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赵庆生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问欧阳明道：“说起来，咱们这个组织全名叫什么？”
“全名就是组织。据说最高层叫议会，然后每个宇宙有个宇宙管理总局，下面是各星域分局，再往下视情况对各种星系形体设立多层管理部门。有的可能整个星系就一个，有的可能层层设立到行星，繁杂的很。不过封印地归星域分局直属，所以咱们说总部一般指这里。”
不多时，两人走到了星域总部的门前，虽然之前做过各种设想，但真走到这里，赵庆生发现总部的样子居然没给他太多的惊讶，就和地球上的政府大楼差不多，高大的建筑，给人满满的威严感。
进入大门，欧阳明走到了一个类似接待台的地方，和后面的人用赵庆生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之后，又领着赵庆生走到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个似乎是医疗用的躺椅摆在中间，上面还有一个似乎用来罩住头部的机器被机械臂提着；旁边放着几个显示器，显示着一些数据；再旁边是一个控制台的地方，前面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类，似乎是个医生。欧阳明再次上前交流后，示意赵庆生躺在躺椅上。
“这是干嘛？”赵庆生一边问着一边躺了下去。
“知识灌注。让你瞬间学会所有语言。”欧阳明随意的回答。
“这么厉害，那干嘛只灌注语言，把……”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很多人入职的时候都这么问过。”医生模样的人走到他身边解释着：“想直接把各种知识灌进脑子对吧，那是不可能的。”他说的居然是普通话。
“为什么？”
“知识就是力量，听说过没有？”
“弗朗西斯·培根的名言。”赵庆生有点疑惑，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确信这位应该是地球出身的。
“这句话不是形容，是陈述。知识本身就是力量，亦或叫能量。不同的知识能量不同，但终究是有的。平时我们学习知识没事，是因为那是一个缓慢的吸收过程，但即使如此，也会因人的天赋不同或多或少产生些影响。比如，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过学到脑子疼？”
“呃……有过。”
“这就是身体不适应知识带来的力量产生的副作用，最轻的那种。”医生说话间，把机械臂向下拉，让上面的机器罩住赵庆生的脑袋。
“那……严重的呢？”
“拜读过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著作吗？”
“克苏鲁神话么？只是听说过而已。”
“和我一样，能理解就行。为什么人类听到古神的声音，或者见到古神的真容会发疯、异变甚至变异？”
“真有克苏鲁？”
“没有名叫这个的，不过听说那个种族有到地球旅游之后改名叫克苏鲁或者奈亚拉托提普之类的，这不是重点。”医生坐到控制台前一边操作机器一边继续说：“古神作为强大的存在，他的一切信息对于普通人来说都蕴含着难以承受的巨大力量，比如声音、面容。所以见到古神真实面目之后，因为无法承受相应力量的冲击，天赋差的在一瞬间眼睛耳朵被烧毁，切断了知识的来源，倒是可以幸运的保住性命；天赋好的反而因为眼睛耳朵能多承受一会，知晓了更多的知识，吸收了更多的力量，导致大脑被烧毁；而天赋更好的，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精神肉体在力量的冲击下都会发生异变，变成生不如死的怪物。”医生说话的的同时还用手比划着，看上去是个开朗的人，但此时开朗的叙述只会让赵庆生更身临其境的感受到恐怖。
“同样的，直接灌注知识也是一样的道理，所以除非必要——比如专门给你这种新入职的菜鸟准备的新手礼包——其他知识灌注都需要经多重检测后由上级领导授权批准才可以进行。不用紧张，你这种新手礼包是由许多专家精心编撰的，而且用了很多年了，安全率97%。”
“怎么还有3%出问题的？”
“人才有很多种，我们需要的人才不一定都在容纳力量上有天赋。所以后来操作流程经历了好几次修改，那边挂着呢，都是血的教训。”
赵庆生扭过头，沿着医生手指方向看去，确实在一边的墙上发现了写满符号的板子。但他现在一个字都不认识。
轻微的嗡嗡声传来，令赵庆生感到紧张。是开始了吗，他把目光转向了欧阳明和医生。
“不用紧张，一会就好，现在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事你可以继续看那边的板子，能有效缓解紧张感。”
听到医生这么说，赵庆生又将目光移了回去，然后他发现，那些先前完全看不懂的符号竟然慢慢能读懂了。
几分钟后，机器停了下来，机械手将设备抬起，赵庆生也坐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我猜应该会有一些头晕头痛，严重可能会有眼花甚至一定程度的晕眩感，不过放心，都是正常现象。”
“还好。”赵庆生揉了揉太阳穴站了起来。他确实感到了头痛，但比起在关刀列成上开启技能的时候轻了不少。
“请教个问题，我的能力可以无差别观测一定范围内的一切事物，我使用技能的这能力的时候头很痛，也是因为知识带来的力量吗？”赵庆生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毕竟得到专业人士的解答会比较安心。
“知识的力量带来的冲击，以及强迫大脑处理超量信息产生的疲劳带来的双重作用。观测能力的正常反应，所以能力要多加锻炼，一点一点提高承受能力。并且使用要适度，肌肉疲劳都能拉断肌腱，你这大脑疲劳搞不好就没命了。”
离开房间，赵庆生的脑子里又蹦出了问题。
“你说这片星域组织的工作人员应该不计其数吧。”
“应该是个天文数字。”
“那怎么来灌输知识的就我一个？”
“因为虽然叫新人大礼包，也不是什么人都够格用的。你比如之前在轻轨上见的那几个特遣队，他们是肯定没有这个的。这是到了一定职位有了工作需要才能有的。咱们是原地驻防的任务，本来是没有这个的，不过总部直属嘛，总有些好处的。咱们现在就是要去给你进行这片星域内最高规格的能力鉴定。也是咱们的特殊待遇。”
“还有个问题。”赵庆生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又问道：“怎么总部都是人类？没个外星人吗？”
“谁说他们都是人类，以貌取人了吧。”欧阳明得意的勾起了嘴角。“知道趋同进化么？”
“好像是因为相似的生活方式导致的不同生物朝着相同的方向进化吧。”赵庆生说的很没底气。
“差不多。对所有高等智慧生命来说，这个相同的生活方式，就是利用智慧生存。所以无论来自哪里，是什么种族，只要是高等智慧生命，最后都会是这个样子。要么直接长成这样，要么有长成这样的独立姿态，最夸张的是连生殖隔离都没有了。具体来说，嗯……化形知道吧，妖怪至少要会化形，才配得上叫大妖。”
“所以动物真能修炼成妖怪？”
“据说以前有人做实验，把韭菜培养成化形大妖了。”
“哇~~”
对于能力鉴定，赵庆生认为应该是在一个类似广场之类的地方进行，毕竟总会有一些攻击力强的能力鉴定吧，总不能坐在办公室里扔火球吧。结果发现鉴定地点真的在一个在办公室里。房间分成两部分，一边是一位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和各种设备，欧阳明也挤了过去；另一边空空如也，只有赵庆生和剩下的三面墙，中间由类似玻璃的透明墙体分成两半，留有一道门联通。
“这就是老枪找的新人？”
“对，都听说了？”
“听说老枪连夜把他关系落到你们那了，连合同都没签。”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一眼赵庆生。又将目光移回到面前的机器上。
“全视之眼，这名字谁起的，太俗了。”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着设备，接着又对赵庆生说：“一会你开启能力，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说话间，赵庆生所在的这半个房间飞速扩大，转眼间已经变成了几层楼高几百平米的空旷场地。欧阳明所在的半个房间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现在对于赵庆生来说，那里已经变成楼上的落地窗了。
“好，现在开启能力，把你的右眼闭上，对，就是你那只普通的眼睛。告诉我面前是什么。”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虽然离得远，又没看见有什么发声设备，但听起来仿佛近在耳边。
赵庆生随着话语闭上右眼，左眼慢慢发出淡蓝色的光线，整颗眼球就像变成了一颗晶莹发光的蓝宝石，以自己为圆心，周围数米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一阵头痛，但还可以忍受，也许是周围很空旷看不见太多东西的缘故。然后他看见，在他面前有一个直径2米左右金属质感的实心圆球，但是圆球并不是单一材质的，内部用许多材质拼成了各种文字，有大有小，让赵庆生想起了以前体检时用过的视力表。然后他便把这些文字一一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