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师叔,不怪你8(1 / 2)

  早就知道的事实被从容说出来,白沉心如刀绞,将人按在软榻上,低声说:“我知道,但没关系,得不到心,我可以得到你的人。”

  这一次居然没那么疼了,可能是白沉失神的低语让从容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

  因为有人陪着他一起疼。

  喜欢到底是什么?白沉做出的事如果是因为喜欢,那这种感情他不要也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白沉的手放在从容的胸口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可人却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等从容再次睡着了,他才抱着人进了后院的温泉池,一边小心清理着,一边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白沉虽然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成熟,但他毕竟还小,殿内的那些以往对他还算柔和的长辈眼底的杀气那么明显,小孩子敏感的察觉到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他死。

  所以他才会去求从容,离开大殿后他跟在对方身后,看着那身形高大穿着一身白衣的人,想起了自己父亲对这位师叔的评价:冷漠,孤傲,没有人情味。

  因为他来得突然,从容的院子里并没有其他能睡觉的地方,第一晚,被迫改名为白沉的他睡在从容床对面的软榻上,他看到那人面不改色的躺在那冒着寒气的床上,隔着几尺的距离他都感觉到了冷。

  睡着的人灭掉灯后,突然起了床,找了床被子扔在他身上,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情绪:“我院子里温度低,盖好。”

  那是他第一次质疑父亲,这位师叔并不是没有人情味。

  后来从容自己忙着修炼,根本不管他,直到有一次,看到他被山里的野兽咬伤了,说:“你是第一个被野兽伤到的修真者。”

  “是我懈怠了。”

  上午成弘第一次拿他试药,强烈的药性在他的经脉和每一寸皮肤里横冲直撞,差点让他意识全无,他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样被丢在山脚下,任他自生自灭,奄奄一息的他拖着满身的伤,回到了唯一的落脚处。

  那个一身白衣的师叔不但没有嫌弃他的狼狈,还亲自给他上了药治了伤。

  三个月后,第一次蚀骨丹发作,刚好从容有事被成弘支走,他躺密室冰冷的石板上,骨头被啃噬的痛让他七窍流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被成弘喂下各种丹药。

  那些药的药效再强也没有蚀骨丹痛。

  那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只知道恢复意识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从容,对方正在给他输送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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