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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儿道:“女人指甲长,使小楷时容易蹭到纸面。所以她们会倾斜笔杆来避免,但是这样写出来的字就是歪的。”

  花无缺道:“署名呢?”

  小鱼儿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这封信没有署名,只有一幅画,画得还挺好。”

  说罢,他展开信纸给花无缺看。该署名的地方的确画着东西,是一只漂亮的手握着一把玉如意。手指修长纤细如春笋,还涂着红指甲,显得更是诡丽妖艳。

  花无缺道:“想必这就是教主的代表了。”

  小鱼儿放下这张纸,又去看别的信,看到一半,不禁惊呼出声。花无缺立马问道:“怎么了?”

  小鱼儿读信道:“这是天玑写的。里面是,天权欲与移花宫弟子结缘……”

  花无缺道:“原来……天权是骆秋澄。文曲星,秀才,怪不得。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又像练过武,又不会武功,原来是自己狠下心废掉了。”

  他喃喃道,“他也真是个情种啊,这么大一个……魔教……的堂主,却为了和荷霜结婚,抛弃了他拥有的一切。”

  小鱼儿又念道:“这位教主……没说为什么要抓荷霜,好像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了,只是说一定要抓活的,不必杀。后面就是喜宴的时间和地点了。”

  花无缺翻开第三张信纸,扫过两眼,道:“这张也是天玑所写。说他已经收到玉衡移交的荷霜了,但是还在追查骆秋澄的下落……纸张比其他都新,宁波临海潮湿,纸张却未曾生霉,应该是最近的。”

  小鱼儿嗤笑道:“这群恶人也太好心了吧,怎的,这对苦命鸳鸯连抓都要一起抓啊?不过,好歹我们知道荷霜在这‘天玑’手上了。”

  花无缺道:“只不过‘天玑’又在何处?”

  小鱼儿拿过信纸,左看右看,又放在鼻子前深深一闻,吐舌道:“我倒是有个猜测。”

  花无缺道:“怎么?”

  小鱼儿道:“写信的纸是澄心堂纸,非极其有之钱人用都用不起,可‘天玑’以此通信,可见家境之富有。墨是漆烟,也是少见的好墨,但是不适合写字,说明这人有钱却没见识。这人磨墨时用的是酒,而磨墨用高粱酒最佳。这酒闻起来像是双沟酒,多半是宁波往北,最北至淮南一带的地方。”

  花无缺赞道:“你居然能看出来这么多。但是这也不足以断定……我们难道要一个城一个城找吗?”

  小鱼儿摇头道:“不用。他们就在苏州府。而且我知道,去过苏州之后,如果找不到荷霜,我们就要追去宜昌府。”

  纵然他是花无缺,纵然他面对的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小鱼儿,花无缺也不免为此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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