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辛顿一家很失望,康斯托克太太学会了如何笑(2 / 2)

当她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改变的时候,她让埃尔诺拉把水烧热。做完这些后,女孩开始打开包裹。首先是帽子。

埃尔诺拉叫道。“妈妈,你过去肯定看到过这种衣服,但你没有在我身上看到。我一定要试穿一下。”

“在你的头发洗好、梳好之前,你不要把那个戴在头上,”玛格丽特说。

“哦!那水是用来洗头的吗?”我还以为是为了给另一条裙子配上颜色呢。”

“嗯,你想错了,”玛格丽特简单地说。

“你的头发要洗得像铜一样亮。等它干了,你就可以吃晚饭了,这件衣服就做好了。然后你可以戴上你的新丝带,戴上你的帽子。你现在可以试试你的鞋子,如果不合脚,你和韦斯利可以开车去镇上换一双。篮子上面的那个小圆捆是你的长袜。”

玛格丽特坐下来,迅速地缝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打开缝纫机,缝了几个长长的缝。几分钟后,埃尔诺拉回来了,撩起裙子,优雅地穿着新鞋。

“别弄脏了,亲爱的,否则你肯定合身。”韦斯利告诫道。

“它们似乎有点大,也许吧。”埃尔诺拉怀疑地说,韦斯利跪下来摸摸。他和玛格丽特都认为他们是一对,然后埃尔诺拉向她母亲求助。

科姆斯托克太太出现了,在围裙上擦着手。她挑剔地检查鞋子。“这双鞋似乎还合适,”她说,“但是它们太细了,不能走乡间小路。”

“我也这么认为。”埃尔诺拉立刻说。

“我们最好把这双拿回去换一双便宜的。”

“哦,这次就让他们去吧,”科姆斯托克太太说。“它们太漂亮了,我真舍不得和它们分开。之后你可以买到更便宜的。”

韦斯利和玛格丽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埃尔诺拉摆好餐具。等水热了,玛格丽特把一条大毛巾别在埃尔诺拉的肩膀上,按照指示把她可爱的头发洗干净,当头发开始变干时,它像波浪一样翻滚出来闪闪发光的光泽,被光线照得闪闪发光。

“现在,我们的想法是让它自然地起来,就像卷发一样。埃尔诺拉,你别那么讨厌地弄乱乱,”玛格丽特告诫道。“上学时每两周这样洗一次,把头发抖干净,然后晾干。然后从中间分开,每一边从你的脸上转一个前面的四分之一。你用一根细绳把它系在脖子上,然后缎带打一个又大又松的蝴蝶结。我来告诉你。”玛格丽特把丝带一根接一根地系好,每根都弄皱了,这样就不能退了,她解释说,她想找一种最合适的颜色。然后,她拿出了那件把埃尔诺拉带上公交的雨衣。

科姆斯托克太太反对。“这对寒冷的天气来说不够暖和,而且你又买不起它和外套。”

“我来告诉你我的想法,”埃尔诺拉说。“我是在回家的路上计划的。这些大衣很好,因为它们能让你保持干燥。我想我应该买一件,还有一件暖和的毛衣,在寒冷的天气里穿。这样我就会一直干爽温暖。这件毛衣只要3美元,所以我可以用一件厚布外套的一半价格买到它和雨衣。”

“你说得对,”科姆斯托克太太说。

“你也可以随着天气的变化而改变穿搭。把雨衣拿好,埃尔诺拉。”

埃尔诺拉怀疑地拿起帽子。“妈妈,我可以像现在这样留着头发吗?”她问。“让我好好看看,”凯瑟琳·科姆斯托克说。

天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对韦斯理和玛格丽特来说,埃尔诺拉明亮的年轻脸庞,粉红色的色调,浓黑的眉毛,明亮的蓝灰色眼睛,卷曲的红褐色头发,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景象,在那一刻,埃尔诺拉容光焕发。

“只要是你自己的头发,我想不管系得再紧一点或再松一点,都不会起多大作用,”科姆斯托克太太承认道。“如果你就此打住,你可能会就此放手。”埃尔诺拉把帽子戴在头上。那只是一根宽大的棕褐色稻草,一边插着三根精美的孔雀毛。玛格丽特·辛顿叫了起来,韦斯利拍了拍膝盖,深深地叹了口气,而科姆斯托克夫人站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不耐烦地说:“我希望你在穿上它之前先问问价钱。”

“我们永远负担不起。”

“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玛格丽特说。“你没看到我做了什么吗?我叫他们把羽毛笔取下来,戴上菲比·西姆斯从她的孔雀上给我的那些东西。这顶帽子只要花你一元半。”

她避开韦斯利的目光,直直地望着科姆斯托克太太。

埃尔诺拉摘下帽子仔细检查。“咦,就是你那支红褐色的羽毛笔!”她叫道。“妈妈,看他们打扮得多漂亮啊!我宁愿买它们,也不愿买商店里的。”

“我也是,”科姆斯托克太太说。

“如果玛格丽特愿意省下它们,那你就可以做一顶漂亮的帽子;而且非常便宜!你必须经过西姆斯太太,让她看看。她见到他们会很高兴的。”

埃尔诺拉坐在椅子上,凝视着她的脚趾。“我还有别的什么?”

“只差一条腰带、几块手帕和一双平底鞋,以备雨天和寒冷的天气时穿。”玛格丽特说。

“关于那双高跟鞋,那是我的主意,”韦斯利说。“一下雨,矮鞋就不行了,我一次买两双就能买到便宜一点的。”低的是两张,高的是两张,一共是三张七十五。那不是很便宜吗?”

“这可真便宜,”科姆斯托克太太说,“如果它们是好鞋,而且看起来也不错的话。”

“这个”韦斯利说着,拿出最后一个包裹,“是你的麦琪姨妈送给你的圣诞礼物。我的也有,但在家里。我明天早上再提。”

他把伞递给玛格丽特,她把伞递给埃尔诺拉,埃尔诺拉打开伞,坐在伞下大笑。然后她吻了他们俩。她拿来一支铅笔和一张纸条,记下了他们给她的每样东西的价格,除了那把伞,她把价钱加了上去,然后笑着说:“请你们等到明天,我再给钱好吗?”

“埃尔诺拉,”韦斯利·辛顿说。“难道你?“

埃尔诺拉,快过来一下!”科姆斯托克太太从厨房喊道。“我需要你!”

“等一下,妈妈,”埃尔诺拉回答,一边跑一边脱下外套和帽子,合上伞。有几件差事要做快点,然后吃晚饭。埃尔诺拉不停地叽叽喳喳,韦斯利和玛格丽特尽其所能地交谈,而科姆斯托克太太则不时地说一两句话,这就是她所做的一切。但是韦斯利·辛顿一直在注视着她,他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她的嘴角有一种奇怪的扭曲。他知道,这是16年来她第一次真的因为什么事而笑。她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持她平时那张严肃的脸。韦斯利知道她在想什么。

晚饭后,衣服做好了,讨论了下一件的式样,辛顿一家就回家了。

埃尔诺拉收集了她的财宝。她上楼时停了下来。“我可以吻你道晚安吗,妈妈?”她轻轻地问。

“我怕会流口水,”科姆斯托克太太说。“我想你和我一起生活的时间够长了,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它。”

“好吧,我想以某种方式向你表明我是多么高兴,以及我是多么感谢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说?”科姆斯托克太太说。“因为是他们选了这些东西,把它们带到这里来,你付钱。”

“是的,但你似乎愿意让我拥有它,你说如果我付不起全部,你会帮助我的。”

科姆斯托克太太说。“也许是吧。我本想给你买几条感恩节的厚裙子,我现在还能买到。去睡觉吧,无论如何,不要在镜子前发呆,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科姆斯多克太太拿起几张纸,吹灭了厨房的灯。她在客厅的地板中央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她坐在床边想了几分钟,突然把脸埋在枕头里,又笑了起来。

玛格丽特和韦斯利·辛顿沿着这条路步履沉重地走着。他们谁也说不出他们一致的想法。

“搞定了!”韦斯利终于嘶嘶地说。“你可曾觉得自己像一头蠢笨的驴子?那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她干的!”玛格丽特噙着眼泪哽咽着说。“她什么也没做。她相信埃尔诺拉伟大的灵魂会把她带出来。埃尔诺拉确实是对的,所以它必须把她带出来。韦斯利!但她还有时间。你看到凯瑟琳·科姆斯托克拿钱了吗?不到6个月,她就会去林伯森林里搜寻虫子和箭头,以帮助支付税款。我了解她。”

“唉,我不喜欢!”辛顿嚷道,“我受不了她。但她的笑容还在!我不认为有。跟你赌一块钱,如果我们现在能见到她,她一定会为我们离开的方式而窃笑。”

他们俩都停在路上,回头看了看。“埃尔诺拉的房间里有灯”玛格丽特说。“这个可怜的孩子会去摸那些衣服,研读她的书,直到第二天早上,但不管怎样,她去上学的样子还是很体面的。为此付出的代价再大也不为过。”

“是的,如果凯特让她穿的话。但是十有八九,她让她用那些旧东西结束这一周!”

“不,她不会的,”玛格丽特说。“她几乎不敢。刚刚凯特做了一些让步。她说如果埃尔诺拉能如愿以偿的话,那就给她一个大的机会。她弯了弯腰,如果埃尔诺拉证明她早上可以赤手空拳出门,回来时口袋里装着那么多钱,一大堆书,还能买到这样一辆马车,她就证明了她自己是值得尊敬的,凯特是够聪明的,她会三思而后行的,埃尔诺拉再也不会穿印花布裙子去高中了。在一段时间里,她可能用最少的钱买到了最好的衣服,但直到她自己试着以同样的价格买东西时,她才会意识到这一点。韦斯利,那些价格怎么样?他们不是缩小了不少吗?”

韦斯利说。“那些价格还不错。我们没有说这些东西要花我们多少钱,我们说的是这些东西要花她多少钱。当然,她认为自己有能力支付这些费用是错误的。她能在林柏迷路附近捡到这么值钱的东西吗?难道鸟妇没有看到她的麻烦,就把钱给了她吗?”

“我不这么认为,”玛格丽特说。“在我看来,我听说过她付钱,或者愿意付钱给那些愿意收钱的人,买虫子和蝴蝶,我还知道有人把印第安人的东西卖给那位银行家。有一次,我听说他的烟斗收藏在费城百年纪念活动上胜过了政府的收藏。这些东西已经有了价值。”

“嗯,木棚里堆着大约一蒲式耳那种贵重物品,那是埃尔诺拉的。至少,我捡起来是因为她说她想要。她喜欢石头、虫子和蝴蝶,还把它们救出来。现在这些东西要给她带来她最想要的东西。但这是个有趣的世界!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看起来背后是有计划的,而且开车的人熟悉路况,也知道如何处理排队的问题。总之,埃尔诺拉在马车里,当我在夜里出门时,黑暗笼罩着我,我看到了星星,我不觉得自己那么卑微。麦琪,凯瑟琳·科姆斯托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继续弹吧,韦斯利。我说了不是她干的。是埃尔诺拉干的!她走了进来,把事情从我们手中夺走了。凯特所要做的就是享受一切按照她的方式进行,她很可爱,问了几个问题,像是在引导埃尔诺拉。但我不知道,韦斯利。这件事也让我思考。假如我们在埃尔诺拉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把她带走,把我们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娇惯她、宠爱她、保护她,她会成为一个独自生活、学会独立思考、承受凯特·科姆斯托克所能承受的一切打击的女人吗?”

“你拿自己的生命打赌!”韦斯利热情地喊道。“爱任何人,不要伤害他们。我们除了爱她什么都不会做。她会学会工作,学习,和我们一起成长为一个女人,而不会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那样受苦。”

“但是你不明白重点,韦斯利。和我们在一起,她会成长为一个漂亮的女人;但如果我们把她养大,她的心还会像现在这样了解这个世界吗?韦斯利,孩子无法理解的痛苦在哪里?看到她母亲的惨状并没有让她变得坚强。她能理解任何母亲的悲伤。艰苦的生活只会使她眼界开阔。她有过挫折,但她身上永远不会有你所说的那种“虚伪的骄傲”。我想我们最好离远点。也许凯瑟琳·科姆斯托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敢肯定,埃尔诺拉在挫折上比在爱情上成长得更快了。”

“我不认为任何事情都有一个非常好的点,但我错过了它,”韦斯利说,“因为我直率,粗鲁,没有书本知识。既然你说出来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对埃尔诺拉的打击还是很大。我也不排斥。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密切关注。我被打了一巴掌,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凯特·科姆斯托克和我一样吸取了教训。她知道我是认真的,如果她不放松一点,我就把她告上法庭,她会放松的。你看看她会不会。至于我,我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埃尔诺拉。我希望她能从我们身上拿走这些东西,并因为我们给予了这些东西而爱我们。但是我没有成功,要不是你,我把整件事都搞砸了像猪一样在过桥时卡住了。但你帮了我,埃尔诺拉拿到了衣服,明早的时候,也许我就不会怨恨凯特16年来唯一一次笑了。你给我指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麦琪?”

埃尔诺拉在阁楼上点了两支蜡烛,把它们放在她的小桌子上,把书堆好,把珍贵的衣服放好。她多么亲切地把帽子和伞挂好,把雨衣叠好,把新衣服铺在椅子上。她用手指抚平缎带上的折痕。她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软管收起来,摸了摸手帕,又试了试腰带。然后,她穿上白色的睡衣,把头发甩了甩,让它完全干透,在桌子前放了把椅子,虔诚地打开了一本书。一股强烈的气流扫过顶楼,因为顶楼和小屋一样长,两端各有一扇窗户。埃尔诺拉站起身来,走到东边,关上了窗户。她站了一会儿,望着星星、天空和迅速解体的林伯迷失的树木的黑暗轮廓。在她的箱子里,有一个小小的光点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埃尔诺拉站直身子,疑惑地问。把她宝贵的钱留在那里明智吗?那道光又闪了一下,晃了几秒钟,就熄灭了。女孩等着。她没有再看到它,所以她转向她的书。

在林伯森林里,一个粗壮的男人从小路上偷偷溜了下来。“今天晚上鸟妇在小雀斑的房间里。”他喃喃地说。“想知道为什么?”他离开了小径,走进那块还清晰地勾勒着轮廓的围墙,走近那只箱子。他背心上的小电灯发出了第一道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备用钥匙,摸着挂锁打开了。门开了。灯亮了第二次。他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下屋内。

“大约四分之一的蛾子不见了。一定是埃尔诺拉和鸟女在一起,把它们给了她。”然后他紧张地站着。他敏锐的眼睛发现了匆匆塞进箱子底部的一卷钞票。他一把抓起来,关了灯,用手把箱子重新锁上,动作很快沿着小路走。他每隔几秒钟就停下来,专心地听着。他刚走到路上,又有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是你吗,皮特?”有人低声问。

“是的”第一个人说。

“我正要下来偷看,突然看到了你的闪光,”他说。“我听说鸟妇今天去了那个案子。做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皮特说。“她只拿走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蛾子。可能是康斯托克家的女孩帮她的。可能她明天就能拿到剩下的钱。这些日子里,采摘到的不是越来越少了吗?”

“嗯,我想说,”第二个人说,厌恶地转过身来。“现在回家吗?”

“不,我要走这条路,”皮特回答,因为他的眼睛看到了科姆斯托克小屋窗外的灯光,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埃尔诺拉的阁楼在那个时候亮着灯。他没精打采地走在路上,偶尔摸一下他没来得及数的面包卷的大小。

阁楼太长,灯光太靠另一头,小屋离大路又太远了。他爬过篱笆,走回窗户对面,但什么也看不见。他知道科姆斯多克太太可能醒着,她有时晚上会到她家后面的沼泽地去。有时,从那个地方传来一声喊叫,使附近的人都吓呆了,或者吓得他们逃命似的。他不愿从小屋后面穿过。他回到路上,经过,又爬上了栅栏。在西窗对面,他可以看到埃尔诺拉。她坐在一张小桌子前,点着两支蜡烛,看书。她的头发在她周围散发着明亮的光泽,她用一只手轻轻地摇晃着,一边研究一边甩着它。那人在夜里站在外面看着。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片树叶不时转动,吹干头发的工作也在继续。那人走近了。当他走近时,画面变得更美了。他看不太清楚,因为纱窗上是白色的蚊帐,这使他很生气。他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高地挡住了他的视线。这时他想起了那棵大柳树,那棵柳树遮住了井,枝叶横跨窗户,与小屋的西端相称。埃尔诺拉从小就从窗台上爬到树枝上,从倾斜的树干上滑下来。他够到栏杆,无声地荡了起来。走出三步,那人站在大树枝上,浑身发抖。他离那个女孩只有几英尺远。

他能看见她那薄罩子下的心脏在跳动,还能闻到她飘动的头发散发的香味。他能看见那张窄窄的床,上面铺着一块块的印花布床罩,墙壁刷得雪白,上面印着鲜艳的平版版画,每个缝隙都插满了树枝,上面挂满了悬垂的茧。有几件衣服的钉子,旧箱子,小桌子,两把椅子,铺着破地毯和编织的玉米皮的不平的地板。但是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一看,除了那张完美的脸和身材,只要从那腐烂的防蚊栏里跳一跳就能看到。他紧紧抓住自己站立的那根树枝,舔舔嘴唇,用喉咙呼吸,确保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埃尔诺拉合上书,把它放在一边。她拿起一条毛巾,把拢在一起的发梢在上面擦了擦,然后把毛巾放在膝盖上,又把头发甩了甩。然后她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渐渐地,她轻声说了几句话。虽然离得很近,但那人起初听不见。他凑得更近了,专心地听着。

“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那温柔的声音喃喃地说。“这裙子真漂亮,鞋子、外套,什么都漂亮。我再也不用感到羞耻了,再也不用了,因为林伯失落森林里到处都是珍贵的飞蛾,我总能收集到它们。鸟妇明天会买更多的,后天,再后天。当他们都走了,我可以花每一分钟收集茧,和狩猎其他东西我可以卖。感谢上帝,为了我宝贵的,宝贵的钱。唉,我的祈祷终究没有白费!当我请求上帝把我藏在大厅里的时候,我以为他没有这样做,因为那一刻我并没有被遮挡在视线之外。但我感觉我现在被藏起来了。”埃尔诺拉抬起眼睛望着头顶的横梁。“我不太懂怎样正确地祈祷,”她喃喃地说,“但我真的感谢你,主,用你自己的时间和方式把我隐藏起来。”

她的脸如此明亮,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两颗大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涌出,顺着她微笑的脸颊滚落下来。“啊,我确实觉得你把我藏起来了,”她喘着气说。然后她吹灭了灯,小木床在她的重压下吱吱作响。

皮特·科森从树枝上掉了下来,找到了通往大路的路。他静静地站了很长时间,然后动身回到林伯公园。一个小光点在箱子的区域闪烁。他骂了一句停了下来。

“又是一只猎狗想偷一个姑娘的东西,”他惊叫道。“但他很可能认为,如果他得到什么东西,那一定是一个像我一样付得起钱的女人给他的了。”

他继续往前走,但在栅栏旁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今晚沼泽好像活了。”他喃喃地说。“我们三个人出去了。”

他走进西北角一个很深的地方,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从一本小笔记本上撕下一片,借着随身携带的灯光,吃力地写了几行字。然后他回到箱子所在的区域,等待着。他眼前出现了一个身材苗条、头发飘动的白色生物。他微笑着,崇拜着它,直到远处一只雄鸡微弱地宣布黎明。然后他又打开箱子,把钱放回原处,把那张纸条放在上面,又回到隐蔽的地方,一直待到第二天早晨埃尔诺拉穿着新衣服,戴着新帽子,从小路上走下来,显得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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