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运气27(2 / 2)

他越说越没骨气,声音逐渐变弱。

沈文殊没好气的道:“伤哪了?”

秋池挠头指了指腰侧。

周迟衍弯下身子细细端详,而后用手指了指道:“这里?”

秋池赠他一个字:“滚!”

周迟衍恨恨的看着他:“……………………”

沈文殊将他拉到床边坐下,轻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瞧瞧。”

秋池不情愿的“哦”了一声,解下腰带,把上衣退到了胯骨上面点的位置露出腰侧的伤口。

沈文殊把他的手往上抬起来细心扶上他伤口两边的皮肤,脓血还在不停往外溢。

周迟衍两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他道:“你管这叫小伤?小伤现在还在流血?!”

秋池“啧”了一声,愤愤道:“你闭嘴!”

沈文殊给他一个眼神:“你闭嘴!”

秋池闭嘴。

沈文殊看向周迟衍,温声道:“阿衍,你去拿块沾水的干净帕子过来。”

周迟衍“哦”了一声,转身下去拿了块帕子沾上些水递给沈文殊,沈文殊接下在秋池的伤口上轻轻擦拭,浓血不断流出染红了白色的帕子。

沈文殊越擦越觉得不对劲,这伤口是鼓起来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他用力摁了摁,秋池疼的叫了一声:“啊!”

沈文殊松开手,伤口里藏着的东西往外冲出,直接顶破了伤口。

沈文殊和周迟衍都不约而同的大惊失色,这冒出来的东西不简单,竟是一只眼睛!

这已经不是血止不止得住的问题了,问题是这只眼睛...它是怎么来的。

周迟衍冲上前,几下点住他身上的穴位,惊异万分的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秋池自己也吓了一跳,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惹上的。

被周迟衍按住那几个穴位血是止住了,但这只眼睛像是瞬间复活般开始嘻嘻乱叫,眼珠子左一圈右一圈的转着,周迟衍看着听着全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浑身难受,他道:“你快让它别叫了,听的我浑身难受。”

秋池一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你不愿看不愿听就拿东西把脸蒙住把耳朵塞起来,你来告诉我我怎么让它停下。”

周迟衍:“………………”

沈文殊也是在气头上,他道:“都少说两句。”

秋池乖乖听话,“哼”了一声不在理睬周迟衍。

两只小狼崽从床头的角落钻出来,周迟衍两只眼睛瞪的圆鼓鼓的:“这两只小东西也是你带回来的?”

秋池:“………………”

不理睬。

沈文殊和风细雨的道:“阿秧,你这两天到底是去哪了?可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其实也没去哪……”秋池叹气,“我就是去了趟诡山,还遇到了楚淮,然……”

周迟衍插话道:“你说的是玉心门的那个楚淮?”

秋池不耐烦:“你能别打断我说话吗?”

“我……”

周迟衍闭上了嘴。

秋池继续说着他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叙述结束,沈文殊先说话:“你的意思是余雄安用姚君悦的孩子来逼迫她来夜探玉心门,最后夜探不成余雄安便要对她下杀手。然而你当时也在场所以你就把人救了?”

秋池“嗯”了一声。

周迟衍也道:“余雄安让你把救人的那个人找出来杀了,也就是说……”说到后面他难以置信的道:“余雄安让你自己杀你自己?!”

“那这两只小狼崽也是姚君悦临死前托付给你的。”

秋池仍然点头。

周迟衍倚着床榻问道:“那你怎么办,去哪找颗脑袋给他。”

秋池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道:“在诡山上遇到了个不要命的就拿他当替罪羊了。”

沈文殊又道:“你说余雄安攻击你的时候背后长出了很多紫色的藤条,满脸上全长满了眼睛,可是跟你腰上的这个一样?”

秋池顿了顿,还是点头。

沈文殊:“那你可搞清楚了那藤条的出处?”

“没有。”秋池道,“我从带下山来的有一株,楚淮要我就给他了。”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门外有人通报:“秋池师兄沈师兄,外面有玉心门的人找。说是沈泽雨有请。”

找哥?

秋池不明所以。

秋池仰着脖子道:“知道了。”转头欲问却被周迟衍抢了先。

周迟衍挠头:“你也和那个沈泽雨很熟?”

也?

秋池把重点放在了这个“也”字上。

“谁跟你说熟了?”他道,“还有,什么叫也啊,哥也熟?”

周迟衍摆手:“熟的很,哥他……”

沈文殊轻咳了一声,周迟衍识相的闭上了嘴。

有猫腻啊!

秋池来了兴致,腰间的疼痛彻底被他抛之脑后,他道:“什么啊,都不能让我知道。”

“血不留了就先把衣服穿上。”沈文殊打开折扇,脸上带有几分难为情,“路上在同你说。”

秋池三五几下把衣服穿上,出门时嘱咐周迟衍道:“那两只小家伙很乖的,你帮我看着点,顺便找点东西给它们吃。”

周迟衍脸一黑:“你凭什么使唤我!”

秋池站在门外双手合十,贴着左脸放着,语气带有些撒娇的意味:“哎呀,好阿衍,我的好哥哥,算我求你了还不成?”

哥哥?!!

周迟衍顿了顿,这两个字在他耳侧久久徘徊,他想要拒绝可那些话就是一块巨石堵在他的喉管处,想说却说不出,最后他好似着了魔一般答应了下来,他道:“就这一次。”

“好。”秋池摆着手跑了出去,“谢谢你!”

神奇了!

谢谢?!!

谁说的?秋成秧。

对谁说?周迟衍。

天下奇闻。他真是秋池?秋池会对他说谢谢?

不知道,没听到过,只是第一次。

周迟衍太不习惯了,站在那发愣了好久。

路上,秋池笑嘻嘻的道:“哥,快说说你和沈泽雨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沈文殊用扇面碰了碰鼻梁,有些不好意思,他声音很温柔:“前天下午我到这里的校场去溜达了一圈,然后……”

他顿住,难以启齿:“刚好遇上玉心门的弟子在上骑射课,我当时站在一棵树下面观摩,不想校场那边有人将射偏了,直接射中了我头顶的那棵树上。”

“可能是那天运气不是太好,那树上的果子掉下来就刚好砸在了我的头上。”

秋池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他问道:“那...然后呢?”

沈文殊抿唇笑着:“我不擅武力没来的及躲开,那果子又刚好砸在了后脑勺,我都没搞清楚状况就晕了过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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