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努力毫无意义42（2 / 2）

从出现到入座，到仪式开始，到仪式结束，视线可及之处，都没有他的正颜。

孤月明就这么捧着水晶花，像以前那样安静的等在属于她的角落，并期待着他的注视。

等来到或许是又一次落空。

“姐，你再不去的话，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离开之前，孤天明扯了扯孤月明的衣襟，在天网中发信息向她提醒。

看向孤暗星结伴离去的身影，孤月明深吸一口气，总算充满了决心，挣脱所有束缚自己的锁链，起身向他追去。

爸，炼金术不是什么歪门邪道，它可以很酷。

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没有，在看到那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孔的一瞬间，所有的演练都化作了虚无，起不到任何作用。

喉咙是干燥还是粘稠？

不清楚。

察觉到身后靠近的孤月明，孤暗星与铭孤一同转身，面色皆无悲无喜。

看着自己的女儿，调取出与她上一次相见之间她身上发生的经历，确保没有任何损害仙盟的行为。

“何事。”

这朵水晶花，它就是我成就的证明，炼金术，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延展。

看着她捧起的一朵毫无意义的炼器产物，孤暗星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你最近很不错，保持对陈萱的监视。”接过那朵闪烁着微光的石花，其上确有堪称巅峰的技艺，甚至追赶上了曾经的白垩之女。

但这毫无意义，仙界从来都不缺乏强者，也不需要仅仅只是这样的强者。

“时刻看管好天外之神所青睐之人，你做得很不错，继续你的工作吧。”

七彩的水晶失去光芒的照射，折为灰暗的二维图片随意的饰在祂的掌中，再看二神已消失，原地只剩下孤月明一狐，神情已再无变化，定格在了平静上。

她以为自己会悲伤，会愤怒，会自暴自弃，抑或一蹶不振。

实际上，此时她只觉得身体无尽的轻松。

以及淹没、覆盖一切的平静。

是啊，她还想要什么呢？

身为天神之女，她天生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地位，这是从血脉上无法被斩断、消磨的身份。

她还追求什么呢？

她终究还是得到了祂的认可，她的工作，她的人生，她的价值，无论是因为什么。

她还剩下什么呢？

失去了一切，得以看见自我。抛弃一切虚名，才知到自己的过往多么可笑，才知道自己真正能做到什么，才知道所有的行为最终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该是平静的。

努力永远也改变不了什么，所能接触的一切都无法改变，这该死的世界。

今日方知我是我，今日方知，我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