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颠沛流离(2 / 2)

“死了?他不过是跳河里,然后顺着河掉下面去了,死不见尸啊,你怎么能知道他确实死了?再说中毒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啊。”

“中毒的我不清楚,那个跳河的小子我们在上面看了那么久,他都没上来透气,肯定是死了啊,活人谁能闭那么久的气?”

“这个还真是,当时我也在,那小子下去后我们看他有一炷香的功夫都没出来才走的,而且还留了老甄和小夏看着。再说那中毒的,连我们自己都没解药,平日里用的时候小心的不行,不管谁中了毒,都是必死无疑。”

“虽然你们这么说,但是算不算死还得谋主说了算。谋主多仔细的人,你们也知道。这次真的是太他妈倒霉了,你说说,再有半刻钟谋主就到了,怎么就让那小子发现我们了?要是谋主到了,那三个人真真的跑不了。”

“谁知道怎么发现了,是程大眼被发现了,他现在都死了,你问谁去?”

“没想到一个小屁孩,功夫还不赖,这锐血门的名头看来也不是吹出来的。”

“再厉害遇到我们谋主也不行。”

“对了,你们说谋主去那小断崖能看出什么来,该说的我们可是一字不漏全说了,没有半点隐瞒啊。”

“我也不知道,就听说谋主做事最细,什么事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不过去了这么久,估计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

说到这里,这几个人都不吱声了,貌似离开了里屋。

刘瑜也离开了,大概的情形已经清楚了,钟昱被逼的跳了崖,生死未卜,他们身上也没有解毒的药,而他们口中的谋主貌似是他们的头领,现在去那边调查了。既然这些手下都这么推崇这位谋主的智慧,那么刘瑜也不敢继续待下去,万一那个谋主回来了,说不定他就走不掉了。

刘瑜回到李忠身边,将所闻一讲,李忠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钟昱在哪里跳的河,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也不清楚。现在李忠唯一清楚的是他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李忠又吃了两颗药丸,坐下来想了半天,然后跟刘瑜说道:“瑜儿,你听好,我们接下来还要走一段路,是去你师公那里。你师公是去年才搬到那里,只有伟先今年来给我贺寿的时候说了一句,问我想不想搬过去跟他师父一起住,好有个伴,我懒得动,就没去,估计那帮人应该是不知道那地方的。我们现在就动身。还有,我中了毒,你也看到了,估计是好不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活头。”

刘瑜焦急道:“外公,您不是也会用毒解毒吗?难道您自己解不了吗?”

“傻孩子,解毒的前提是要知道是什么毒才行,我都不知道这个毒方是怎么配的,怎么可能解得了。我现在就是靠着我炼制的九阳续命丹勉强维持着,但是也只是拖延着,不知道能挺多久,所以咱们要尽快赶路了。”

“外公……”刘瑜只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哭了出来。

“好啦,我的大外孙,哭什么啊,外公现在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

“外公你不要死,外公……”刘瑜哭的越发伤心了,这连日来糟糕的事情,郁闷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李忠搂着刘瑜,安慰他道:“放心吧,外公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哪能说死就死?”

等刘瑜慢慢平静了,李忠便带着刘瑜上路了。

一路上,由于李忠腿脚不便,走的不是很快,但是比从锐血门到李忠家强的是这次李忠带了足够的盘缠,不像上次那么窘迫了,基本上李忠都是带着刘瑜找村落,驿站,城镇等能投宿的地方落脚,偶尔也会借宿在寺庙和道观。从一开始上路,李忠就跟刘瑜说道:“外公拳脚、兵器远不如你爹,但是暗器这方面,还是有点造诣的。你这次到我家后,我就把我一生在暗器方面的心血写到这几张鹿皮上了。记住,练习暗器的境界是稳,准,快,奇。而使用暗器方法是眼,体,神。我练到这个年纪,虽然做到了奇,但是用暗器也只是能到体的境界。而你娘才到快的程度而已。”

刘瑜听的迷迷糊糊,双眼迷茫的看着李忠。李忠呵呵笑道:“简单来说,练习暗器,要先练稳,不仅手要稳,更重要的是心要稳。很多人以为暗器是先练准,其实这错了,手法再准,临敌最大的考验不是准度,而且心理。只有更沉得住气的人,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你先记着,以后慢慢给你仔细讲。”

祖孙俩一边走,一边练,一边讲。一开始李忠讲的不多,以让刘瑜练习为主,不懂的地方会很详细的给刘瑜讲解。到了后来,就以讲为主,而且不管刘瑜听没听懂,都让他先记住,以后再说。刘瑜感觉到外公教的越来越急,同时身体也越来越虚,到后来,一日也只能走半日,这还是李忠强挺着才行。

李忠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九阳续命丹也已经吃没了,以现在的情况,根本配不出新药。李忠不知道能否将自己的外孙送到宫焕曲那里,他希望能将刘瑜亲手交给宫焕曲,这样他才放心。女儿很可能已经先他一步了,所以他一定要保证刘瑜的安全,不能让刘瑜有任何的闪失。否则,死后他不知道怎么跟女儿交代。李忠每天都在告诉自己,要坚持,再坚持,忽略一切身体上恶化带来的剧痛,咬着牙打起精神来,他不能让刘瑜感觉到他的无助。还好,这一路很平安,他们终于来到了刘瑜的师公,刘伟先的恩师——宫焕曲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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