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王室的秘密(17)33(1 / 2)

是夜,月色如水,垂柳枝丫荡漾水中,湖面波光粼粼,似仙似梦。

“师弟,你可知对凡人使用法术有什么后果吗?”

禾玉盈趁着夜色,独身来到时祁的房间,直接开门见山。

她那日回来时,正巧碰到尤伽王子的侍从躺在柳树下小酣,本想叫醒他别误了伺候主子的时辰,结果刚靠近就发现,他身上有青云台的灵术,绝对是被人施法控制住的迹象。

时祁对此反应了了,漠然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禾玉盈着急,“连我都知道,谁还会不知道。”

青云台设置这条律例,一来是为让弟子们不以会灵力为傲,随意施法,二来为保护不会灵术之人,免受不必有的压力。

像时祁这般必重重处罚不说,更伤害的是师尊们眼里的期望。

“这次……也是为了苏姬吗?”

禾玉盈不知发生什么,但能让时祁屡屡让步的也只有苏姬了。

时祁端坐,沉默不语,看不任何的情绪。

禾玉盈与他同门多年,竟在这一刻看不懂他,师弟的眼里不在说仙门法术,而是一个女人。

“你都保不住自己,如何保的住她。”禾玉盈苦口婆心,音量不免拔高,“你能容下她,师门能吗?这世道容……”

“够了。”时祁打断她,从容的面色终于有一丝松动。

他的确不能权衡,注定对立的身份无可奈何。

禾玉盈再三提醒他,师弟这是装糊涂,她点不醒他。

“师弟,集齐完灵石之前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是她想出最两全其美的法子,取完灵石后两人分道扬镳,永不相见。

闻言,时祁眼睫微动。

师姐所说,是他最有所顾虑的地方。

他怕,怕苏姬也是这般想。

如果亲耳听苏姬说这话,他真的会疯。

他也了解苏姬,调皮爱玩却也重情重义。

就不知这情中有几分是为了他。

时祁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动摇,当年被屠村失去亲人后进青云台是,坚定斩妖除魔,为民除妖亦是。

在这些井井有条的秩序中,苏姬的突然出现像陷阱,像迷雾,也像他想要的家一样执迷。

从何时他的心绪被牵着走呢?

不知。

他只知用饭时会想苏姬够不够吃,毕竟她的肚子像个无底洞,等出了西洲,真怕养不起她。

睡觉时会想苏姬再做什么梦,会不会梦到自己。

人潮涌动时会下意识找那双清澈的明眸,看一眼便会很安心。

禾玉盈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已无需多言了,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须臾,门又重新被推开,冷风穿堂而来,白衫飘曳。

苏姬这一觉睡的不安稳,都下午了她才勉强醒来。

锤了锤发酸的腰,身子骨像是被人打散一样难受。

她活动着脑袋,转头一看,下巴都快惊呆了。

好大个人睡在她身边!

褥子半盖着时祁的侧脸,露出挺俊的鼻子,浓密的睫毛自然下垂。

像是走错房间的样子。

但发生在时祁身上,苏姬认为故意的成分比较大。

她就说昨晚感觉腰上有一股力量束缚她,想动弹都不得,只能硬生生被拷在怀中。

苏姬身子趴在旁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

躺着的男人肩膀耸动,缓缓挣开双眼,看清楚了人后又阖上了眼。

苏姬:“……”

无赖,就是无赖。

她也不管了,让他睡死过去吧。

结果刚起身自己就被掳回来,头重重躺在男人的手臂上,还用下巴像小狗一样的去蹭她的后脑。

室内安静的只能听的到彼此的心跳。

“你干嘛?”苏姬压着性子问。

“再睡会儿。”时祁没听出她的不耐烦,只想抱着她。

苏姬盯着日上三竿的太阳,又看了看一直严于自律的时祁,深觉事情不妙。

她一脸怒意转过身,同他脸对脸对视。

怒火一瞬就被扑灭。

别以为你长的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的鼻梁骨是在顺滑,鼻尖挺翘,与这张脸浑然天成。

的确可以。

于是苏姬又故伎重演,捻起一缕不大不小的发丝,在他的鼻梁上一边扫一边问他。

“喝多了?”

不像啊,小脸这么白净。

“迷路了?”

巴掌大的地儿走不丢人。

“抽风了?”

这个最像。

一直没回答的时祁,终于开口,埋在她的肩颈,“想你。”

想我白天来啊,大晚上的装鬼作甚,苏姬抿嘴。

但她的情绪转变的很快,像在哄小孩一样问他,“喜欢晚上来找我?”

“怕你走了。”

“我?走哪去?”

苏姬坏心眼泛起,顺着鼻梁向下去够他的胸口。

“去你心里,好不好。”

说完,苏姬全身密密麻麻的痒,说出口来也太恶心了。

“别闹。”时祁反过来握紧她的手,靠在自己的胸前,忽然正经的问她,“你和长公主说了什么?”

“想知道啊?”

苏姬凑到他耳边,顽皮的说:“就不告诉你,”

“……”

“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天,苏姬和长公主说必要王室全员到场,意思很明显。

苏姬想到段言泽也去,那必会碰到尤厘公主,一切水到渠成。

长公主听进去了,很快便去找段言泽。

他在麒麟阁玩够了,早就溜回来喝他藏了许久的桂花酒。

月下一人举着酒杯,明明是伤感相思的画面,却被他品出自由自在的模样,无论多久他还是与世无争快乐王子。

一道影子出现打扰了此刻的寂静。

“哪阵风把皇姐吹来了?”段言泽举杯对月,似醉非醉。

“还喝呢?”段棂让侍女在殿外等候,此刻就他们二人少了许多礼数。

段言泽挑眉。

“西洲马上要干旱了。”段棂开门见山的说。

“那我去别的地方游山玩水。”段言泽不在乎。

“你没打算在西洲长待?”

段言泽放下酒壶,抬眸说:“有什么就直说吧,皇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姐?”

“西洲有没有我都一样,这不是还有大哥在。”

“你大哥有他的职责,你看你有二王子的样子吗,像是哪家整天在花楼待着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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