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忧心(2 / 2)

  她说:“疼啊。”

  咬着牙,差点想狠狠地在他唇上再咬一口让他体会几分。

  却怕到头来,白居岳还是这副全然不顾惜自己的模样。

  要说白居岳凉薄,倒也的确凉薄。

  说什么他知道,可她瞧着时至此时此刻,他分明对她在乎的、疼的是什么一无所知。

  “你若再不让我去找大夫,就是要我活活疼死了。”

  梁拾鸩这话一出口,才终于感到白居岳扣住她的力道轻了些,但左手仍环住她的右腕没有完全松开。

  她听他说了句:“缝口轻微开裂而已,不必忧心。屋内有药箱可以处理,无需再寻旁人,只要......”

  话还没完,梁拾鸩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要强也不该是在这时候逞能的!”

  却听到后半句落入耳中:“只要你陪着我便是。”

  梁拾鸩蓦然想起,旁人劝她什么有身子应该去好好歇息时,她也没听,执意要一直守在白居岳的床前。

  她轻轻弯起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搭在了一起,回应道:“我当然陪着你,一直陪着。”

  梁拾鸩想实则他们都是害怕,生死之间,一个转身一个放手便是再也不见。

  世上大多许诺都毫不可靠,尤以私下言语间无从佐证的最甚。

  然当感受到少女主动与他相合的手时,白居岳第一次不再追寻分析其中有任何道理缘由,便轻而易举地相信了。

  他不再一味扣着少女的手腕来防止她的离开,转而与她双手交握,由着掌心中不断交叠的温度将他也融化得暖和柔软起来。

  只是在某一个须臾间,兴许是他抚过少女眼尾被掩饰起来的红痣时,容或在知觉她光滑指尖突兀的伤痕时,白居岳无可抑制地还是生出些不满。

  白居岳从未祈望过他这一生能有什么圆满的终局,但若是他们一起,他好似又的确难以满足于不够圆满。

  止血重新包扎时,少女坚持直视了他胸口那些弯扭的缝线和乱七八糟的丑陋疤痕。

  她没有对那些彰示着缺陷和弱点的伤口流露出分毫的厌恶、不屑或是害怕,眸中的水波里满满盈着的唯有担忧心疼之意。

  然后,她抱住了他,抱的动作极轻,多半是怕触碰到他的伤处,动作中甚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白居岳对伤处无甚感觉,倒是那份小心翼翼把胸腔中的某处缺口再刺了一下。

  于是,他搂着她安抚时在少女耳边也做下一个许诺:

  “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忧心任何事,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一个他定会将其完成的许诺。

  “我眼下最忧心的便只有一件事,要你好好养病,你可能做到?”

  白居岳说这话时,梁拾鸩埋在他肩头闷闷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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