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安20(1 / 2)

江蔓蔓的脸被冷风吹的发麻,回到店里又热的出汗,她在柜子里拿上自己的皮包,对着员工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坐在车里,她连忙拨通了杨焕军的电话,对方刚接起,就大声说:“你在哪,我要见你。”

电话里杨焕军的声音有些懒散,笑着说:“急什么,婚我都离了,以后还怕见不着。”

江蔓蔓说道:“现在,立刻,马上,老地方见!”就挂了电话,然后发动了车子就像城西一个破旧的老戏台走去,这也是他们常常约会的地方。

她到了以后,还没看到杨焕军,就不断的打电话,直到看到他人,才下了车,钻到了杨焕军的副驾驶。

“你这催命呢?”杨焕军有丝不悦。但还是拉起了她白嫩的手,江蔓蔓甩开他的手烦躁的说:“聊正事。”

“咱们的正事就是谈情说爱,我和孟媛已经离了,你什么时候离?”

江蔓蔓白了他一眼,严肃的说:“我儿子和你女儿好像在谈恋爱。”

“啊?”杨焕军大吃一惊,然后陷入了沉默,江蔓蔓撅着嘴,瞟了他一眼问:“你说怎么办?”

杨焕军轻轻的锤了捶方向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拉起江蔓蔓的手摩挲着说:“小娃娃们懂什么,不过在一起玩玩,放心,他们成不了。”

“但……”江蔓蔓还是感到不安,“我迟早要和宋保行离婚,万一咱们以后在一块儿,两个孩子会不会膈应?”

杨焕军一把将江蔓蔓拉到怀里,江蔓蔓想挣脱也挣脱不掉,索性就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搂着,只是眼里依然严肃的说:“咱俩的事是咱俩的,我不想牵扯孩子。”

“这事你就别管,我那丫头以后迟早去外地念书,用不了几年,都忘干净了。”

“但……”江蔓蔓一直有件事要对杨焕军说,突然被他吻住了嘴,也不想再扫兴,咽下没说,没几分钟她就忘记自己是谁……

当她开着车回家,在路上不断给儿子打电话,却一直没有接,她就一直打,直到儿子接起不耐烦的说:“干嘛?”

江蔓蔓听出他在网吧,像往常她定会大骂一顿,但今天她耐着性子的说:“兆明,妈晚上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茄子,陪妈吃顿饭。”

电话突然被挂断,她以为又见不到儿子了,没想到竟然和儿子在电梯里碰到,她捋了捋头发,手放在儿子肩膀上说:“别成天只知道打游戏,难不成以后真打算像你爸一样卖死人的东西。”

宋兆明心不在焉的说:“卖死人的东西没什么不好,最近正和我爸商量和人合作做殡葬一条龙服务。”

江蔓蔓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宋保行下班比她理发店还晚,有时候凌晨,为此她总数落他和鬼一个作息,她回家就去厨房给儿子做饭,忽然发现儿子今天变乖了,于是问:“和谁在网吧打游戏?”

宋兆明正在客厅沙发一边给杨菲菲发信息一边回答道:“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江蔓蔓突然放下刀,手按在菜板上,一阵心慌,想必这女的就是杨焕军的女儿,但还还是继续拿起来切着菜,一边切一边苦口婆心的说:“兆明,你一直烦我把你和洋洋比较,今天咱不说学习的事,我就说说你的早恋问题,你哥长那么帅人家都没早恋,咱是不是也该收敛点,最起码等到了十八,二十岁再谈也不晚,你这个年纪知道什么是爱吗?”

宋兆明突然笑了,大声对厨房喊着:“你怎么知道张宇洋没早恋?人家说不定比我还早。”说完只是笑,然后起身到厨房帮母亲剥蒜洗菜,并认真的说:“妈,其实我挺喜欢吃你做的饭,虽然没姨夫做的好吃,但比外边馆子可有滋有味多了。”

江蔓蔓不禁涌出一丝惭愧感,看着儿子说:“以后想吃什么,和妈说,妈学。”她害怕儿子知道她和杨焕军的关系,更害怕她害怕的事情发生,她犹豫了下说:“我一直没问过你,我和你爸离婚,你什么想法?”

宋兆明一边剥着蒜,一边无所谓的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能有什么想法,希望你们好聚好散。”

江蔓蔓嗤笑道:“你倒是想得开,那我问你,我和你爸离婚,你跟谁?”

宋兆明依然满脸不屑,将蒜拍到菜板上,插着腰说:“你们大人尽喜欢问这种问题,不管跟谁,还能断了血缘关系不成?我马上快成年了,我谁也不跟。”

江蔓蔓试探的问:“那如果我再嫁人,你会不会反对?”

宋兆明笑着说:“我哪有资格反对,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你若因为我耽搁了自己的幸福,我才罪大恶极,不过……”宋兆明眼里浮起一丝阴翳,眼神也变得冷冷,转身说:“妈,不管你嫁给谁,别人若是真心,我无话可说,但这世上我相信只有两个人最爱你,就是我和我爸,我爸虽然总入不了你的眼,但他是实心实意对你好,再有就是我。”

江蔓蔓突然有些感动,他瞥了一眼比自己都高半头的儿子,突然发现他似乎成了大人,能说些让人窝心的话,但她还是沉沉的叹了口气,并把儿子打发出去,很多年她没有这么认真的做菜,等做好,宋保行突然回来了。

宋保行进门闻到饭味,看着妻儿,突然很恍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中学后儿子成天浪在外边,老婆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换了鞋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但脸上忍不住笑着说:“回的早不如回的巧,今天这饭不错。”

江蔓蔓抬头瞥了他一眼,原来讨厌一个人也可以成为习惯,今天她没心思吵架,就多盛了一碗饭放桌上,但看着宋保行一身脏,还是没忍住蹙着眉说:“门口有消毒水,你换了衣服消了毒再进来。”他常年和死人的事打交道,所以家里常放着辟邪的摆件,以及消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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