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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没什么。”特皮克努力振作起来,“没遇到什么麻烦。”

“有其他人的消息吗?”

“没有。”

奇德往后一靠,“起司赖特能通过。”他傲慢地说,“还有小阿瑟。剩下的有些人希望不大。我们可以等他们二十分钟,你觉得呢?”

特皮克转身面对他,满面愁容。

“奇德,我……”

“什么?”

“到最后的时候,我……”

“怎么了?”

特皮克盯着脚下的鹅卵石,“没什么。”他说。

“你运气不错——只不过是在房顶上痛痛快快跑一通。我可是先钻了下水道,然后还得爬上缝纫塔的厕所,回来的时候只好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

“你那是个假人,对吧?”

“老天爷,你的不是吗?”

特皮克哀号道:“可他们让咱们以为会用真人!”

“感觉就像真人,不是吗?”

“是的!”

“就是说嘛,而且你通过了,所以没问题。”

“可难道你就没想过毯子底下会是谁,他们找了谁放在那儿,又是为什么……”

“我倒是在想自己会不会搞砸了。”奇德承认,“可然后我又想,管他呢,反正不由我说了算。”

“可我……”特皮克闭上嘴巴。他能怎么样呢?去找老师解释吗?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的朋友狠狠拍拍他的后背。

“还发什么愁?”他说,“响们成功了!”

这时,奇德伸出拇指压住右手的头两根手指,以刺客特有的古老方式敬了个礼。

教师长库希斯博士以拇指压住两根手指,瘦削的身体高高压迫着惊恐的学生。

“我们不搞谋杀。”他说。博士的声音十分轻柔。他从不抬高嗓门,但却很清楚该如何抑扬顿挫,哪怕在风暴中也能让人听见自己说话。

“我们不搞处决。我们不搞屠杀。我们从不,记好了,从不拷打。我们与激情、仇恨或者无价值的利益都毫无关系。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是以埋葬为乐,不是为满足内心某种隐秘的欲望,也不是为了微不足道的好处或者某种事业、某种信仰。让我告诉你们,先生们,所有这些理由都非常值得怀疑。如果有人要为信仰而杀死你,看着他的脸,你的鼻孔会嗅到卑劣的气息;如果有人宣布发动圣战,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的耳朵必然会捕捉到恶魔鳞片的叮当声,听到它丑陋的尾巴拖曳过语言的纯洁。

“不,我们干这行为的是钱。

“而且,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明白人命的宝贵,所以我们必然要收很多很多钱。

“世上很少有比这更纯洁的动机,它完全剥去了所有的伪装。

“记住,没有收入,绝不杀人。”

他沉默半晌,然后又补充一句:

“并且千万别忘了提供收据。”

“看吧,一切都好。”奇德说。特皮克闷闷不乐地点点头。不怪奇德如此讨人喜欢,他有种令人艳羡的能力,从不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严肃的反思。

一个人影走进敞开的大门,小心翼翼地向他俩靠近,金色的卷发反射着门房小屋火把的光芒。

“这么说你们俩也成功了。”阿瑟若无其事地挥挥纸片,动作十分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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