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2 / 2）

“这大宅子，表面光鲜亮丽，实则人如草芥，任杀任卖，我不愿意为奴为婢卑躬屈膝。”乔楠梗着脖子直视他。

周砚仿佛轻笑了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真是愚蠢，这个世道，在哪里不要汲汲营营，卑躬屈节，王子皇孙尚且是，平民百姓更是如此，除了强者，人人都要遵守规矩。”

“是了，你说的没错，我知这世道艰难，没有自由，可我只想找个能喘气的地方，能哭能笑，能做想做的事。”

“在这里不能任你哭笑，让你喘气吗？”他抓了她手腕，逼她看着他。

“我想要自由身，想作为一个人活着，而不是作为一件买卖的物件被送来送去你懂不懂！”乔楠大声嘶吼。

周砚缓了语气，轻声道：“既是奴籍我替你消了就是，你若是要，大可同我说！”最后一句显得颇有无奈心痛。

“在这个院子，便是消了奴籍，你依然是主，我依然是奴，有何区别？你我身份云泥之别，本就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就注定我们平等不了，也做不成朋友，何不各自安好，互不干涉。”

“若我非要干涉呢！”周砚红了眼眶，高声质问她：“我与你相处的这一年竟比不上你和程远在外的一个月吗？”

乔楠挣了手又被周砚捏住了肩。

“这又与程远有何相干？你放手，你捏疼我了！”

“你喜欢上他了？”

“你发什么疯！放手！”

周砚从怀里取了颗药，捏了乔楠的嘴巴强塞了进去，见她犟着头不咽，便取来旁边的水一口含了，而后堵着她的嘴将她所有的呜咽挣扎都吞噬了进去。

“你给我下的什么药？”乔楠捂了喉咙拼命的咳嗽，直到快把肺咳出来。

“毒药！”他抬起她的下巴。“从前我给了你选择，你弃之敝履，如今，我便替你做选择！”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回答，他好似没了力气般，放了手打蔫儿的走了。

疾书从另一边跟了上来，道：“公子决定了吗？”周砚脱了外袍，随手扔到地上。

“明日将唐琓文带过来。”

“是。”

竹影和诗瘦，杏花入梦香。可怜今夜月，不肯下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