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4（1 / 2）

穿过人口稀疏的大厅，沿着水晶贴片的台阶一路迈入二楼的落地窗包厢，里面优雅地飘满古典音乐，橘红色的皮料沙发上，端坐着斯皮诺家族现在两位巨擎——小公子梅森，现在是中城区法庭特派常驻STAR公司的法律监管员，在清洗了第一波有关练习生失踪和死亡案件有直接关联的内部领导以后，因为等待暗影法官的进一步计划跟进而处于赋闲状态；另一位就是二小姐珀西，斯皮诺家族唯一没有涉足律法界的子女，现在是华盛顿国家歌舞剧院艺术总监。

珀西看见凯撒进来，一朵白云般飘到他身前：“感谢先生终于让梅森有点正经事做了。”

凯撒但笑不语，看着端着一杯纯麦威士忌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自己那个一直不想搅入事态的徒弟。扭过头问跟在背后的尼古拉斯：“不是说聚会已经开始了吗？怎么大厅里就那么点儿人？”

“大厅只是这次酒会的周转地，您没发现留在大厅里的都是感情稳定的或者身边有伴儿的？”尼古拉斯笑着指了指外面，再把目光指向后面的大型温泉泳池，以及泳池周边零星但各自隐蔽的帐篷：“客人大多数已经在里面了。虽然这次酒会打着STAR公司的幌子，实际上也免不了有培养公司艺人和各国政要之间私人感情的追求。我只是继承传统，把最近几个批次的练习生以及其他方面的艺人，推荐给中城区的各色权贵。”

听到这里凯撒眉头一拧：“你这操作，不就是屠龙勇士终成恶龙的现实版本嘛！”

“NONONONO，”尼古拉斯摇着手指头，俨然一副政客腔调：“现在我们可都是征求了她们意见的。敢答应我这个要求的，可都是有心富贵的有志之士。况且，她们的民族天赋，不就是千方百计偷取甚至强抢别国的文化符号，来为自己贫瘠的文化阵地贴金嘛。说实话，她们骨子里的文化认同感和别人不同，很多人认为只要有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能够一直有权有势，不会有人计较你如何变有钱的。我就是投其所好，而已！”

加斯帕听着尼古拉斯的话，心理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腻烦。但是忌惮自己客人的身份，只好自己扭过头，装作看风景一般把视线投到大厅里。

而此刻的大厅里正在经历一场颇有规模的推搡，一个国字脸的青年人护持着身边的半老妇人，抵挡着一位衣饰华丽的青年的步步紧逼。有侍应生匆忙赶过来，有礼有节地拦住华服青年，掩护着国字脸和妇人退却。华服青年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和身边几个同伴模样的青年人一直试图冲破侍应生的拦阻，想要对国字脸青年动手的样子。

“那不是你同期的朴简壬吗？身边是，法院秘书处副处长夫人？”凯撒跟随着加斯帕的眼光发觉了大厅里的争端：“看来朴简壬思想转变得是真快啊，他不是痛斥‘花郎道‘么，咋对史密斯夫人如此护卫？难不成还是真爱？哦，对面和他冲突的是谁？”

“不认识啊，”眼看着白露挽着门捷列夫一起上前去安抚，尼古拉斯还是没认出来人是谁！然后，就看见门口知客的谢廖沙一阵风一样吹进来，三言两语把来人震慑住：“等谢廖沙上来报告吧。”

果不其然，三分钟以后谢廖沙施施然上楼来了，不等凯撒开口询问，就汇报情况：“小岛台北市的孙家二公子，听说这边有派对，就过来凑热闹。本来我们就没邀请他的，他们属于不请自来。”

看着不顾周围宾客在大厅里大肆喧闹的那个年轻男子，凯撒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嫌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向着梅森发问：“这一辈儿，孙家有几个子弟？”

“三个”梅森没来得及说话，被珀西抢了先：“这个是老二。”

珀西端着一杯白葡萄酒，身姿绰约地站到凯撒身边，不愧是国家级的舞蹈指导，快五十了还敢穿露背晚礼服，脖颈转动间如同一只天鹅般优雅：“上头有个老大，但是按照东方的算法，是上一辈不被待见的二房生的孩子。因为要彰显自己的地位，老大教得很传统，待人接物稳重谨慎，每次的行为目的都是以家族名声作为标准。”

“那么按照行为来划分，这个老二应该就是长房嫡系，所以借着身份贵重，各种有恃无恐？”

“确实这孩子在国内交际圈就是以放浪形骸迅速打响了名声！”梅森慢慢地踱了过来，加入了姐姐和师傅的谈话：“大手大脚挥霍，哪里热闹就往哪里扎。不过背后应该有高人保护，肤浅张扬了这么好几年，却一直顺风顺水，要办的事情基本一件不落，要栽的跟头倒是一个跟头都没栽。也算是厉害人物了。”

“下面还有个刚刚成人的小妹妹，外面好像还有个没有正名的私生子。”珀西啜饮了一口高脚杯里面的冰酒，悠悠闲闲地往下补充：“但是这两个一个年纪太小还没正式出现在社交场合，一个又因为身份限制只能在暗中处理事务，所以这边圈里圈外对他们的了解还很有限。”

听完斯皮诺家族两位的介绍，凯撒招呼过来加斯帕，对着下面大厅里遥遥一指：“加斯帕帮我去扇他一耳光，然后问一句，羽夫人说的谦恭待人你是忘记了吗？”

加斯帕听得一头雾水，他确实有些看不上那群人的张扬跋扈，但是，他一个人去教训那个人，算算人数和战力值，他多少还是清楚自己分量的。

“你只管去。”凯撒衣服成竹在胸的神态：“他不敢对你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