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洛城纨绔鱼只羡1（2 / 2）
“先生和鸿哲今天都没来，别看了。”鱼彦扬看了眼四处张望的鱼子羡就知道他在看什么，果真知子莫若父。
“父亲，孩儿知道错了。”鱼子羡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先生和金鸿哲来他家是来告状他逃学的，今天两人都没来，肯定是自己哪里惹到了父亲，凡事先认错，等会挨打的时候可以少打几板子。
鱼子羡看着面前不争气的儿子，真的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但是想到鱼子羡马上就要成家了，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气“起来吧。”
“啊。”不止是鱼子羡惊讶了，鱼小宝也被自家老人今日的反常惊住了。鱼子羡和鱼小宝互相看了看“我爹最近是不是挣钱了。”鱼小宝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少爷。”
“我喊你起来。”鱼彦扬没想到鱼子羡还跪在地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爹，儿子最近做了什么事让您不开心了，还请爹爹责罚。”鱼子羡可从来没逃过任何一次责罚，鱼彦扬越是让他起来，他越不敢起来。
“今天没挨打你是不习惯是吧。”鱼彦扬看着面前跪着的鱼彦扬，真的想一大嘴巴子呼过去，他鱼彦扬怎么会有这么个的孩子。
“起来吧。”鱼东颐刚好从外面回来，看见鱼子羡跪在地上，把鱼子羡扶了起来。
鱼子羡看见鱼东颐回来了。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悄悄的问“哥，我又犯了什么错。”“闭嘴。”鱼东颐给了鱼子羡一个白眼，鱼子羡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鱼东颐是来跟父亲说提亲的事情。“父亲，提亲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提亲？你们要跟谁提亲？”鱼子羡一听提亲这两个字瞬间精神了。鱼家就两个孩子，大哥鱼东颐已经成婚了，现在只有他没有成婚，不会是要给自己订亲吧。
鱼彦扬撇了眼鱼子羡，“给你提的，你也该成家了。”
“爹，我还小，不急，要不你给大哥纳个妾。”鱼子羡一听要给自己提亲，立马拒绝，自己才二十，还有大把时光可以潇洒，才不要这么早就成婚。
鱼彦扬被鱼子羡这句话气的举起手来要打鱼子羡，还好被鱼东颐给制止了。“子羡，你在说什么胡话，别人家的公子十六岁就开始张罗了，十七岁已经当爹了，你都二十了，读书不成，做生意不成，你是要气死爹吗？”
“子羡，还不赶紧给父亲道歉。”鱼东颐给鱼子羡使眼色，让他赶紧道歉。
鱼子羡嘟囔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父亲，我错了。”
“爹，要不你先给大哥纳妾，我的事先放一放。”
“胡闹！”鱼彦扬一脚踢在鱼只羡肚子上，鱼只羡被踢得人仰马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爹，就算是我看的起别人，别人也看不起我呀，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我什么样儿？”鱼只羡早就习惯了暴力的父亲，翻身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鱼彦扬这话不知道是夸鱼子羡还是在骂鱼子羡。“订亲的是慕城水家的女儿，姑娘今年刚及笄，你与她成婚，不吃亏。”
“慕城！慕城离洛城千里，父亲，你舍得我嫁过去吗？”鱼子羡一听是慕城的，瞪大眼睛看着鱼彦扬。
鱼小宝在一旁听得要笑出来了，提醒道“少爷，不是让你嫁过去，是让你娶，是娶。”
“噢噢噢，我明白了。”鱼子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爹，慕城的姑娘嫁到我们洛城合适吗？那么远，姑娘会想家的，要不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你给我住嘴。”鱼子羡心里那点小心思鱼彦扬还能不知道吗？“慕城水家当年救过我们一家的性命，这个亲事不能退。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学学规矩，不要到时候给我丢人。”
“羡弟，水伯父当然在我们归途中救过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当时你还未出生，父亲就给你订了亲事，今年你也到了弱冠，是该上门向水家提亲了。”鱼东颐在一旁说道。
鱼彦扬眼里浮现了当年的场景“当年水兄一人大战山贼，将我和你母亲救出，还把我们接到他家，了。当时正值寒冬，水兄还杀了一头猪给我们吃，还送了肉让我们路上吃，当年水兄贫寒，一人带着孩子，一头幼猪本来是可以拿去市场上卖个好价钱，但水兄为了招待我们，毫不吝啬的杀了给我们吃，这份恩情我们鱼家不能忘记。”
“是呀，我记得当年水叔叔手起刀落，那叫一个麻利，唰唰几下一头猪就变成了案板上的肉。”不知道鱼东颐是不是故意的，绘声绘色的描述当年所看到的杀猪场景。
鱼子羡在一旁听得真真的，手起刀落，原来慕城水家是杀猪的，要是自己不小心惹了他会不不会手起刀落像宰猪一样把自己给宰了。不行不行，这可不行，“爹，不行啊，您堂堂鱼员外，还在京城当过官，你和一杀猪匠结为亲家，日后也要被街坊邻居笑话呀，要不我和哥带些银两过去，给水家买几头猪，这样就当是还人情了。”鱼子羡嬉皮笑脸的看着鱼彦扬。
鱼彦扬一个巴掌拍在了鱼子羡的头上，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不记恩情的混蛋儿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你个兔崽子，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到十五，和东颐一起去慕城提亲。”
鱼子羡还想说些什么，刚想开口，就被鱼东颐抢了先“父亲，我聘礼已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会带着子羡上门提亲的。”
“哥，哥……”“好，这事你去操办吧，你做事我放心。”鱼子羡算是看出来了，大哥完全是站在父亲那一边的，极力想插嘴，还没说就被父亲打断了。
“父亲，父亲，这事不成～～哎哟，哎哟，疼疼疼～～哥，哥，你松开”鱼子羡话还没说完就被鱼东颐抓着耳朵往外面拉，疼的捂住了耳朵。鱼小宝只能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鱼东颐拉着鱼子羡的耳朵向鱼彦扬说“父亲，我先带着子羡下去了。”
“嗯。”鱼彦扬就像是没看到鱼东颐拉着鱼子羡的耳朵一样，挥了挥手。“好好管教管教你弟弟，别一天像个猴一样。”
鱼东颐拉着鱼子羡的耳朵拖着鱼子羡走出了大堂。“哥，哥，可以了，爹已经看不见我们了，你可以松手了。”鱼子羡还以为鱼东颐就像往常一样在跟父亲演戏，出了大堂赶紧让鱼东颐松手。
鱼东颐非但没有松手，还更加用力了。“哥，哥，你怎么又加力了。”鱼子羡满脸痛苦。“大少爷，您就松手吧，少爷耳朵都被扯红了。”鱼小宝在一旁看着，心疼自家少爷，向鱼东颐求情。谁知鱼东颐直接伸手抓住鱼小宝的耳朵，“鱼小宝，我让你跟着子羡好好读书，不要逃学，你倒好，只羡翻墙你做梯子，子羡下河摸鱼你放哨。”
鱼小宝没想到大少爷今天会这么生气，痛的嗷嗷直叫。“大少爷，都是小少爷逼我的呀。”该出卖少爷的时候绝不犹豫，鱼小宝前一秒还在维护自家少爷，下一秒就把鱼子羡给出卖了。
“鱼小宝，你～～哎哟，哎哟，哥，我错了，你松手”鱼子羡刚想说鱼小宝几句就被耳朵传来的疼痛给制止了，赶紧向自己哥哥求饶。
“鱼子羡，你看看你这怂样，洛城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你，媒婆见了你都得绕着走，你就算是入赘到别人家，也没人敢要你。”鱼东颐手上愈发用力，痛的鱼子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给我在家里呆着。”
鱼小宝看着疼的嗷嗷叫的鱼子羡，心里还在庆幸自己只是被捏住了耳朵。但鱼小宝高兴的有些太早了，刚刚还在庆幸自己没有少爷那么惨，下一秒鱼东颐就加大了力气。“还有你鱼小宝，你今年多大了，你以后还想不想娶媳妇，还想不想鱼家为你张罗婚事，天天跟着鱼子羡鬼混，你要是再陪鱼子羡出去疯，你就滚出鱼家。”
鱼小宝边嚎叫边答应鱼东颐“大少爷，小宝以后都不会跟少爷出去疯了，我一定看好少爷，少爷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来禀报大少爷和老爷，大少爷，您轻点，疼啊。”鱼小宝眼泪直接从眼眶里蹦了出来。
鱼东颐右手拉着鱼子羡，左手拉着鱼小宝穿过长长的走廊，往鱼子羡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鱼子羡和鱼小宝的嚎叫声引来不少丫鬟侍从观看，还有些下人还特意从别的地方跑过来看自家小少爷受罚，下人们三言两语的交谈着。“小少爷又受罚了！”
“你说，这次小少爷可以安分几天？”丫鬟侍从们开始打起赌来。
“三天最多了。”
“想什么呐，小少爷能撑到三天，我这个月的月钱都给你！”侍从拿着扫帚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
鱼东颐一脚踢开鱼子羡的房门，双手一用力将鱼子羡、鱼小宝两人推了进去。
“哎哟喂。”鱼子羡和鱼小宝被鱼东颐这么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一时间，两人不知道该捂着耳朵还是捂着屁股。
鱼东颐看着躺在地上嚎叫的鱼子羡，指着鱼子羡大声训斥“鱼子羡，你今天给我把家规抄一百遍，抄不完就不许吃晚饭。” 鱼子羡听完鱼东颐说的，赶紧坐起来拉着鱼东颐的衣袖撒娇，哪知鱼东颐今天不吃他这一套，直接一脚把鱼子羡踢倒在地。“哥”鱼子羡趴在地上，抬起头苦瓜似的表情看着鱼东颐，鼻子里不停的抽抽。
鱼小宝在一旁看见自家少爷被踹，本来准备好和少爷一起抱大腿求情，已经坐起来了，看见少爷被踹立马又躺了下去。
鱼东颐刚训斥完鱼子羡，转头就呵斥鱼小宝“还有你，鱼小宝，你若是敢帮少爷抄家规，你今天也不要吃晚饭。”
鱼小宝还以为自己今天逃过了一劫，没想到只是大少爷话还没完，鱼小宝套拉着脸，瘪着嘴，看着鱼东颐嚎叫。“大少爷，小宝是无辜的呀。”
鱼东颐看着地上娇弱模样的鱼子羡和鱼小宝，气的拂袖而去。
门外传来鱼东颐和下人说话的声音“今天要是小少爷抄不完家规就不给晚饭，鱼小宝也不要给。”
“少爷，你可害苦我了呀。”鱼小宝听到大少爷特意吩咐不给自己晚饭，仰面躺在地上看着房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鱼东颐前脚刚走，鱼子羡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听见鱼小宝抱怨自己，直接踢了鱼小宝一脚“别装了，起来。”
鱼小宝没有起来，依旧躺在地上，只不过是侧着身体，左手撑着头看着自己少爷。“少爷，我看这次老爷和大少爷是来真的，是真的准备给你订亲。”
“我知道”鱼子羡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前的风景。
“少爷，那你真的要娶那杀猪匠的女儿吗？”鱼小宝坐了起来，看着鱼子羡说道。
鱼子羡想也不想直接回到道“不娶，万一哪天我惹恼了他或者他女儿，他还不得直接把我刷刷几刀给嘎了。”鱼子羡想起大哥刚在大堂描述杀猪匠杀猪的模样，一股寒意从背后升了起来。“再说了，你少爷我，胸无大志，就想下河摸摸鱼，收点租子，成亲了我就要被他们催着要娃，就跟大哥一样。生活岂不是无趣。”
“但老爷的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我已经想好了法子。”鱼子羡脑子转得快，已经想好了办法，“这门婚事不能结，要想办法退掉。”
鱼小宝一听少爷有了主意，凑过来满脸期待的看着鱼子羡“什么法子？”
“我鱼子羡在洛城是出了名的顽劣败家，若是让慕城水家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他们还不得赶紧退婚，只要我托人去慕城水家散播我的谣言，败坏我的名声，这婚事就成不了。”鱼子羡佩服自己的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对策。
鱼小宝没想到鱼子羡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来，给了鱼子羡一个大白眼“少爷，你还有什么名声可以败坏的呀，这些年你都把自己名声给败坏得差不多了，哪一个街坊看了你不笑话几句的。慕城水家这些年一直在跟我们鱼家通信，人家又不是傻子，这几年肯定没少打听，人家能不知道你没有名声吗？”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鱼子羡看着鱼小宝，觉得鱼小宝说的没错“小宝，要是慕城水家已经知道了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与我家结这门亲事那就是贪恋我家的财产。毕竟周围的几个邻城都知道我家是著名的商贾，要不这样，我们带上银钱，先我哥一步去慕城水家退了这门婚事，这样我就不用结亲了。”
“少爷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我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再说了，慕城离洛城千里，我们两个就这样去洛城不太安全吧。”鱼小宝看着已经在打包的鱼子羡，知道鱼子羡已经决定好了。
“银钱嘛，我还是有的。”鱼子羡就柜子里掏出几枚大额银票，又从另外一个柜子子拿出几枚银锭赛进衣袖里。“小宝，现在我们只需要找机会溜出去，然后一路向前赶往慕城，找到水家退了这门亲事。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回到洛城，没事干逃逃学，下河摸鱼。”鱼子羡联想到退婚之后的美好场景，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少爷，你是认真的吗？”鱼小宝面露难色看着鱼子羡。“少爷，洛城到慕城千里，我们又没出过洛城，还不知道慕城水家住哪里，万一他家住在什么山野荒郊之地，我们去了也找不到呀。”
“鱼小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之前你一直胳膊肘往外拐，这次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我们可是好兄弟。”鱼子羡还不了解鱼小宝吗？每到关键时刻就想溜。“我之前偷看了我爹的信，慕城水家不住在山野，住在慕城城北，我们只需要赶在我哥前面去慕城退了这门亲事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
“好吧，那少爷想好什么时候出发了吗？”鱼小宝看着衣袖里塞的满满当当的鱼子羡，包括鞋子里也塞了钱，看样子少爷这是铁了心要退了这门亲事啊。
鱼子羡继续往衣服里塞银钱，还递给鱼小宝一些让他也塞些银钱，“他们用饭的时候我们就溜出去，那个时候没人看管我们，正是溜出去的好时机。”
鱼子羡和鱼小宝把衣服里能放钱的地方都塞入了银钱，塞得满满当当的。两人在房间里静心等待，等到太阳落山了，屋外传来丫鬟侍从要去用饭的声音。两人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来往屋外瞅了瞅。“少爷，没人。”
“看见了，我们走。”鱼子羡第一个从屋内出来，鱼小宝紧随其后，跑向院墙，找到最低的院墙，两人合力翻出了墙。出了家门的两人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大街上狂奔，路人见了，纷纷摇头。“这鱼家少爷怕是又想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