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3（1 / 2）

少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

“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少年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既然不杀了我，那你也别想得到我的身体。”皇潇月正义凛然地看着少年。

“看来你还没有搞明白。”少年有些许不耐。再和皇潇月在这里耗下去，也不知外面会生出多少变故。

他并非不想直接吞了皇潇月，对现在的他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这千年被关在扭曲的空间里，他的力量已然被抽取得所剩无几。现在的他根本做不到杀了皇潇月。

他无法和皇潇月解释这里的状况。对原本的世界而言，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大概就像凭空出现的大陆。千年前这里硬生生被切断了和原本世界的联，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永恒，他也陷入了沉睡。

如今他再度醒来，也就是说，这里的和原本世界的联系正在一点点重建。既然他醒来了，那么和他一样被困在这里的那些东西也应当已经醒来了才是。

扭曲还未完全恢复，地府的人还无法来到这里收走皇潇月的灵魂。他等不起，等到一切恢复正常，恐怕外面早已变了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逼皇潇月妥协，让他乖乖交出自己的身体。

“小子。”少年抬起了一只手，那只手化作了银光闪闪的剑刃，对准了皇潇月的眉心，皱了皱眉，又缓缓地放下了。什么都是徒劳的，皇潇月已经是个死人，现在的他根本伤不到皇潇月的灵魂分毫。

现在的他，和普通的剑无异。

“怎么，不杀我么？也是，你根本杀不了我。”皇潇月渐渐猜到了现在究竟身处何处。不是领域，不是幻境，而那剑灵的识海。

现在自己有一半的灵魂还留在身体里，所以那剑灵无法进行所谓的借尸还魂。普通的剑是无法伤及灵魂的，也就是说，这剑灵根本拿自己没办法。

皇潇月看着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扬了扬嘴角，继续道，“有如此广阔的识海，恐怕你也是把有些年月的剑了。古剑之中，阙阳沉海，舞阳断裂，虞広祭神，封于青山。至于剩下的凌霜、涵宇、帝堑、乾阳……在世的那些，也都是斩人之剑。不管你是哪一把，都无法伤我分毫。”

少年意味不明地笑笑，“你怎知我不是斩人之剑？在世的古剑中，不还有一把么。”

皇潇月一怔，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看着带着深远意味的笑容的少年，心里一下也没底了。不……不要被这家伙迷惑了……他就是个会花言巧语的家伙……

“清溟？那种剑，真的存在么。”皇潇月不确定地低声道。说来，关于那把剑，世间的记载实在少得可怜。它的一切几乎都是谜，更多的人相信那分明是神话中的东西。

少年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不……不可能。伤魂之剑，断然是不可能存在的……纵然有剑灵的存在，剑到底也是实在的剑，不可能触到那边的东西……皇潇月的心乱了。

“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只是你不敢相信最后的真相罢了。”少年重新在空中盘腿坐下，挺直了腰杆，“我是清溟，千真万确。”

皇潇月冷呵一声，“那你杀了我就是。”

清溟头痛万分。

“你无非是怕我借了你的身体胡作非为罢了。这样吧，你我各退一步。七日，我能保你的灵魂七日。七日之后，你入轮回，我也会退出你的身体。当然，在这七日里，如果你的灵魂离了躯体，我也留不了。”清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