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3（1 / 2）

“这位小小姐，你怎么会跟在桂先生身边？”那个名为吉田松阳的人这样问道。

他的态度非常温和，但是少女却显得十分畏惧，似乎对方是她无法触及的上位者，她恭恭敬敬的在他面前低着头：“他好。”

对方被她的答案说得一笑：“那你有乖乖的么？小小姐？”

小姑娘似乎非常困惑于这个问题，以至于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于是对方换了一个问题：“他哪里好呢？”

少女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很暖，他是热的。”而后想了想才说：“饭团也是热的。”

松阳于是笑道：“你想吃了他，是么？”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松阳向她摇头。

“大人！”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急切的试图解释，“他是热的，他的血也是热的，心脏也是。”

是好吃的。

“你喝过他的血？”松阳忽然严肃了起来。

她不明所以的点头，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在对方严肃的眼神中，还是解释了一句：“他的手流血了。”

所以她才吃的。是为了不浪费才吃的，她没有咬人。

松阳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觉得她的语言有多可怕，只是依然温柔的告诉她：“不可以吃人。”

“为什么？”少女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凶残和野性，不理解对方的这个要求，直白的问回去。

吉田松阳告诉她：“他会死。”

“死有什么不好？”少女理直气壮，“他这么好，我把他吃掉，他就会一直跟我在一起了。”

“不会，他会死。”松阳温柔和善，语气却非常认真严肃，“他会死，会变成冰冷的尸体，不再温暖，也不会再给你做饭团了。”

少女似乎终于被他的话吓住，想了想这个可能，瘪着嘴有些委屈。

她不觉得吃人这件事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死有什么不好，但是如果桂小太郎变成冷冰冰的，她想，那样是很不好的。

“你吃过人？咬过人么？”吉田松阳忽然问。

她的神情看起来如此不明世情，似乎从未与人一同生活过，所以显得兽性十足。小姑娘摇摇头：“我住在山里面，吃果子，很冷的。”有时候也去抓兔子，或者去乱葬岗翻找尸体上的食物，但是没有靠近过活人。活人并不喜欢狐狸。

桂小太郎是她接触到的第一个活人。

他没有打她，还给她饭团吃，还会对她笑。真好。

“你的长辈呢？”

小姑娘还是摇头。

“人是不会随便吃人的。你这样会吓到大家，小小姐。”松阳摸了摸她的头，“如果你想和人类生活在一起的话。”

他这个说法其实细想来很奇怪。他说的不是“不会吃人”，而是不会“随便”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