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狐谜踪918（2 / 2）

前方石阶上，有两个徐怀壁，正并排站在一起。

徐抱川分别摸了摸两人的前胸，然后牵起了其中一个徐怀壁。

“你们过来，”他对四人说。

四人往前走了几步。

徐抱川说：“天快亮了，等天亮后，行山路便要轻松许多。我与这个山主另走一条道去小阁，你们四人护送另一位山主，一起从石阶去小阁。记住了么？”

“什么？”胡大郎问。

“小阁的门只有山主能打开，我会与山主在小阁外等你们前来，”徐抱川说。

“徐方士是要扔下我们不管？”李秘问。

“不，我是要你们护送这一位山主去小阁而已，”徐抱川指着另一个徐怀壁说。

“这……”

“你们看，天亮了，”徐抱川说。

东边天空浮现出一片灰白。徐抱川抱起他选定的徐怀壁，消失在东边林中。

五人原地呆站了一会儿。

“你们说，这次徐抱川选得对不对？”胡大郎问。

“我猜，徐方士是不敢再选了。妖狐阴险，引大家自相残杀。他怕多说一句，狐妖能让徐怀壁死去。”李秘说。

只怕还是再次死于他手，这话李秘不好说出来。

胡大郎说：“不，他已经选了。刚才他摸两个徐怀壁的衣襟，应该是想确认温度。之前在翻木堆时，他可是背着真徐怀壁的。那个孩童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温度应该要比身体的其它部分要高一些。等他翻过了木堆，放下徐怀壁，再转身时，就发现多了一个徐怀壁。不过短短一瞬间的事，真徐怀壁的前襟还未变凉，所以他才会通过测衣服温度来辨认真假。但是他才杀了真的黄娘子……想必也不敢对另一个徐怀壁做什么，但也不愿同时带两个徐怀壁上路，所以才会将他丢给我们。他自己就抄近道，去小阁测试自己选的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徐怀壁——只有真的徐怀壁能打开小阁的门，他是这样说的。”

“那我们真要护送这位山主去小阁？我们连小阁在哪里都不知道啊！”李秘说。

“我知道，”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徐怀壁说。

“我想先下山，再做打算，”胡大郎说。他问：“苏绩，你怎么想？”

“我打算把这个徐怀壁送到小阁门外，”苏绩答道。

“噢？”胡大郎有些惊讶，又问：“为什么？哪怕这个徐怀壁很有可能是狐妖变的？”

“若是狐妖变的，我一刀杀了便是，”苏绩说，“但我现在还不想下山。”

“你们两人呢，是想下山，还是和我一起送徐怀壁去小阁？”苏绩问薛脂和李秘。

“即便是下了山，我也无处可去，不如留在山中，”李秘说。

“我也是，”薛脂答道。

“你们……留在山中有什么好的？这几个方士修道这么多年，却被狐狸玩得团团转，连躲起来都不能，可见是没什么真本事的！若真是无处可去，不如跟我一起回长安，我给你们安排妥当。”胡大郎劝道。

“哈……”李秘笑了，“胡大郎，不，你才不是什么胡大郎，你知道我认识你——陈贺之，你是能回长安的，可你认识我么？你知道我能回去？”

胡大郎，亦或陈贺之，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