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3（1 / 2）

加斯帕原本计划在凯撒去往酒会的一个小时车程里和他再谈谈案件的细节，尤其是准备对梅提及的“血清素”这个很可能的核心犯罪诱因再加以深入详细地探讨一下，结果，一出地狱厨房街区，谈话的欲望就时不时被加长座驾外部响起的各色击打声音给打断了。

“别担心，这车防弹性能很好得。”看着加斯帕那警觉的样子，反倒是凯撒风轻云淡地开口：“上回被火箭弹和集束炸弹一起击中，也就断了条驱动轴。估摸着想要突破防弹层，得用两千米高度投放的刀片炸弹。可要是真有刀片炸弹击中我的车子，纽约防空署的几位长官可就得引咎辞职了！”

加斯帕知道凯撒有这种人人想得而诛之的仇恨值，可他也不傻，这么多年的运作让他有了调动国家力量来保护自己的能量。纽约中城区法院其实咬牙切齿地很想找到他的破绽将其绳之以法，可现实里，一年多以前代表最高秩序的暗影法官却主动抛出了橄榄枝，两方面联手利用STAR公司的一系列失踪案，开始清理地方审判系统。

如今一年过去，STAR公司被从里到外折腾了一遍，原本的秩序被冲击得七零八落，而异军突起的新一代偶像明星尼古拉斯·普鲁申科不仅仅是公司对外包装主推的头部艺人，更是逐渐掌控权柄的公司高层。背后有某过期政要新晋财阀的支持，普鲁申科家族已经显露掌控公司董事会大部分席位的架势。

所以，这次尼古拉斯出面宴请各路权贵名流，一方面是继续扩大自己家族在文化界和权贵圈儿的影响力，另一方面，多多少少有向凯撒表功的动机。

举办酒会的庄园远在纽约东北部的山里，一座占地十多公顷的老式庄园被装扮一新，车道延伸进去好几公里，然后在主建筑群前面铺了红毯，一路引着客人走进主礼堂里摆设的冰雪世界会场。

会场后面还设计了一个几百平米的温泉泳池，尽可能地用野生材料还原了野外环境，又恰到好处地在环境里设置了可供泡澡和嬉闹的区域。里面的用水也确实是从黄石国家公园运送过来，经过稀释和调整的温泉水，运送过程里水温降低了，在这里经过核心反应堆持续加热和注水稀释，成为可以沐浴以供游客享受的温度。

这会儿，水池里已经有年轻人在里面嬉戏畅游了。

而主礼堂门前的红毯最前端，尼古拉斯·普鲁申科的专用律师谢廖沙·波普洛夫穿着深黑色礼服，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迎接着每一位来宾。

远远看见凯撒那醒目的加长座驾缓缓驶入，谢廖沙转头吩咐一年来瘦了不止一圈儿的前经理人主管金吉道：“赶紧去请尼古拉斯出来，凯撒先生到了。”

车门开处，一身藏青色礼服的凯撒漫步而下。谢廖沙望着他和背后躲躲藏藏还在四下防范是否有潜在危机的加斯帕，再看看车外皮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不由哑然失笑：“您每次出个门，回去都得换套车外壳。”

凯撒上前抱了谢廖沙，拍着肩膀和他寒暄：“今天庄园走丢俩孩子，你有精力派人去帮着找找。”

“你都让梅菲克斯出面了，我何必横插一脚。何况，如果是单独作案，我倒是担心敢劫掠那两孩子的匪徒。”谢廖沙有自己的情报系统，面对凯撒的要求笑得讳莫如深：“容嬷嬷八十几岁了，眼神不适合刺绣了，但是绣花针扎人的手艺倒肯定是日渐精深。她平时就喜欢教学生们如何玩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