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谷(1 / 2)

这是个封闭式的山谷,伯带着刀到了这里后,给刀留了只穿云鸽,然后说道:“目前你什么也做不了,等你那天想出去了,就把那只穿云鸽放上天空,我就会来见你。”说完便腾空而去了。

在刚来到这里的日子里,刀是浑浑噩噩的,在山涯边凹陷得很厉害的一处凹岩处窝着。饿了就跑出小山谷,在离谷不远的地方打一下猎,然后生着撕咬填肚子。渴了就在小谷口不远处的水池里对着水池吹。

半年后的一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天也变得冷了起来,刀在还是奴隶时就已经练就了一身抗冷受饿的能力了,他刀法精进后,似乎更加强了这项技能。然而那天却被冻醒了,半醒的迷糊中他看到了如昔日般美丽的念来到了刀跟前,温柔的对刀说:“刀,我的爱人,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请把我忘了吧!”

说完后她便慢慢的消失了,刀就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任由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把自己淹没,直至自己失去意识。

第二天雨过天晴,在晨光中刀被一只鸟给啄醒了。看着这只用好奇的两只鸟眼打量自己的鸟,刀反应过来这是那只伯留给自己的穿云鸽。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也如那只鸟一样开始打量周围这个陌生的世界。

刀从凹涯再到谷口走了一遍,再结全记忆里模糊的印象对谷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个山谷以前似乎有人住过。涯前不远的右边,是原主人以前的住处,从那些影没在深草里,还没有完全倒完烂尽的木屋结构中可以看出。屋子的左前方是亩许大小的空地,如今的地里有许多这里原来主人以前种植但却没有收割的粮植,这些粮草,在刀到来时为止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自由生灭,长得东一簇西一簇的。在田地的左边不远处是一湾丈许大小的清池,池心墨黑墨的不知有多深。这池水雨天不见水涨,晴天不见水跌,且总是清清净净的。很是容易让人生出遐想。过池水的不远处就是谷口了。谷外便是不知道面积有多大森林。

不再迷糊的刀在接下来的日子开始收拾前主人留下的破得没形的屋子,重新整好了后,还似多此一举的围着屋子弄了一圈篱笆。然后就是把野地里的熟粮草全都收割好放于屋中。

然后刀又开始练刀了。

眨眼间又是一年半过去了。刀的篱笆内多出了一块大石头,其屋内还有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这两块石头是刀炼刀的产物。他在不久前感觉自己的右手挥也的速度更快了,力量也更大了。于是就去自己曾经屋趴的那岩涯处挥了一刀,一刀将岩石砍了两米深。再又挥了几刀,一块高两米五,宽两米,厚两米的大石块出现。刀想将他抗回屋里,发现抗不动,就将两米厚的石块,分成了两块几乎一样的一米厚的石块了,刀将一块搬回了屋内当床,一块放在院子里也当床。

仲春的阳光很明媚。这天中午,吃饱喝足的刀躺在屋外的“床上”,望着天空什么也不想,或是由着脑子信马由缰,很是享受的状态。

从那秋雨后的早晨醒来开始,他便渐渐的将念忘却,他也试图去想起她,但却如牛在夜间反刍,越咀嚼越寡淡。也如手握的细沙,越想握紧,却是忘得越快,直至手中空无一物。直至这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再也没有再想起过她,甚至包括春梦。刀于是认定念已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由离开田上时的痛苦不堪到现在的自由惬意。刀并不惊讶于自己的薄情。自从他能因为自己心中那份可笑的道义而放弃向横山挥刀时,他便认清了自己的薄情。唯一让他心有芥蒂的是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的无情。

从“床上”下来后,刀将穿云鸽放入了天空。

半个月后伯来了,这位年轻的俊公子,依然是老样子,白袍白衫,一根白丝带将满头黑发拢在脑后,举目顾盼间那种说不清张扬和自由的快意扑面而来。

打量了刀两眼后,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等你有一段时日了,不错,和我预想的时间差不多。”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伯折扇斜于胸前的问道。

“离开这,去外面看看吧!”刀躺在“床上”望着谷口的方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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