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斋州32（2 / 2）

老道闻言却摇了摇头，看向不求人那空洞无神的双眼，缓缓说道：“非也，你刚得造化不久，最容易受妖僧蛊惑，听信佛门虚言。”

“老道此番只是想请你到观内暂住两年，庇护你不受旁人侵扰。两年后你自行离去便是。”

不求人闻后点了点头，问道：“何时动身？”

老道捋了捋胡须，回道：“现在便可。”

说罢不求人便站起身来，与老道一同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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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行了数日，只听那老道啰嗦道：“小辈，莫怪老道啰嗦，你乃天生造化，需时刻提防些妖僧。”

不求人回道：“你方才与我讲了一路，只说那妖僧如何利害，却未告知我缘由。”

老道叹口气，说道：“那妖僧乃是修行了两百年的‘阿罗汉’，出生时便可口吐莲花，诵读佛经，自虎丘山说法后，便一直蛊惑众生，死于他手下之人其中也曾有证得果位的‘阿罗汉’，你这天生造化，莫被他夺走了。”

不求人疑惑，问道：“如何夺走？”

老道苦笑：“日后你便知。”

约半晌后，二人便行至一处山路，顺着山路走下去，只见远处有座村庄，老道笑道：“前方定有住户，咱们前去讨个住处歇息一晚。”

不求人没回话，兀自向前走去。待到村口处，只见村口的氛围变得压抑而沉重。原本繁忙的小径变得冷清。

村民们纷纷涌向那口仅存的水井，很少有人外出。大树下，孩童们的欢笑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忧虑的眼神和无奈的叹息。村中长者倚着树干，低头不语，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老道心中一惊，接着沿路走去，只见村口的小溪已经干涸，原本清澈的河水变成了一片干裂的河床。女眷们不再来此洗衣淘米，而是加入了漫长的取水队伍。

老道眉头一皱，对身旁不求人说道：“这斋州旱灾竟如此严重。”

然后便走向取水队伍，问道：“老乡，我二位是从贺州而来的道士，途径此地想在你村庄歇息。”

取水队伍中有一妇人回头，有气无力地回道：“贺州来的师父，歇息自找住户便可，这村中也无吃食，怕是不能布施二位师父了。”

老道笑道：“无妨，我二人皆已修行证道，早已辟谷无须进食，只求得歇息之所。”

老道带着不求人接着向村中走去，只见村庄壮丁个个愁眉苦脸，正围在一口水井前，只见那水井坐落于村中广场，四周围绕着几棵枯萎的树木，它们的枝桠就像干枯的手臂，向着天空无力地伸张。井中原本清澈的水源已经消失殆尽，只留井底一层沙土，围在井前的汉子们个个嘴唇干裂，皮肤粗糙。

老道上前看去，有一汉子说道：“师父可是云游至此？可会些许法术给村中求场大雨？”

汉子言出众人纷纷看向老道，老道苦笑一声后回道：“天灾无情，老道也无能为力。”，汉子们闻言只得另想它法。

二人接着走去，只见村中房屋个个破烂不堪，不求人此刻开口道：“你也是那‘阿罗汉’，当真没那求雨的神通？”

老道闻言看向不求人，片刻后方才回道：“你修无情之法，怎动了恻隐之心？”

不求人面无神色回道：“不干你事。”

老道苦笑，只得回道：“不是老道不肯求雨，只是这斋州大旱乃是天数，非老道神通可左右。”

不求人回道：“今日如若是那妖僧至此，怎会这般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