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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遍,也琢磨出味来了,眉头舒展,“倒是个好主意,还是你脑子灵光。”

“奴才就是个懒得,净想些没用的。”

皇帝默认了他的做法接着道,“你挑人的时候叫上赵地,让他帮衬着,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侍卫,见过的人也多,有几分眼力。”

云时应下了。

二人正说着话小春子进来传话,皇帝没避着云时,让他直接说。

“陛下,程家来人求见。”

自从程大人出事后,皇帝只是将尸体送了回去,其他的便什么都没说,之后程家人也来求见过几回,云时都按照陛下的意思给撵了,也晾了好些日子,毕竟是亲戚估摸着好见见了。

云时识趣地躬身退下了,出了太极宫走了几步,回头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春子带着侍卫往相反的方向去。

侍卫处的人转眼间就挑好了,云时得了消息便开始了挑自己的人了,能进侍卫处的都是家世清白,武力值高的,云时按照自己的法子挑出了五百人,又找来了赵大人,挑挑拣拣的最终定下了二百人,其中有身材魁梧长相吓人的,有看起来聪明机灵的,还有大众脸进了人群就找不出来的,总之十一月初西厂正式成立。

既然西厂成立了,那下一步就是扬名了,总要让人知道西厂的存在!

靠功劳政绩扬名太慢了,云时半宿没睡终于想出了好主意,第二日一早叫了几个身材魁梧长相粗犷的,又找了几个面容白皙看着像读书人的,林林总总挑了三十个,穿上统一的黑金色工作服,骑着高头大马往京城的方向去。

三十匹高头大马一出,这其实马上就不一样了,再加上这衣服,贵气十足!!

云时想着在京城内巡视一圈先叫人有个印象,爱找些小乞丐在京城内编个顺口溜,这名气马上就上来了,他心里高兴着,但是脸却绷着作出严肃的样子。

可是他们除了西厂不远,还没到闹市区就被一个老头拦了路,云时身旁之人正打算去问话,却瞧见老头一屁股坐下了,紧接着又躺下了

“???”

云时有些懵,这古代也有碰瓷的了?就算碰瓷也得逼真些吧,这隔着五六米地往下倒,不至于吧??

出街,名声

云时叫了身边看着机灵的李强上前查看,虽说名字叫李强,但却是个白面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书生呢,这长相应当不会吓到老伯。

李强下了马,几步跑了过去,先是喊了几声,见人没反应又推了几下,还是没动静,他这才急了,朝着云时的方向喊道,“公公这老伯怕是晕倒了。”

云时没犹豫地直接吩咐道,“快将老伯送去最近的医馆。”

话音未落便有人上前将老伯扛上了马。

就这样一行人威风还没来得及耍,先一步来到了京城内的医馆,前头高壮的朱安扛着老伯往里走,云时紧随其后,身后又跟了四个。

其他人则是守在了医馆门口,左右站了两排,都穿着一水的衣服,脸上紧绷着,一人牵了一匹高头大马,光是站着就气势十足。

医馆里的人都被这阵仗吓到了,四处逃窜躲了起来,只剩下一个门口的小伙计腿软得走不动道,磕磕巴巴地道,“官,官爷,有什么吩咐?”

云时没工夫解释,但语气却和缓下来,“路上偶遇老伯晕倒,麻烦大夫好生看看。”

原来只是看病,只要不是找事的就好,小伙计心下安定了许多,带着人往医馆坐堂的大夫屋子里领,大夫瞧见人来也只是耷拉着眼皮问道,“哪里不舒坦?”

“路上晕倒了……”

屋内冷清,但屋外却热闹着。云时为了耍威风特地找了个最热闹的时段,这个时段里京城内的老少爷们正好出来上工遛弯,还有新媳妇大婶子的出来买东西,人来人往的热闹着呢。

这些人走到医馆门口便停了脚步,实在是对这门口的阵仗好奇,这可是京城有名的医馆,有好些年的历史了,如今却被围住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有些小官之家消息灵通的知道这是西厂出来办差事了,也打算仔细看看探点消息回去,凑热闹的人多了直接将医馆门口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嘀咕着。

而医馆里大夫诊脉也出了结果。“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昨日受了风,邪风入体这才晕倒了,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喝几服药就好了。”

云时点头,刚想从荷包里拿钱,随即想到自己荷包里都是金子,直接转了个弯一把扯下了身边站着的李强腰间的荷包,李强的荷包里装着几两碎银,他将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这些银子留着作为老伯的药钱,我们与老伯素不相识,这钱只当是有缘人的馈赠,还望您转达。”

大夫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形,虽然一群人看着有些骇人,但确实热心肠。医者仁心,他当即应了下来。

云时微微颔首转身往外走,李强几人紧随其后,出了门便看到医馆门口被人围了起来,这些人正对着站在医馆门口的西厂侍卫指指点点,眼中满是好奇。

这些人都是爱看热闹的,也是爱八卦的,云时心里有了算计,嘴角翘起,朝着众人拱手道,“我乃西厂提督太监云时,此乃陛下亲设部门,监督臣民,办差途中偶遇一晕倒的老伯,将人送到这医馆……”

云时说了一通,多是将皇帝放在前头,里里外外的夸上一遍,叫百姓共沐皇恩,今儿的行程也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听到人群中传来声音,“云公公”

云时闻声望去,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齐伍巴一只见人群中走出一男子,男子面容黝黑,还满是褶皱,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眼间还有些熟悉,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人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确认了,当即跪下激动的道,“云公公,草民参见云公公,没想到在这瞧见云公公,草民给您磕头。”

云时没受这大礼,微微侧身,略带了些迷茫,“你是?”

“草民是修建行宫的赵二钱。”

听他这么一说云时也有了些印象,貌似确实有这么个人。

见他想起来了,赵二钱情绪更为激动,转身和围观的人介绍,“这位可是个好官,我们修建的行宫不仅皇帝可以去,往后书生也可以去读书,还会有大官给他们讲课,这可都是云公公的功劳,我们的工钱也都开得足足的,这也是因为云公公的缘故。”

这些云时可不敢应,忙道,“这是陛下的隆恩,陛下重视读书人,体恤百姓,奴才就是按照吩咐办事。”

但是赵二钱哪里接触过陛下,高高在上的人哪里能比得过眼前的人,赵二钱随着他的话应着,但是嘴上还是夸着他,一旁围观人群听了他的话在看向云时,眼里也满是赞叹,“好官,好官。”

正着急忙慌找人求救的宋家小子听到这一声声的好官,也来不及多想,不管不顾的挤过人群,冲到了云时面前,当即跪下,哀求道,

“求求大人救救我爹吧,求求大人,我爹在西河落了水,草民实在没法子了,求求大人救救我爹吧。”小子说着不禁落下泪来。

声声好官叫的云时骑虎难下,实不好拒绝,他点了几个人,“你们跟着他去西河救人,注意安全,别出事了。”

“是,”几人应着跟着宋家小子走了,临走前宋家小子对着云时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

眼看着人走了,云时也不敢再多留,害怕再惹出什么事,同赵二钱说了几句便起身上马,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昨日荒废了一天,云时心里不舒服,第二日天微亮,宵禁刚结束云时便出了皇宫直奔西厂去了。

西厂门口有人守卫,云时在远处看着心里点了点头,自己忘记吩咐这个了,但却有人在,倒不算太笨。

云时接着走,却见一中年人推着板车,车上坐着一老者,二人在西厂门口停了下来,面露焦急,手上比比划划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侍卫脸色也有些为难,云时快走几步,来到了门口,侍卫见他来了,连忙将事情同他说了。

原来是这户人家的老太太昨日去了山里采山货,说是冬天到了再进山最后一趟,只是这人从昨天进了山就没再出来,这父子俩着急,这才求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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