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傻子茶农和温润教书先生25(1 / 2)

绣衣婆婆年纪大了,记东西总是记得偏差,做好几件绣品就熄了灯,关了门,随着夜色深沉进入今日梦乡。

知道第二日尚未明亮的天开始传来公鸡打鸣的声响,整个镇子都开始苏醒的时候,绣衣婆婆才拉开了自己孙儿的屋,一双老了也不见模糊的眼一下便瞧着不对,空荡荡的床上,那还有人睡过的气息。

这般老人便一拍大腿,忙着叫邻里邻居的快帮找人,就怕去了山里水路,一个跌脚,遇到兽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

重琰这一晚上,就顾着压着那浑身滚烫着发热的人,时不时挣动几下,他便又醒了,忍着倦困又重新把被子压好,薄衣下的长腿才重新压到刘佩意的腿上,总归习惯了,后头也不怎么踢开。

他将就着睡了一个时辰,再睁开眼,发现已经是天亮了,他低头看臂弯里圈着的男人,此时脸色仍是潮红,只那张嘴苍白干燥,他察觉到不对,抽出自己的手在空中晾了晾,便抵着手背去试他额头和脖颈的温度。

好一片滚烫!

看来这次病的不是能随意打发的,重琰起身,只拿了一点水,很快便在锅里面烧热了,他就着昨夜的水兑了兑温,扶着人半起身喂了一口。

刘佩意烧的迷糊了,就着渴求的水源着急地吞咽了两口,半昏半醒中突然反应回来现下的情况,他推开重琰的手臂,冷声道:“你,怎么还在。”

那责怪的声音下,藏着难以察觉的慌乱和紧张。

从未做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的刘佩意,才醒悟回来自己这是和一个男人真真切切地贴身而眠了一夜,而且他还记得半夜迷迷糊糊中,有人松了他的衣襟,温热的湿帕子便压过他的半身上,帮他擦去黏腻的汗。

这一晚上,除了阿衍,还能有谁,总不能是个鬼!

“哥哥,你烧了一夜,我是真想照顾你。”重琰眼里又挂上了那股子憨傻劲,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手上的动作却干净利落,把床头的衣衫披到刘佩意的身上,又把厚重的被子往边上一叠,见男人仍盯着他看,只好自己动手帮他把衣服绑好,穿上。

刘佩意是闻到一阵男人肩颈的热汗味才回了神的,明明是一身汗,可他却闻不出难闻的味,接着便往后跌了跌屁股,好在重琰眼疾手快地把人捞直。

刘佩意是恨自己这会病成了娇贵病,成了任人摆布的,穿件衣裳还矫情地让另一个大男人给穿上的。

“别装傻充愣,我昨晚……”看正说他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哪里是个傻子。那头立即有了动作,掌心还算轻缓地盖在他的嘴上,接着耳边便触及到一片柔软。

充满男性磁性的声音在他耳朵里震动着:“哥哥,我只告诉你。”

“还请哥哥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

刘佩意当即心跳都快了起来,一张脸红得更甚。保守秘密?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在这装成傻子。

重琰没他想的那么多,他望着他脸色不正常的红,起身先穿好了鞋子,随后便在床前半蹲下了身子,背对着刘佩意说:“哥哥,先上来,阿琰带你去看病。”

“不去,你回去罢。”一说到这,刘佩意的声音便一下变得清明,冷下了嗓音。

“这由不得哥哥,这次便先得罪一次,以后想如何责怪,悉听尊便。”重琰哼笑一声,手劲极大,捏着刘佩意的两只手搭在自己肩脖,挣都挣不动,接着手臂横过他的大腿弯处出力,还算轻松地把人弄到了自己背上。

任刘佩意怎么被抓着手臂击打他的胸口,他似乎无所察觉一般,怼着那狠劲一路往镇子上的医馆去,走了一会听见刘佩意的骂声都变的“颠簸”,于是才放慢了一些脚步。

天知道文质彬彬,向来温水一样平淡包容的刘先生此时说了多少算是比较出格的话了:

“小石头,放我下来,像什么样。”

“没眼力劲的东西,我病了与你何关。”

“再不松手我就踹烂你的腿儿!”

……

他当真气得踹了一脚重琰的大腿,重琰夸张地“哎呦”一声,还“嘶嘶”地叹气,扯着一张俊脸求情:“好哥哥,好先生,你可别乱动了,疼!”

刘佩意见他这幅样子,也不由回想自己这一脚踹的可是真的用力了,一身清瘦之骨虽然看着不是能揍人的,只有重琰知道他动真格了是真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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