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峄山五友(2 / 2)

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石中岳在林中的时候却看得呆了,大自然中万物生长还真是神奇。

突然感觉后背上却是一阵发痒,暗道:难道我也要蜕皮不成,又觉的这想法真是可笑。

此刻走在回去的路上,又回想起刚才那金蝉脱壳时的画面——微风中树叶也在轻轻摇曳。石中岳心底泛起了这个年纪不该有触动:生命真美,要珍惜活着的每一次颤动。

说笑间,五人已离菜园不远,章抱葱从怀里掏出阴阳梭,递给邹若衡,说道:“小师弟,把这白梭还给你,多谢了,不然今天也用不上这宝贝。”

又道:“不知道师父回来了没有。”邹若衡接过白梭,放进怀里,说道:“抱葱师哥言重了。”陆云从道:“放心吧,师父走的时候说了,明天一早才会回来。”

元清道:“若衡哥哥,我想摸摸阴阳梭。”邹若衡从怀里把阴阳梭掏出来,递给元清,说道:“元清妹妹小心了,不要运真气。”当其时峄山一脉,道法修炼的是龙涎门千古相传的无上心法“先天无极功”,这阴阳梭便是以,先天无极功发动。

元清左手执白梭,右手执黑梭,满是好奇,不断抚摸把玩着,说道:“若衡哥哥,怎样才能让他放光?”

邹若衡道拿过一只白梭,说道:“以我们所修炼之心法——先天无极功催动,只是我们道行低微,尚不能发挥出阴阳梭的真正实力。”说罢,暗运真气,手中白梭腾空而起,少顷,发出一道乳白色的光华。

陆云从道:“也不尽然,我听师父说过,小师妹的根基资质最佳,犹在我和章师弟之上,我们所炼的六合剑法不也是小师妹的爹爹所创的吗?所谓虎父无犬女,说不定将来我们都要沾小师妹的光呢。”

说罢,立即想到自己不该当着小师妹的面提她已过世的父亲,后悔已来不及。

便在此时,只听元清一阵疾呼:“蛇,有蛇!”。说着便往邹若衡身后躲去,邹若衡正操控着阴阳梭,听到小师妹焦急的声音,赶忙去护着元清,心神一乱,那悬在空中的阴阳梭,便不受控制,往地上直坠。

少顷,章抱葱已从路边杂草中,提留着一条蛇走出来,挥舞着说道:“小师妹别怕,就是一条菜花蛇,我以前在济南府时,也在路边见过,没有毒的”说着,将手中蛇挥舞了两圈,朝着远方长草坡上扔去。

邹若衡轻声安慰元清,转盼间忽见不远处石中岳躺在地上,心中一惊,猛然间意识到什么,连忙上前查看。只见石中岳左胸上有一个一寸来长的伤口,正汩汩流着鲜血,

邹若衡大惊:“小石头,小石头,你怎么了。”陆云从、章抱葱、元清也都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四人围着石中岳,大叫道:“小石头,小石头,你没事吧。”

邹若衡看着石中岳旁边地上的阴阳梭,已然明白,刚才自己心神一乱,阴阳梭不受控制,只是万没想到会打在石中岳身上。

只见石中岳脸上表情愁眉锁眼,鼻尖上已渗出珠珠汗水,口吐呻吟之声,颤抖道:“阴……阴阳……阴阳梭。”陆云从和章抱葱已然明白,是刚才慌乱之时,小师弟失手伤了他。

一阵微风吹过,不知何时四人面前已站定一人,四人抬头望去,月光之下,来人却是封二叔。章抱葱急道:“封二叔,快看看小石头吧。”封二叔俯身在石中岳胸前两个位置一点,

那伤口的血便不流了。随机抱起石中岳,说道:“先到石屋里去吧。”

只见封二叔,抱起石中岳,脚步甚快,已跃入石屋之中,将石中岳放在床上。四人紧随其后,站在石中岳床前,元清已然流下了眼泪,说道:“石头哥哥,石头哥哥——”

封二叔从柜子里取出一条长长的细布,又将石中岳的上衣小心褪去,给石中岳包扎好伤口,对四人道:“没事,他只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四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邹若衡望着石中岳道:“小石头,是我不好。”石中岳感觉伤口已没有刚才那么疼痛,说道:“没事,若衡,你也不是故意的,天很晚了,你们都回去吧。”又道:“千万不要告诉邹先生。”

章抱葱道:“小石头,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

封二叔对四人道:“你们都回去吧,有我在这里,小石头不会有事的,你们都在这,他反而会休息不好。”

四人听封二叔这样说,只好和石中岳惜别,邹若衡道:“我们明天来看你。”众人走后,石中岳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封二叔也上床睡觉,半夜睡醒,转头往石中岳床上望去,却看到一幅奇异的画面:

只见石中岳脸上竟然射出一道红色光华,直冲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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