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冲突(1 / 2)

“视野中的两个人已经完全成了两个黑点,此时,与你扮马腿刚好构成了一个含37°角的直角三角形。而扮马腿沿那条比例为4的直角边追了过去,那是花蓉的方向。

不忘初心啊,他到现在都没有忘了要夜袭这件事情!

我服你了,扮马腿,只有你这种人才配当我义父。

现在让我跪下来烧根香吧,可是没火,还不能咬打火机,这怎么办?

yy不就有个打火机?有了,我可以用想象把他那个打火机偷过来,然后用它给我想象的香点着火,最后想象着跪下来,太棒了!甚至都不用我亲自下跪了。

是的,全靠想象,这种力量什么都能办到!而我靠想象向义父祷告的愿望只有一个——复活吧,我的地虎哥。

一定要加油去实现我的愿望啊,义父!

以我凭借想象烧的这根香作为仪式,就这样,我正式认了扮马腿做我的义父,虽然我比他大十一岁,但我的心如此诚挚,这将跨越一切障碍。

而想象的力量还不止于此,可以小瞧我的信仰,但不能小瞧我的想象!

想到了想到了,忽然那几根香晃动了两下,然后自己倒向一旁,接着他那强大的火力引燃了这座金属蒸笼,外围的栏杆,内部的墙壁,在高温下迅速融化。

而我则凭借着这三年来靠想象拼命锻炼出的体魄,带我逃出了生天。这份体魄连岩浆都扛得下,甚至可以让我在岩浆里游泳,怎么会被这区区的火焰伤到!

哈哈,我摸着自己肥嫩的小肚腩,把它想象成比任何材料都更硬的超合金抗热肌肉,硬到不能再硬!

真的有那么硬吗?好吧,并没有。一摁就瘪下去了。看来再强大的想象也会败给我虚胖现实啊!其实没必要解释什么,你根本不可能理解我,就像你看不到我的替身一样。

恐怕只有我义父能看到吧,而你,休想当我义父,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一子不事二义父!你至少得问过我义父的意见,他就在中间这个显示屏上,快去问他!

快听!他说话了,多难得啊!都小点儿声,谁他妈刚才那么大声!回音这么久没散!我都听不到我义父讲话了,哦,好像是我,那没事了,怪害羞的。

‘啊?刚才还在前面的来着,哪儿去了?’扮马腿四处张望,显然他跟丢了花蓉,他喘着粗气,看来跟得很吃力啊!只能放弃了,于是一下子坐在地上,我就没见他嫌脏过。

但这样不是办法,不能放弃夜袭啊!我们的计划不能半途而废!他开始冷静分析:‘他们刚才在吵什么呢?好在意啊,去…去问……去问一下应该就明白了呀!还是算了吧,突然去问太奇怪了。要不猜一下?我只能看出他们吵了一会儿,然后不欢而散,还能有什么有什么呢?唔…我还是太笨了,再聪明一点估计就能猜出来……’

说完,他就用手摸着下巴,一动不动,沉思了起来。”

趁他思考的这功夫,我们再介绍亚人的下一项娱乐吧。这个也是非常的经典——跳舞。

第一式,马踏飞燕。首先跳上你的桌子,然后身体后仰,接着使出足以使桌面向前移动的功率努力向后蹬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二式,凌霜傲雪。首先在原地向上跳起,接着在空中迅速转体,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式别称华美转体平地摔。

第三式,颠倒黑白,首先成倒立姿势,然后旋转!对!旋转!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总之效果好不好,看在地上摔的重不重就是了。另外,摔在别的地方可以加分哦!

这就是专门为亚人设计的娱乐,像是区区人类可绝对做不到,他们的柔嫩的躯体进行不来的。(我的胡扯竟然扯上道了,可是亚人就是这样啊!)

不过,色猪提供的治疗是每周一次,只有在死的时候才会例外。所以说,这种娱乐,我这样的亚人也不能试太多次。

跳起舞就让亚人想唱起来啊!不过我要唱的话,也只能是三年前的老歌,甚至更老了,而且我的嗓音——呵呵,还是算了吧。但我可以想象我唱过了,啊!我无敌的想象力。

我的娱乐差不多就只有以上这些,不对!还有,千万别忘了射箭运动。你可以把这些娱乐归为背,飞,舞,唱,射,即背飞舞唱射。(读出来有惊喜)

就在我完成这些娱乐的讲解时,这个世界重归寂静时,有一阵歌声在蒸笼里荡开。

我不知道不能只用“一阵歌声”来形容它,可是,能怎么形容?就算给我本词典让我查一天也查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吧!但或许有些比喻能用上。

于是,我开始拼命寻找最恰当的比喻,虽说早已神魂失守。可能就像画布上古朴森林中的一只鹂鸟,画家用火焰将森林染上一层死灰,而那只鹂鸟,依旧啼叫,依旧清脆,依旧空灵!所有的生灵都为这仿佛不属于这片死林的鸣叫所吸引,整个画布因这啼叫的鹂鸟被蒙上一层轻薄,蒙上一层脆弱,其名为幻想。

而那些苟活下来的生灵翘首以盼,所有的疲惫,统统忘却,此刻所思所想只有默默聆听,所以忘却了过去,现在,未来!只有这一刻,哪怕只是画布上的这一刻!哪怕一秒钟也算不上!

不对……不够……这种比喻太不够贴切,还能怎么说?说是天使,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不是这样……

那就如同一个孩子,一位有着天使般的面容的可爱孩子,与他最真诚的问候一同踏入这最死寂最压抑的所谓大人世界。

他有很多问题要向我们这些用成熟伪装自己的大人请教,可能会问我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是他能够帮忙的?

而作为合格的大人,该怎么回答?

当然是使出全身力气去呵斥:回去!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们很好,我们所有人都很好,都能撑住,而你!要更好才对,要比我们都过得更好才对……

直到声嘶力竭,嗓音沙哑。也必须继续呼喊:知道有你在就足够了,这份安慰已经过量了,再多,可就要被噎住,无法呼吸了。需要你帮忙的人不在这里,不在这里的,回家去吧,走啊!

也可以说的直白点,就是这歌声太过轻柔,惹人怜惜,大脑接受到的瞬间立刻产生判断,并下达命令——这是生于刹那的美丽,这是一件吃再多苦也要保护到底的事物,应给予极大优先权。

然而我逃不出这座蒸笼,也依旧没有切实可行的计划,于是这道命令又在瞬间粉碎,和以往那些一样。

靠在颠佬椅上,这感觉比早上起来发现自己遗精了还难受。

正中间的显示屏里,扮马腿把头埋在进双腿,是他在歌唱。

等等……这歌词是……我被他的嗓音吸引了太多注意,完全没发现这竟然是那首歌。这首歌的旋律明明是那么好认,此时歌词一字一句敲打在心田:

“抱着沙发,睡眼昏花,凌乱头发,

却渴望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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