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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的话在嘴边,看着路月沉的病容,难听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不会走了,你先好好躺着。”他忍不住有些烦躁。

手指被抓着,路月沉闻言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唇畔间稍稍抿起来,“学长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那学长再说一遍,我刚刚没有听清。”

……得寸进尺。

他作势要下床,想起来医生的叮嘱,他对路月沉说:“我去倒杯水,你药还没吃。”

路月沉:“我和学长一起。”

身后仿佛跟了个尾巴,他去倒了水,打算直接递给人,想了想每次棋云都会把握好温度,他于是尝了一口。

温度差不多,这才把水杯和药一起递给路月沉。

这个时候很听话,路月沉乖乖地把药吃了,从他身后抱着他,热气扑洒在他脖颈,皮肤上传来热意。

“学长,我好想你。”

重死了。

“……闭嘴。”

林微寒却没有推开人,他转过身,像是在背着路月沉,把人重新带回床上,期间出了一层汗。

回想起对方刚刚说的话,他下意识地皱眉,他这两年已经见证了太多身边人的离开。

“以后不准说那种话。”他开了口。

路月沉依旧抓着他的手腕,仿佛有皮肤饥渴症,对方用嘴唇轻轻地蹭着他的皮肤。

“……学长是在关心我吗。”对方问。

“反正不能说。”他直接捂住了路月沉的嘴,路月沉却亲在他掌心,掌心传来酥麻麻的热意。

生病了还不老实。

他下意识地皱眉,松开了人,盯着路月沉的病容,手掌按着路月沉的衣领,直接俯身堵住了对方的嘴巴。

双唇相触,他立刻在路月沉唇上咬了一口,意思不言而喻,警告对方不要总是亲他。

对方随即反客为主,眉眼抬起来,有深色情绪在酝酿,沉重的爱意连绵着执拗,污涩易碎而坚忍。

连带着他的心脏一并随之震颤。

“……行了。”他身体还没恢复,算半个病秧子,没一会就喘不过来气,脸上浮上热度,只是接个吻,亲的他头晕目眩。

马上要晕过去了。

他总是很镇静,路月沉比他容易失控,稍微一有接触就不愿意再放开他。

腰肢被搂住,路月沉箍得他喘不过来气,他忍着才没把人直接踹下去,对方现在是病号。

“路月沉。”他直接喊了人名。

闻言怀里的黑色脑袋转过来,那双眼倒映着他,他手指碰到路月沉的发丝,软软的,手指随即被握住。

“你该休息了。”

“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

所以别犯病了。

他说出来有点别扭,轻飘飘的两句话,话音冷冷的,他一向心软,对方照顾他三年,他不可能忍心抛下对方。

小时候养的流浪狗丢了,不会再回来。眼前这个无论他怎么刺伤对方,对方还是会回到他身边来。

两只残缺的灵魂碰撞在一起,互相交融填满对方,因为另一方而完整。

他话音落了,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对方好一会都没反应。

他只看到一对通红的耳朵,不知是不是发热影响,他刚摸上去,就被握住了手腕。

路月沉掌心略有些发颤,他的手掌侧面落下轻吻,那张脸变得艳丽夺目,眼里明亮动人。

“学长,对不起,我忍不住。”

他随即察觉到了什么,“……”

早知道不如不说,现在把人说兴奋了。

林微寒皱眉,他看着路月沉忍气吞声的模样,对方可怜兮兮的,低声对他保证,“学长,我自己忍一会就好了。”

“我太喜欢你了,没有办法。”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又说了那种不会离开的话,完全忍不住。

“……过来。”林微寒实在是无语,他把人拉过来,路月沉比他个子要高,他这才注意到路月沉偷穿的是他的衬衫,他已经懒得做评价了。

偏偏对方一副低敛易碎的模样,很像他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朱丽叶玫瑰。

很漂亮,温暖而娇艳的橘色,花蕊细细地吐出来,引人移不开目光,明明长满了刺,偏偏艳丽易碎,引得人生出保护欲。

他触碰到了一片灼热。

肩膀上多了一颗脑袋,山茶气息落在他颈边,引得他脖颈发热,虎牙轻轻地触在上面,留下来一串痕迹。

白色衬衫解开了几粒扣子,他努力地忽视异样的触感,对方的手却顺着他的腰肢往上,指腹的薄茧烙在上面,烫得他发疼。

“……别动。”他按住了人,不让乱动,路月沉听话的没有乱动,只是一直盯着他看,按捺着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情绪。

他的衬衫已经被解开,一截白皙的锁骨露出来,看这小子这么有精力,明明刚刚还在昏迷。

对方视线里的情绪过于明显,他踩在了路月沉肩膀上,另一只手按在床单边缘。

“……想要?”

对面的青年盯着他眼底漆黑深邃,只是视线已经让他皮肤发麻。

他冷淡地开口,眉眼晕染了一层绯色,手指碰上路月沉的耳垂,带了些鼓励的意味。

“……先好好听话。”

默哀.jpg

“我已经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不用去上班。”林微寒说。

生病刚好没两天,路月沉脑袋上还放着冰袋,帮他收拾了行李箱,看到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一起整整齐齐的放进衣柜里。

“那我这一个月做什么。”路月沉问他。

除了上班难道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林微寒说:“你如果很闲的话可以帮我布置画室。”

“还有很多要做的事。”

“我愿意。”路月沉说,握住了他的手腕,脑袋上的冰袋掉下来,艳丽的面容放大,猝不及防地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只要是和学长一起的事,我都愿意。”路月沉说。

他推了推人,对方经常这么粘着他,总感觉嘴巴和脸上沾的都是口水。

别墅不止一居室,主卧变成了两个人住,衣帽间同时放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左边的白衬衫稍微大一个号,右边的是他的稍微小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和路月沉待久了,总感觉自己身上也都是一股山茶味儿。

“过段时间还要回学校一趟,我那边和学校已经商量过了,但是你现在留在中环,学校的意思是让你过去办个手续。”

路月沉应声,“我和学长一起去。”

和路月沉住在一起比他想的要舒服一些,棋云能做的一切路月沉都能做,他什么都不用操心,何况路月沉智商水平和他差不多,可以聊到一块去。

除了有时候晚上会折腾人一些,其他的都能适应。

“学长,我们一起出去买菜吧。”路月沉说。

青年已经换好了衣服,现在已经十一月份,路月沉从他衣柜里挑了条围巾,刚好是施夷南织的黑色的那条。

另一条白色的路月沉帮他系上了,手指碰到了他脖颈的皮肤,路月沉垂眼看着他,眼里隐约一片温和,久久地注视着他。

“白色很适合小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改的口,他们明明同样的年纪,叫他小寒总感觉怪怪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母亲说?”他问。

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还每天睡觉,不是正常的兄弟关系,迟早要告诉施夷南,他才不去做那个坏人。

“母亲应该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和她讲,不用担心。”路月沉说。

两人一起出门,坐在后座,他的手指被握住,另一只手按着屏幕在玩游戏。

他玩游戏的时候路月沉在一旁看着,他玩是为了发泄,不管输赢,偶尔输了会有一点不爽。

路月沉认真地看着,手指帮他点了点,“这里,先打掉一半血条之后再重开打会容易的多。”

他“哦”一声,却没有继续玩下去的打算,手机交给了路月沉,在一边看着路月沉帮他通关。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直到司机说“到了”,他们两个才分开。

菜市场脏乱差,路月沉带他来的是商场,最近商场都在打折,他对于买菜没有概念,看见什么打折就往车里丢两样。

“学长,这个不用拿……我们应该吃不下。”

路月沉推着车在他身后跟着,把他拿的麻辣兔头放了回去。

以前没有怎么做过这种事,他有点新鲜,大半张脸隐在兜帽里,闻言看看货架,面上不太高兴。

“那我们要买什么。”

“学长想吃什么?”路月沉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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