的身份,您不若直接告知,省去暗斗心计……徒增疲累。”

  尉迟衮早该想到,跟在陆延俅身后的那些侍从,与自己的直系亲属根本无法比较,布好的网设好的局,就这般被不攻自破。

  拓跋野给了台阶,他却并不想下。

  尉迟衮吐出一口浊气,似乎在顺应那句“徒增疲累”的感叹,随后踱步走向悬挂在床边的那把长剑。

  长剑出鞘,“叮”地一声,响声清脆。

  他剑锋一扬,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后停下一处。

  那剑头好像会说话,直指拓跋野侧腰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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