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恢复自由、人设反转7(1 / 2)

“我在中央美术学院学的是油画,我也可以画抽象画,最拿手的风景画算是吧。”我猜测自己当年之所以选择学习油画,是因为伪造的国画太多,内心对中国画产生了愧疚感,再加上如果学习国画,画风必定与世面上流通的赝品有一定的相通性,难免会让人产生怀疑。

苏辞随我去自首后,警察很快就将案件交付给了其他部门,其他部门的人耐心的听完了我的简述,只告知了一句“我们会注意的,如果事情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你不会有太大的罪责。”,我被安排到了环境较为放松的地方,连住处都是双人制的,舍友名叫柏,是财阀集团的二公子,因为替贿赂高官的父亲顶罪而被关押在此地,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我看着柏,向他解释起自己的专业。

“本来我是不会跟美术生交朋友的,不光不交朋友,甚至曾经下过决心,如果碰到美术生,一定要跟他互殴到头破血流才行。”

“你的刑期就快要结束了,上个周还因为表现良好被表扬了,何必在此关键时刻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呢?”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能在此交流完全是因为你是画油画的。你有所不知,我就是被画国画的美术生给结结实实的欺骗了,在国外替父亲买的林风眠的画作,被伪造的天衣无缝,简直就跟真迹一样,被父亲当作精品送给了某人,借此攀上高枝,连接了好几个政府项目,我也凭借这画暂且成为父亲指定的接班人,结果好死不死的,那人跟林风眠先生的一个学生相识,你了解的,假画无论伪造的再怎么真终究也是假画,被发现是赝品后就沦落到了此处。估计以后财产、股份怕是都没有我的份了。”

他越说越绝望,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蜷缩在了墙角,竟然在角落里抽泣了起来。

“是从加拿大的画商手里买的?”

柏擦干手上的眼泪,抬起头看向我,“你也知道他?他已经用手里的画骗了不少的人了,据说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干了。”

“你知道他长什么样?”

“我们当面交易的,他跟你还是一个姓呢,那时候我们都叫他萧先生。”

我心里吃了一惊,果然如此,命运总是喜欢如此捉弄人。

我看着他逐渐垮掉的身体,心里有些于心不忍,走到他面前,“如果确实恨的咬牙切齿,恨的深入骨髓,那么等出狱后在向我报仇也未尝不可。”

他抬起满面油光的头,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向我,“不可能,你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

“可事实确实如此,林风眠的画是我画的,我记得我画过的每一幅画,我向他描绘我伪造的几幅林风眠的作品。”

“对,就是那副仕女图,旁边白色的高颈瓶插着细枝兰花,女人披着白色绸缎服饰,真他妈是你画的?你那时候才几岁?就能把国画伪造的这么畜牲?”

“很遗憾让你失去了家族的信任,我对此感到抱歉。”

“出狱之后再报复不是我的风格,不如就在此处如何?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

“悉听尊便,随便打。”

“打你有什么用?你把手放到地上,我踩断她如何?”

我看着他,也罢。我双腿分开后趴跪在地上,将两只手放在地上。

柏将鞋子脱下,随后用脚瞄准,“你最好闭上眼睛,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按照他的意思照做,随后在地上跪了很久直到狱警大声吼我才站起来坐在地上。

柏看着我,“我实在不是个暴殄天物之人。”

我站起来活动着身体,“我也在找他,据说他已经回国了。”

此时的柏已经蜷缩在床铺上睡着了,我也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人生,就这么被关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柏的刑期快要服完,他还要等待几个月后三年的刑期才会结束,不过根据他所说的,即使出去了也再也无法参与家族的生意了,只剩下北上广的几套房子外加几个亿的存款,听起来像是在炫耀,不过就他家族的资产而言,这无异于宣判了他的死刑。

夜晚逐渐降临,淡淡的月光洒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和苏辞在一起的时光,月光照在她无暇的肌肤上,同玉器一般。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想她,索性就想她想个痛快。

思绪被狱警的一阵叫喊打破,我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我被叫了出去,看到了原先审问我的人,还是跟上次一样的面无表情。

“总之是误会。”

我看着那几个人的脸,不明白他们所说的误会究竟是何意思,“萧易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人。”

我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不过也没有震惊太久,他那样的人,审时度势,早就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正所谓“投共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你父亲,是真正的中国人,他是真心希望祖国统一的,为此他帮了国家很大的忙。”

我忽然想起萧易在加拿大用假画洗钱的故事,估计也是将洗钱这份工作当作情报交换的代价罢了,可真是天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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