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1 / 2）

等梅菲克斯和梅收拾好大厅的狼藉，凯撒也穿戴好衣服，加斯帕这才有机会和凯撒面对面坐在一起。

经过血清素在身体里的持续工作，凯撒从刚进门时候披头撒发的泼猴儿，镇定下来变成了如今眉眼犀利的老狐狸，对着目光闪烁的加斯帕慢悠悠地开口：“能够在梅和梅菲克斯的运动轨迹里找到我的破绽，您很懂如何出其不意嘛！那么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求助于我呢，小朋友？”

加斯帕好不惊诧他的单刀直入，所以闻言赶忙从文件包里面掏出厚厚一迭文件夹，然后拿出好几个存储器开始左右四下地张望：“这里哪里有电脑接口！”

“博斯小姐！”凯撒扬起脸，向着头顶喊了一声！

“先生，他需要多少个接口？”中央智能系统用一个干练却不失温和的口吻开了口。

“先给他五个端口吧！”凯撒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时钟：“让他把案件全部上传到你的系统里，毕竟距离尼古拉斯组织的STAY公司的联谊派对，还有三个小时。”

然后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凯撒对着铺满眼前的案件汇总看得眉头紧锁，一边下意识地掰着指头列数嫌犯特征：“迄今为止犯案37起，伤人41人，其中致死17人。受害人证词汇总出来，描绘的初步特征是瘦高个儿，行凶时一般穿雨衣或者兜帽运动服，手段多为咬伤，其中也牵扯一定程度的抓伤。受害者都在一定程度上被抽取了脑液和脊髓物质，致死的17人是因为抽取脊髓物质无意中破坏了大动脉或者脊柱神经造成的失血过多或者神经麻痹引起的窒息。而幸存者因为脑液丧失形成一定程度的大脑功能萎缩，所以被判定功能性精神疾病，证词有很大部分无法被现有询问制度认定为合法信息。所以在司法程序里，这些事件只能被归结为意外案件，而不能定性成有预谋的谋杀或者伤害案件，无法予以立案？”

“是的，从程序上面来看，这一系列案件都被划归为数量庞大的意外事件，在法律层面无法收到足够的重视。”加斯帕看着博斯小姐投射在大厅空间里的案件信息，嗓音里透出浓浓的不安：“而且按照案发时间和地点的排列，居然发现罪犯的犯罪地点有逐渐北上的趋势。最近一次犯案，显示在距离纽约一百三十多公里外的郊县。按照罪犯的犯案周期和行动方向，最近他应该已经潜入了人口基数庞大的纽约，最近的警察局貌似也接受到类似的被伤害案件了。”

“这种案件，你们一般流程不该是一个心理分析小组配当地警局联合办案吗？尤其是这种牵扯未知物种伤人的事件，理论上还该配合一套动物管理委员会的防疫和消杀体系，怎么你就寒酸成单兵作战了？你是觉得自己可以单枪匹马就把这个速度奇快，力大过人，而且神出鬼没的未知生物，拿下？“

凯撒确实老奸巨猾，没有接加斯帕的思路往下思考，反而另辟蹊径，把这个等级案件必须联合办理的规章制度摸得一清二楚。

“我曾经把这系列案件提交到申请合并办理的流程里，三年了，没有任何回应。”加斯帕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茫然交织的神色。

确实，这种满腔热血的一拳挥出却全不受力的挫败感，很磨人！

“你说，罪犯的犯罪动机是抽取受害者的脑液和脊髓物质，难道迄今为止你，呃，你们就没推算出他要这些物质是什么原因？”凯撒问了一个角度刁钻的问题，直接设计罪犯的犯罪动机。

加斯帕为难地摇了摇头。

“然后，犯案这么多件，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的证据？”凯撒好奇地问：“皮肤，毛发，任何性质的体液，乃至交通工具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