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我去，厉害啊。”工作人员不由的赞叹。
“怎么样，什么结果？”欧阳明凑了过来，可惜一起上的数据他根本看不懂。
“不用看屏幕，还没到看的时候呢。”工作人员略显兴奋：“视线不受阻挡，而且观测精度很高啊。”
“有多高？专业人士来让我惊喜一下。”欧阳明也是兴奋的期待着。
“夸克尺度的观测精度，可能更高，不过这已经是咱们这边的极限了。再往下的测定需要借用能力打破物理法则，要用更强的设备，咱们这没有。”
“所以是你这里最强记录？”
“不见得，这种精度的观测精度以前也有过，不过非常稀有了。”工作人搓了搓手，显然也兴奋起来了。“来，下一个，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赵庆生看见之前的圆球发生了变化。这个圆球初看和之前差不多，但有一道光芒自上而下贯穿圆球，却没有在圆球上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是两道投影叠加在一起。球的内部依旧有着大大小小各种文字，只不过这次是由零碎的光芒组成。于是他又把看到的这些说了出来。
“直接观测能量，稀有能力啊。”
“有多厉害？”欧阳明又凑了过来。
工作人员一边操作设备一边说：“咱们学习和使用能力的时候，需要集中精力感知能量的流动，然后凭感觉驱动能量编织成各种术式，全凭一个吾。这小子不一样，他直接就能看见能量流动，而且观测精度极高，又超过咱们的测量极限了。在他面前，其他人就和瞎子一样。你想象一下，就把咱们学习术式想象成学写字，一个瞎子学写字，要多久才能记住每个字怎么下笔，每笔怎么走，走多远，全凭一个肌肉记忆。这小子过来一看，哦，这么写，然后就会了。”
“就是说他能直接复制别人的能力？”欧阳明也震惊了。
“没那么夸张，毕竟还有熟练度一说。但不管什么能力，只要在他面前用一次就有被他学会的可能。哪怕当时没学会，回家研究研究没准就会了。当然有没有足够的力量驱动就得另说了。厉害啊，老枪在哪挖来这么个宝贝。”
检测继续进行，赵庆生一片烟幕升起，将圆球包裹其中，而后圆球慢慢缩小，变成了苹果大小的小球，内部依然存在一些文字，部分由各种其他物质组成，部分依旧由光芒组成。于是他照实描述了看见的一切。
“不是吧……”
工作人员有点不可置信，他继续操作机器，赵庆生看见烟幕消散，一道光墙出现将又一次变化的的圆球遮挡，于是他再次描述圆球的变化。而后光幕消散，一些深色的液体出现包裹了圆球，而后圆球再次变化……
连续数次之后，工作人员不可置信的笑出了声：“视线不被物质阻挡、不被结界阻挡、甚至不被针对性的遮蔽能力阻挡，同时观测精度不受影响，这他妈还是个绝对能力。”
“什么意思？”赵庆生显然听不懂这个绝对能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除非有力量超越你不知道多少倍的高人一力降十会用蛮力强行阻挡你的视线，或者对上同样是绝对能力的视野遮蔽能力，否则的话，没有什么能阻挡你的视线。”
赵庆生想了想，还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激动到飙脏话。
“嗯……能量度数……嗯……还好，这次你再看一下。”
随着声音响起，赵庆生看见遮挡圆球的术式内涵的光芒突然增大，越来越耀眼，而后突然间，他的全知视野仿佛被切掉了一块，术式内的视野消失了。
“这就对了，我将遮挡术式的输出功率加到，达到了'能量壁垒'，也就是量变引发质变，用超高的能耗换来了对绝对能力的阻挡。可惜我这里没有视野阻挡的绝对能力，不然还能再试一下。”工作人员略有惋惜的说道：“站稳了啊，最后一项。”
赵庆生脚下的地板突然出现缝隙，产生了一块单独的边长50cm厚1cm的地板，将他拖到空中。
“好，站稳，集中注意力，在保持能力开启的情况下把左眼也闭上。”
赵庆生集中精力照做，他闭上了左眼，正常的视野消失了，但以自己为中心，一个球星空间内的一切依然清晰可见。片刻之后，一些细小的球体出现在他视野的边际，在他看见的一瞬间，这些球体陷入了完全静止，在赵庆生看来，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这些小球越来越多，最后沿着赵庆生视野的边缘，组成了一个球体，将他包裹在其中。
“好，结束了。观测范围半径15米。”
随着声音的响起，赵庆生睁开了双眼，发现球体四散而去，融入墙壁中。而房间似乎又扩大过，比他之前测试时还要大一些，但此时已开始收缩，片刻之后变成了测试开始前的普通大小。
“结果怎么样？”赵庆生问。
“非常好，具体结果我都详细的填进你的档案了。可惜你觉醒了左眼，右眼再觉醒的可能微乎其微，不然真想连你右眼一起测了。”
见赵庆生有点不理解，工作人员解释说：“这种跟身体部位有关的能力，在觉醒的时候通常是成对觉醒，比如双手可以使用火焰、双脚可以踩在水面；少数情况只觉醒了一侧肢体的话，意味着两侧肢体分别掌控着两种能力，因此需要分别觉醒。我就见过左耳顺风耳，右耳听心声的记载。你这左眼已经是绝对观测了，右眼不晓得是有多夸张的能力，不过能觉醒一次的几率已是少之又少，二次觉醒的例子，我只在书上看到过。”工作人员说着停了一下，看着赵庆生认真的问道：“有没有兴趣调到这边来？你的能力在研发部门肯定大受欢迎，你会是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
“别抢人啊。他关系在我们那边呢。”欧阳明说话的同时拉着赵庆生跑出了房间。
“不用这么慌，我暂时没兴趣在地球以外的地方任职。”
“我说枪叔怎么那么着急把你关系拉过来，稀有能力啊。”看得出来，检测结果让欧阳明也很是高兴。
“不是你们都为什么高兴，我现在都没明白，什么能量壁垒、绝对能力什么的。”
“就是有个基础知识，对所有能力适用：其一，力量相差巨大时产生能量壁垒，可以破除一切能力；其二，自由意志不受影响。”
赵庆生点点头，还是没懂。
“第一条呢，就是说再无敌的能力，如果对方实力强你太多，就会产生一种叫能量壁垒的现象，结果就是使你的能力失效。通常能力有很多破解方法，但绝对能力只有能量壁垒和对应的其他绝对能力能够破解。打个比方，假如我的能力是斩切，那对方可用各种东西格挡、可以躲、可以和我拼刀。但如果我的斩切是绝对能力，除非对方比我强到可以产生能量壁垒，或者有可以战斗的绝对能力，否则他就只有躲这一个选项，因为不论用什么抵挡，都会被我直接斩断，更不用说上来和我拼刀，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说可以碾压同级的能力？”
“对，就这个意思。”
“可我只能看啊，又不能把人看死。”
“你这就是思维僵化，跟不上时代进步。信息战听说过没有？你这是单方面碾压的情报获取能力啊。不过还要多练，增加持久，别看着看着把自己看躺下了；再有就是你目光的存在感太强了，你看别人别人瞬间就察觉了，不够隐蔽。”
赵庆生想起了测试最后的那些球体，“所以检测最后那些小球是被看到就会有反应？”
“对，被看见就会静止不动，所以让你闭上眼睛，就是防止你普通的视力干扰。”
“哦……然后你刚才说的第二条是什么意思？”
“自由意志不受影响，说的是觉醒之后无论强弱，思想不会被任何术式影响，想用能力改变别人的思想是不可能的。当然仅限觉醒者，还是有针对普通人的能力的。顺便说一句，所谓觉醒者不一定会多出什么能力，实际上觉醒出了能力的才是少数。所谓觉醒，是指觉醒了对能量的感知能力，也就是学会各种术式的基础能力。”
就在这时，欧阳明的手环发出了提示音，是老枪打来的可视电话。
“你们两个还在总部吧？”老枪看上去很悠闲，嘴里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说着。
“刚忙完，还没走呢。枪叔，跟你说个事，赵哥那个‘全视之眼’真是全视之眼，半径15米的绝对观测，绝对能力！”
“啊？这么离谱。”老枪这次显得有些惊讶，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继续说道：“总部那边有个朋友想找个高手跟他们新人练练，我这不忙着没空吗，就问问你那边方便不，正好也可以给咱们新人开开眼。”
“我这边没问题。对面谁啊？”
“界门军特遣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