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线索（1 / 2）

去接头地点的路途上，和同伴在通讯频道简单沟通了一下各自的现场情况，都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唯一的共通点就是现场的大量血迹，受害者的身形变化明显。

“气味呢？没有血迹之外的气味吗？”得到没有的肯定答复之后，他眉头紧锁，刚刚抓住的一点灵感又消失不见了。

等回到三水巷的事发地点，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屋子内的东西也都被扔在一个油桶内燃烧着，找到一个正在往桶里扔垃圾的居民询问之后得知，血迹是清洁机器人来打扫的，刚走没多久。

“伙计，打听一下，死的人你熟吗？”西蒙看着燃烧的火焰，随意的问到。

“嗨，也不太熟，就都是住一片地方，经常能遇到，怎么，你是杰里斯的朋友？”那人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西蒙，略带一丝警惕。

“朋友可算不上，只是来找他拿点东西。”

“那真是太糟糕了，你可亏大了，杰里斯这家伙欠了一屁股的外债，你还记得他那两条腿和手臂不，那其实全都是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自己找义体医生接的。看起来是不是人模人样的？

哈哈哈，其实在我们这，我们都叫他垃圾佬，谁让他总从垃圾堆里刨食呢。

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借给了他什么东西？”那人听闻不是杰斯里的朋友，神情明显有了一丝的放松，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事我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都是一些小玩意，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他的物品们呢。”

“唔，你不是贫民窟出身的吧，看起来也不像。在咱们这地方，只要死了人，那剩下的都是无主的财物，不管是什么，哪怕是臭袜子都会有人拿走，更别说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了，你的那些小玩意这会没准在谁那呢，你要是有耐心可以去问问，不过他们肯定鸟都不鸟你。”漫不经心的又往桶内扔了几件带血迹的衣服。

“你呢？看不上这些玩意？还把它们给烧了。”看着火焰下的灰烬西蒙淡淡的说着。

“哎，一说这事，我就他娘的来气。就晚了一步啊，这帮混球就把东西都抢走了，我只拿到几件衣服，这不也是那会才想起来，杰里斯这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毒瘾了，兴许没准是从垃圾堆里捡的那些破烂里面带着病毒，煞笔呵呵的就给自己装上了。

我嫌用着心理膈应，又不想单独去垃圾站跑一趟。人死屌朝天，反正都是他的东西，就当那什么，哦对，烧纸了。”

噼啪的火星随着烟尘飘散，巷子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刚刚死去的人对在这生活的居民没有任何的影响，众人都习以为常，在夜之城每天都会有人死去，谁也说不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路边两个醉汉还因为一瓶酒的最后一口扭打了起来，西蒙默默叹出一口气，打算去另外几个地方找找看，顺便喊切斯特他们汇合。

道路上警车疾驰而过，远处冒着滚滚的浓烟，不知道哪家帮派分子又在火并。

西蒙去的三水巷是最近的一个地点，同伴去往的地方则稍远一些，他在A073和三水巷两个地方来回跑的时候，切斯特正准备去第二处地点，两人改定在此处碰头。

一个流浪汉们在桥洞底下的聚集地，他们都是算力单元，租借自己大脑的算力为生的人，长时间的数据冲刷让他们的情感产生障碍并逐步消失。

麻木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身前，对面前的陌生人没有丁点的兴趣，冷光灯照到他们的眼中和打到地面上那一大摊的血迹一样冰冷，没能泛起一丝的波澜。

一辆警车从桥面上飞驰而过，“真是怪事啊，今天这是怎么了，NCPD的人都打鸡血了吗，还有这些帮派也是各个不长眼，不知道消停点，我猜他们肯定不知道新闻是什么玩意，老天爷，这可是2099年了！”切斯特见到西蒙以后喋喋不休的说道，虽然是个魁梧的大块头，但意外的是个话唠。

只剩血迹，连尸体都没了，和这帮流浪汉们也交流不出什么线索，确定此处没有可以收集的线索，两人结伴去往下一个地点，车站的男卫生间。

但是，来晚了，所有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从一个自称当事人的黑老兄口中八卦知晓到。

黑老兄当时正在外面释放自己的压力，听到身后的隔间内有响动，起初还没在意，认为是有人在做某些快乐的事情，但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不止有呻吟声传出，鲜血已经从门缝向外淌出，他便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

在夜之城混的人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如此诡异扭曲的死法还是让人头皮发麻，隔间的下半部全是血迹，里面的人蜷缩的靠在一个角落里，身形干瘪，四肢杂乱的扭转缠绕着，脑袋耷拉在一旁，“就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他这样形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