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报和战神（中）（2 / 2）

他顺利进入了咸海分部，但诡异的是分部大楼内空无一人。电脑还在工作，打印机还在打印，桌上的水杯还冒着热气，好似这里的值班人员前一秒还在认真值夜班，但下一秒就从这里消失了。

毫无所获。屠余又随机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商场，同样空无一人。

马路上一片寂静，没有车，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路旁的行道树悄无声息。

接着他又探查了几栋居民楼，几处机关单位。情况大同小异，人们好像上一秒还在休息、加班，下一秒就从人间蒸发了。整个城市都找不到有外力介入的痕迹，同样也没有搏斗的痕迹。

咸海市太大了！再这么无头苍蝇一样乱逛，恐怕一个月也找不到线索。毫无头绪，屠余来到一座商场，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找到吧台上一杯刚做好的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思考。

快啊屠余！发动你聪明的脑袋瓜！想想怎么办？！

小猴子好奇地尝了一口，呸了一口入了出来，屠余这货喝咖啡从不放糖。“吱吱！”小猴子被苦得愁眉苦脸。

屠余仍然在思考，根据目前情况来看，城市内的几千万人似乎是一瞬间消失了。说不好是不是同时的，但他倾向于是同时发生。那么按照龟丞相所说，能达到这种效果的法术只有那么几种，一种是瞬移。一种是召唤。一种是传送。小猴子的空间神通就能达到瞬移效果，但是同时瞬移两千多万人。。。屠余摇摇头，神仙来了也做不到。召唤呢？可是召唤需要设定法阵，还需要特殊的媒介锚定被召唤对象的气息，比如体液、身体组织或者留有被召唤者气息的物品。谁吃饱了会收集几千万人的这些东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人们都是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问题来了，传送是需要支点的，如此大型的传送不可能只有一个支点。简单的理解就是，发动这个法术，不是凭空一下子把所有人都传送走，而是以某个人或者物品为起点，将这个法术以极快速度蔓延到指定的范围。

而只要有支点，就不可能毫无痕迹。所以可以找找法术运行的轨迹，然后逆推找到这个支点。屠余感觉自己渐渐抓到了思路。

还有一个问题，两千多万人会被传送到哪里呢？异世界？镜像世界？很有可能。。可是如果是镜像世界的话需要镜子啊，哪会那么巧让所有人同时照镜子，或者上哪儿找那么大一张镜子啊。。。。。。嗯？等等？镜子？

他走出商场来到外面，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黑夜。黑夜中有乌云流转，遮住了星光。城市灯火通明。

屠余眼眸一缩，如果天上的黑夜其实是结界，流转的乌云是发动的法术轨迹，那么可以把光滑的结界看做一个一个硕大无比覆盖整个城市的镜子！而灯火通明的城市恰好成了一个光源！

他默默看向乌云，极力分辨乌云运动的痕迹。

那边！屠余眼中的乌云逐渐被解构，还原成原本的法术流光，这些流光简单粗暴的形成了两个巨大的逆时针，在天空之中缓缓旋转。

他紧紧盯着天空中法术流光的两个中心点，奔向第一个中心点对应的地点。

那是一座商业大厦。灯火通明，但是从某一层的窗户内源源不断流出形成水流般的光彩，光彩一到窗外就变成了乌云，向天空的法术流光汇聚。

屠余一跺地面，将地面踩出一个大坑，然后向那一层弹射而去。

进入楼层之后，他发现了一个人形黑影，从他身上散发着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悔恨，嫉妒，不甘，自卑，痛苦等等。屠余没有废话，一拳打过去。

“噗！”人形黑影好似咳嗽了两声，身上的负面情绪终于停止了散发，他身上的散发出的光彩也被打断了，余下的一点儿也很快逸散在空中。他身上的黑色影子也快速褪去，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大叔。看了一眼工牌，他叫徐豪。他神情呆滞，对外界毫无反应，眼睛睁得老大。

“失魂？”这位大叔的神魂被人带走了。屠余摸摸鼻子，没有理会。打断了支点，法术就没有了施法的根基，暂时不用管了，只要把另一个支点“破坏”掉，然后解决结界就行了。

他飞身而出，小猴子呆毛上电光缠绕，他的身影在空中接连闪烁，飞速奔向另一个支点。

另一个支点在城中村的一处黑网吧。里面立着一个银白色的人影，好像身上结了一层寒霜。事实上这里也确实够冷的，从他身上散发的光彩带着憎恨，麻木，堕落等等之类的负面情绪。

没有二话，同样干净利落的一拳打断法术，人影身上的寒霜褪去，露出了一个邋里邋遢的人，嚯，这什么味儿啊！屠余嫌弃地抽了抽鼻子，这个人是多久没洗澡了？网吧里唯一一台亮着的电脑前还摆着他的身份证，“邵武。”身份证同样脏的不行，带着可疑的黄色污渍。屠余随意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支点都被“破坏”掉了。接下来该如何进入结界内的“镜像世界”呢？

屠余摸着下巴看向天空的乌云，小猴子捋了捋呆毛，“吱吱！”冲屠余叫起来。

“嗯？你知道怎么进去？也对，你有空间神通，我怎么忘了这个！”屠余一拍脑袋。

天空中的乌云已经停止了流动，逐渐散去，隐约露出了“黑夜”的本来面目，正是那道结界！

“吱吱！”

“好，我懂了。”

屠余猛地一跺地面，直冲而起，在小猴子的帮助下身形连连拔高，一直到了数千米的高空，然后抬手，挥拳！

拳影脱手而出，在空中带起紊乱的气流，气流旋转着，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飓风！飓风裹挟着更多的空气，如同一条巨龙，飞向天空中残留的乌云，这些“乌云”一方面维持着结界，相当于电池在不断蓄能，另一方面也是结界的保护层，不突破这一层“乌云”就不能进入结界内的空间。现在“电池”的蓄能不知道还能供结界运行多久，但是先破坏掉他的保护层也不错，这样说不定还能帮到外面的老万他们。

没有停顿，屠余立刻挥出了第二拳！接着左右开弓，第三拳，第四拳！

乌云就像是血肉遇到了绞肉机，从其中还传来了阵阵哀嚎，不消多时，乌云散尽。

屠余在空中身形一闪，小猴子头上的呆毛竖起，金黄色的电光如龙，包裹住屠余，接着一人一猴就从这片空间消失了踪迹。

。。。。

屠余逐渐适应了突破空间带来的短暂失明。他眨巴眨巴眼睛。却差点摔了个趔趄。

？？？这是？？？

一人一猴都张大了嘴。

实属眼前的场景让两人有点转不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