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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清也苦涩一笑:“如今风声正紧,此事只能先瞒着尚学,我实在不放心他,不管如何,先去看看吧。”

  道理邱尚都懂,若是将邱尚放在陈涛的位置,他想必也是一样,明明他们都是那样的亲近,结果所有的事只有自己被瞒着,任谁都不会舒坦。

  可邱尚还是不敢贸贸然去找陈涛,只能盼着陈涛早些冷静,这一等就等了近十日。

  陈涛的确不好过,他高高兴兴的去上朝,准备迎接顺利回朝的梁思凡,可却在朝堂上知道这么一桩惊天计谋,然后他发现,他亲近的人都对他伪装了。

  只有张远道,只有他跟他一样,可后来他也不见了,原先如何辉煌的张家,现在只剩张远道的大哥苦苦支撑着,陈涛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张远道,天下百姓不知道,皇帝早已被梁思凡秘密处决,因此张远道才会失踪,他同时失去了父亲和爱人,没有谁比他更难过。

  管家原本圆润的脸,这十来日皱成了苦瓜,甚是愁苦:“老爷,你就别再喝了,这些日子你把自己当成了酒坛子那样灌,身子会承受不住啊!”

  陈涛不予理会,仍旧咕噜咕噜的喝。

  管家道:“我知您心里难受,可也得顾着身子,您这样...您这样...有个万一可如何好?”

  他见陈涛还是不听,便大胆的去抢他的酒坛,却被陈涛一手挥开:“夜深了,你不用守着,回去睡吧。”

  桌上空了两个酒坛子,满屋的酒味,他却清醒得很。

  心脏像是被针扎那样疼。

  管家还想开口,却被一人抢先打断:“尚学...”

  管家微愣,稍即一脸欣喜,苦了多日的脸终于见到救星般,他看向门口,邱尚披着烛光站着:“邱公子,总算把你盼来了,你快劝劝老爷吧。”

  邱尚迟疑片刻,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去,他对屋子里的味道熟悉的很,却是皱皱眉,没说什么:“有我看着,你放心回去休息。”

  管家哎了声,又看了眼仍默不作声的陈涛,无声的叹口气,退出了房间。

  门一关,陈涛就冷声道:“不请自来?邱公子未免太自觉了些。”

  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邱尚将倒在桌子上的酒坛一一扶好:“老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说到楼清,他更沉默了,于此同时,心中更痛:“我一个外人,竟劳驾楼先生担心。”

  邱尚道:“你何必自轻自贱,老师从未与你疏远。”

  “安慰的话少说,邱尚,我现在没心情与你说这些事,看也看了,好走,不送。”

  他若是强硬点,陈涛反抗不过他,可邱尚就是没舍得下手:“别喝了,我让小峤给你备了水,擦擦身子,早些休息。”

  陈涛冷笑:“邱尚,不过一场同窗,你也管的太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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