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0(1 / 2)

说完这句话,波本立即就后悔了。

他不应该在没有摸清对方的情况,因为一时的冲动将事情闹得难以收场。

正当他想要找个理由,将这件事揭过去时,羽生凛却是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别忘了你也是所谓不法分子中的一员,和琴酒又有什么区别?”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讲情面,不讲礼仪的去怼一个人。

“今天的事情,究竟是那位的指示,还是你自己的胡作非为,我一定会问个清楚的。”

他的语气极其偏激,听上去似是在挑衅一般,与之前沉默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种语气,这种傲慢而无礼的态度,像极了组织里那位TOP killer的口吻。

想到琴酒身上大量未知的情报,与他将来百分百会成为红方逮捕黑方最大的阻碍,波本心情变得更为烦躁,“自己擦药,然后赶快离开。”

他总不能告诉羽生凛,这次任务是借由组织任务的名义,他自作主张对羽生凛做的测试。

反正朗姆给他的指令也是羽生凛只是枚随时可以丢掉的棋子。

波本撑着下巴,平静的用目光打量着撕开棉签,蘸取碘伏处理伤口中的羽生凛。

没人知道羽生临也会失去记忆,更没人知道一向嚷嚷着励志要抓捕犯罪分子归案的羽生临也为什么会成为琴酒身边的人。

同是公安派遣到黑衣组织卧底的波本与苏格兰,在得知羽生临也也在组织里时,激动了许久。

谁知,他们加入后,得到的第一条关于羽生临也的情报,就是死讯。

波本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在羽生临也死之前,他曾经在咖喱店见到过他。

那时羽生临也与一名陌生人结伴而行,趁着对方上厕所,他凑过来,俏皮的对他眨眼,“你们毕业了?”

“我的任务快要完成了,等明天结束,就可以吃庆功宴了。”

“黑……那老头,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顿。”

他说完突然被打醒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塞到他手里,神秘兮兮的掩着嘴,“这个,明天过后再打开。”

"这是什么?"

羽生临也抿着笑意,“秘密!”

那天过后,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等到波本想起那张字条,打开的时候,才看到——那是羽生临也亲笔书写的遗书。

他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

那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羽生凛完全无视掉了波本盯着他的视线,他动作熟练的用药水将手关节处进行了消毒,并用纱布和绷带缠了起来。

这些都是他在使用松田阵平技能时,无法控制力度所造成的磨损。

比较严重的地方,是他背后被木棍敲过的伤口。

就算羽生凛再能忍,背部的伤口依旧传来难以忽视的痛觉。加上夏日炎热上升的温度,他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水,顺着脖颈与背脊留下,绝大部分被衣物所吸收,一些则让伤口变得更加难忍。

波本注意到了他的窘迫,“我帮你上药吧。”

羽生凛愣了几秒,才傻傻的点头,“谢谢。”

他褪下身上脏兮兮的衣物,瘦弱的上半身暴露在波本的视线下。他背后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炎,因为力度过大,被敲打的周边也呈现出青紫色蔓延开。羽生凛下意识的蹙眉,用手擦拭掉额角的汗珠,“怎么了?”

“没什么,你肩膀上怎么也紫了?”

羽生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气闷闷的说,“因为某个威士忌,他让一群人来围殴我。”

冰凉的药水涂抹在背部,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羽生凛惬意的眯起眼睛,“你们情报部也经常会受伤吗?你伸手这么厉害,怎么会在情报部?”

波本认真的涂着药膏,敛了眉眼间的情绪,“我会的东西很多,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口,琴酒对你不好吗?”

“唉?”羽生凛稍微顿了几秒,“也不算。”

手指触碰温热的皮肤,皮肤下是清晰可见的血管与单薄的骨架。

波本觉得奇怪,完全是无意识的呢喃。“奇怪,你的肌肉怎么——”

“什么肌肉?”羽生凛侧过头询问,冷不丁的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琴酒。

琴酒穿着平时的黑色风衣,散漫的靠在门框上,携着特有的冷笑,自然而然的粘了几分讥讽。“怎么?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从他的视角望过去,波本将羽生凛整个人挡住,只有肩膀处隐约可以看到。

生怕被琴酒看到身上的伤口,羽生凛匆匆忙忙的套上放在一旁的上衣。表情尴尬的站起身,“那个——咳咳—”

他脸上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可羽生凛与他相处太久,明显能发现琴酒在生气。

他为什么要生气?

羽生凛微微低下头,“抱歉,我——”

他的解释还未说出,就被一旁的波本打断,“塔塔尔的包间有成员在内,应该不可以擅闯才对,你说是吗,GIN。”

琴酒神色淡漠。“确实,那你们继续吧。”

波本:“你这个人,真是让人——无语。”

羽生凛听着他们两个人话里有话的呛了好久,“那个…我们刚才在工作。”

要是知道他因为波本的原因受伤,波本以后在组织里或许会被针对。羽生凛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毁掉人家的“前途”,他思考了许久,才找了个最适合的说辞。

结果,他说完琴酒的表情好似要吃了他似的。

“脱衣服的工作吗?”他说话还是毫不客气一针见血,羽生凛听着他讥诮的话语,未曾反驳,只是不停地咳嗽着。

琴酒显然是不想与他在多说些什么,转身快步离开。

羽生凛见状追了上去。

此时外面星星点点飘着雨滴,口腔中咳出的锈味夹杂着雨水中的土腥味,羽生凛觉得苦的不行。

“GIN,你等一下。”

然而就在琴酒止步的那一刹那,羽生凛从身后用双手紧紧的攥住了他风衣后腰的布料。

水滴沿着发丝滴落而下,羽生凛的脑袋抵在冰冷湿哒哒的外套上,他不自觉的将姿态放的很低,近乎呢喃又如同哀求的说,“你来这里,是找我的吗?”

琴酒毫无反应的站在原地,对他的恳求视若不见。

羽生凛松开手臂,站在他面前,“因为你担心我,对吗?”

天空好似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原本淅淅沥沥的雨水,骤然间倾盆而下,豆大小的雨点,滴在他的眼睛上,让羽生凛不停的眨着眼,他却保持着睁眼的姿势,直勾勾的望着琴酒,强迫他给出自己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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