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运气27(1 / 2)

秋池疼的一批,牙关紧咬。黑色的浓血从刚才开始就没止住过,他半边身子的布料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身后传来声响,想来这么久了楚淮也应该醒了才对,秋池用衣服遮住伤口,转过头去还是一脸笑意:“你醒了?”

楚淮看向他,缓缓点头,正要启齿却被秋池抢先道:“你刚才中了幻术,我解决完我那边的东西过来时你就在这里了。”

楚淮刚从幻境中出来当然也知道自己中了幻术,但他中了幻术之后怎么样了他一概不知,大概真的就像秋池说的那样,他一直都在这。

楚淮:“………………”

秋池“哦”了一声,拿出刚才从姚君悦的身体里剥离出来的紫色藤蔓道:“这个东西你可曾见过。”

楚淮端详一番,摇头问道:“你从何处寻到的?”

秋池没完全说实话,他道:“同你分开时我被带到了一处陌生地方,那里一直守着一只妖兽,这藤蔓是我从它体内剥离出来的。”

楚淮接过藤蔓,闭上眼,徐徐白光浸入溢出来的确实如黑烟一般的东西。

他猛地睁眼,秋池此时也明白了。

这黑烟是...魔气!

这事情不简单了,很严重。

要知道魔族实力极其强大,在混沌时期就已经被天神久卓灭了全族,就连任何与魔族有关的东西几乎都没留下,如今的仙修后人大多都只在古书中看到过与魔族有关史实。而现在这魔族之物再现于世,怕这背后的阴谋不简单。

楚淮看着他,压了压眸子道:“此物可否让我带回?”

秋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要的话拿去便是。”

这时他的目光动了动,好似注意到了秋池干裂还带着些许血色唇瓣,不过他并没有去管,只是一晃而过。

……

又随意交谈了几句,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以防万一那些湮尤又跑出来害人,两人离开诡山前又到第一重境去施了一道封印。

他们一起下山,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秋池随便扯了句谎说自己要先去旋南门复命就和楚淮在山下的集市上分开了。

其实这也不算扯谎,他确实是回了旋南门复命的。

余雄安的书房中,秋池将装着头颅的木盒子奉上,余雄安掀开一道缝隙查看,笑出了声,而后道:“本座就放心把这些事交给你做。”

秋池摆出下属的姿态,迎合着笑了笑。

余雄安走出来拍了拍他肩膀:“好孩子,这两天辛苦了。”

秋池道:“为掌门办事,我定不辞辛劳。”

余雄安开怀大笑道:“好好好,本座果然没看错你,少年英才说的怕就是说你这样的人。”

秋池作揖道:“掌门抬爱了,在下资质平平而今能有此番作为全靠有掌门赏识。”

可别在说这些假的不能在假的赞赏之词了,秋池心里叽喳,他实在迎合不起了,要是没事就赶紧让他走吧。

“你找到这个人时他没多什么嘴吧?!”

秋池:“………………”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呀。

怕那人在不经意间跟他说了什么……

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没说,又不是真的。

秋池:“并没有。”

余雄安福了福袖,眼仁幽深,在他那微凹的眼眶里微微转动,他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成秧啊!你很聪明,但你的这些聪明要分场合,什么时候听谁的或说什么想必不用我在同你说了吧。”

秋池道:“掌门说的是,在下谨遵教诲。”

“好。”余雄安道,“这几天辛苦你了,玉心门那边的玖合会也以临近,你先回去吧。”

秋池退出去,在书房门口暗骂了声。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秋池顶着正午的太阳回到了玉心门,为了防止满身的血腥被别人发现他在外头又披了件外袍,热的他汗如雨下,真想一头扎进凉水中清醒清醒。

刚回到玉心门的修整地,周迟衍的沈文殊都在屋里,他不想他们知道自己受伤这回事,蹑手蹑脚脚的进了房间把身上的外袍去掉,这时他腰侧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他坐在床上褪去上衣,两只狼崽跳上了床,他没去管它们。布料连着伤口处干硬的痂块,碰一下都疼,他心一狠直接一把拽下,皮肉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的可怕骇人。

疼死了。

好疼。

他妈的。

疼了就想骂人。

秋池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在地上,用沾了少许水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伤口处,一个长长的口子逐渐露出真容。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阿秧你回来了?”

秋池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沾了,血的衣服和帕子全都塞在了床底下。

门外沈文殊又敲了两下门道:“我进来了。”

秋池着急忙慌,五官和拧在了一起:“那个...哥你先等会,我换件衣服。”

秋池随意的找了件黑色的衣服套上,慌忙上去开了门甜甜的叫了声:“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沈文殊右手拿扇柄敲左手掌道:“听见了。”

秋池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很小声了,可还是没逃过沈文殊的耳朵,他退开让沈文殊就来,隔壁屋的周迟衍听见响动也过来了。还真是“吉利”,各路菩萨齐聚一堂。

周迟衍道:“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又去哪鬼混去了?”

秋池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当着他的面把门拉关上。

眼看门要关上了,周迟衍撑着护栏翻了过去,半个身子卡在了门缝中,他用鼻孔对着秋池说道:“故意的啊,凭什么不让我进!”

秋池道:“就是不让你进。”然后手上的力度加重,周迟衍被挤的脸上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你松开!”周迟衍咬牙用命令的口吻说到。

秋池得意洋洋的道:“不、松。”

“你。”周迟衍调转目光看向沈文殊委屈道:“哥,你看他,就让你进不让我进。”

沈文殊哭笑不得:“阿秧听话,松开让他进来吧。”

秋池乖乖松开,摸了摸鼻梁道:“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周迟衍听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地板都快被他跳通:“开玩笑有你这样开的吗?”

秋池:“………………”

沈文殊:“………………”

周迟衍又开启了提问模式:“你嘴怎么了。”

秋池脑子一闪又想起了在诡山上那件不可描述的事。

为了不被看出端倪,他像往常那般吊儿郎当的道:“我说被只黑熊妖强吻了你信不信?”

周迟衍满脸写着不信,他鼻子动了动,被他用手挡住,他一脸难受道:“你这屋里什么味儿啊?!”

沈文殊进来时也闻到了,只是太淡了,他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

周迟衍的嗅觉一向灵便,他说有那就是有。

秋池心里慌张,面上却稳的一批。

他道:“能有什么味儿啊。”

周迟衍直接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道:“你受伤了?”

秋池“嘿”了一声,朝他捏紧拳头:“你瞎说什么。”

“谁瞎说了。”周迟衍塞紧鼻子,“一屋子的血腥味,你嗅觉失灵了?”

不是别人的问题,是周迟衍的嗅觉太厉害了。

秋池和周迟衍又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来了,沈文殊皱眉,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往屋子深处踱步,从床底下捞出一块带有血的是帕子,顿时表情不悦,他道:“秋成秧。”

秋池脖子一僵,沈文殊平常都是叫他阿秧的除了...生气的时候,他转头看到沈文殊手里的东西苦笑道:“怎么了?”

周迟衍也道:“你受伤了就受伤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秋池瞅了他一眼道:“你闭嘴。”

怎么能这么倒霉。

他就知道,周迟衍一来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没等沈文殊再开口秋池先开口道:“就是被划了一刀,没...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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