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疯了吗(2 / 2)
他擦好身,又替他换上新买的衣物,抄起江不闻的膝弯,便将他抱坐到床上。
“我知道你怪我。”
拓跋野说,起身拿来毛巾,给他擦拭湿漉的头发,直待到不滴水后方停下,站在了他的身前:“你说你什么都不想要,但该还的,我却不能少你。”
他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轻轻蹭上了江不闻的面容。
“江应。”他低低唤了一声。
抚在面上的手下移,徘徊到了他右臂的伤口上。
“疼不疼?”拓跋野又问了一遍,随后似乎觉得问的有些多余,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当然疼。
他收回手,紧跟着,便将那把玄铁短刀拿出,像第一次那般,放在了江不闻的掌中。
“记不记得我当初对你说的话?”
他问。
【恨我么?这会儿你动手,我不会躲。】
江不闻没有动作,也不知记不记得,想不想地出来。
拓跋野显然没有期待他能说出什么,只是把眼睛紧紧盯着他的面容,随后握住他,手上生力,对着右臂同样的地方将短刀扎入。
皮肉划开的疼痛立时顺着伤口爬入神经,汗从鬓发脱落,拓跋野却只是瞳孔微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那日在敌营里,欠你的一刀。”
鲜血随刀锋淋下,顺势流到了江不闻握刀的手,拓跋野手掌松开,短刀落地,“叮”地一声响动。
一直未有声息的人终于有些晃神,指尖一颤,木楞地垂首,对着落地短刀的方向望过去。
拓跋野:“现在还你。”
第二十七章 疯了吗
鲜血顺着缝隙流满手掌,有些像水,却比水温热,比水粘稠。
木然已久的江不闻缓缓地摩挲起指尖,把血糊开,又黏合。
大脑迟钝地转了一下,紧跟着,手又被人抓紧。
拓跋野握着他的指尖,将它放到自己的眼睛上。
“还差这个……”面前人的声音带着蛊惑,话语轻轻,一步一步地引导一样:“这个,要我还么?”
江不闻指尖微微一晃,唇缓缓张开。
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滴落,碰上了拓跋野的眼睫,眼睫上下晃动,柔柔碰上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