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2)

珊瑚又跪了下去,“奴婢无能,殿下恕罪。”

“罢了,辛苦珊瑚姑姑了,姑姑以后不用来教了,母后那边本王亲自去说。”

“是,奴婢告退。”姜桐儿好似听见了珊瑚如释重负的一声长叹,后者则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你们也都下去吧。”

等人都下去了,刘元景开门见山道:“姜桐儿,咱们约法三章吧。”

“什么?”姜桐儿上下打量着他,这人想干嘛?

“这场联姻你我都不愿意,无奈由不得我们做主,你生性爱玩、爱自由,不愿拘束,本王也只爱罗儿一人。”刘元景突然凑近了她,“只要你不给我惹是生非,随便你去哪里玩都行,王妃的面子我也给你;府内一切事务,都交由罗儿打理。你我相安无事,互不打扰,如何?”

“那你可得让她管好下人,别到时候又在皇后面前告我的状!”

“好。”刘元景欣然答应,“但你每日戌时前必须回府,如若不然,以后都不准再出府。”

“行。”

“必须带上沈星至。”

“知道了。”姜桐儿烦死了,这人好唠叨。

“如此,就说定了。”

自从那日跟刘元景约好之后,刘元景倒也守信,没再让她学这学那,也不见宫里来人训斥,也不拘束她的自由。沈星至许是得了王爷吩咐,也不再劝她这不能去那不能去,天天就跟在她后头拎东西,只在快到宵禁时才提醒她该回府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城里能玩的地儿基本也都被她玩过了,姜桐儿又开始无聊了,但她又不想在府里待着,便日日来茶坊喝茶看书,听曲赏景;偶尔想念柳诗纯了,便给她写家书,送到明国使馆让他们寄回去,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写了这么多封,柳诗纯也不给她回一封信,弄得姜桐儿有些郁闷。

这天姜桐儿一回去就见珐琅在打理衣服,这身衣服她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要干嘛。

“珐琅,这是做什么?”

“王妃,明日是陛下生辰,宫里举办宫宴,您要和殿下还有侧妃一起进宫赴宴,殿下特意准备了这身礼服,刚刚才送过来,奴婢把它整理整理,免得明日穿出去起褶子。”

“陛下生辰?”姜桐儿一惊,“刘元景怎么不早说啊,我生辰礼都没准备呢!”

珐琅微微一笑,“这个王妃您不用担心,殿下早把咱们府上准备的生辰礼送进宫里了,明日您只要跟着一起进宫就行。”

“好。”

第二日天还未亮,珐琅便把姜桐儿从柔软的床榻上揪了起来,悉心给她梳妆打扮。姜桐儿半睁着眼,要醒不醒地道:“人都说闻鸡起舞,这鸡都没起呢你就把我拽起来,宫宴不一般都是晚上才开始吗?至于这么早吗?”

珐琅一边给她梳妆一边道:“陛下生辰,后宫妃嫔、文武百官都会去,奴婢给您梳妆就要至少一个时辰,路上还要花掉半个时辰,您是众命妇之首,还要接见达官女眷,肯定是要早去的。”珐琅正给她戴簪子,照镜子一看,“哎呀,这支簪子不够大气,得要这个才好。”说着就给她换了一支赤金凤凰流苏步摇,这一戴上去,姜桐儿觉得她脖子都短了一截。

好容易换了衣裳,梳好了妆,姜桐儿匆匆出门,刘元景和方敷罗早已等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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