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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平日里不太受宠的几位主子,这几位主子也只是谢了恩,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云时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便收了目光。

这样倒也轻松,速度也快了许多。

另一边黎才人处,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齐伍巴一太监在门口禀告,“主子,云公公正朝着咱们的方向来了。”

黎才人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吃着果脯笑得合不拢嘴的池才人,“一会要见人了,笑容收一收。”

池才人揉了揉晓得有些僵的脸蛋,嘴上却狡辩道,“这怎么收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没笑出声就很不错了,很收敛了。”

不过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容停住了,转头问道,“姐姐,理王这回应该是要砍头的大罪吧?眼下给人关起来了,怎么也没个动静。”

黎才人想了想,“按照律法应当处死,不过毕竟是凌王之子,究竟结果如何还不好说。”

“如果不处死,那我就再去他面前跳上一舞,保证他必死无疑。”池才人扬了扬下巴露出得意的笑容。

黎才人有些无奈,“真要是活着也不会让你见到的,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意图谋反的人继续在外走动。”

池才人听后觉得有些可惜,不过随即又来了精神,“哎,也是没想到,我们家这祖传的舞有这等魔力,凌王当年看过不久之后就死了,现在到他的儿子,我们母女俩可真厉害。”

黎才人有些无奈,这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嗯,你和伯母厉害着呢,快起来吧,一会人该到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了声响,两个人也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云时见到两个人穿着颜色花纹一样的衣裙出来时,并没有太惊讶,他刚才先去的池才人处,得了消息才往这处来。

见人来齐了,便送上了陛下的赏赐,良为主子谢恩领赏,而云时的目光则是被站在左侧的池才人吸引了。

谁叫她嘴角一直抽抽着,云时看着像是中风前兆,心下疑惑这小小年纪怎么还会得这种病,他一向心肠好,便提醒了两句,“池主子可是嘴角不舒服?还是叫太医来瞧瞧,讳疾忌医要不得。”

听这话池才人吓了一跳,当即捂住了嘴,不知道说什么。

黎才人解围道,“不是什么大毛病,池妹妹今日吃了点辛辣之物,嘴角有些痛,过几日就好了。”

云时应下,出了院子。

待人一走,黎才人转头看她,眼底分明没什么情绪,但是池才人见了还是有些怕,急忙挽住她的胳膊,讨好道,“好姐姐好姐姐,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若是再有一次,往后这消息便不告诉你了。”

池才人也急了,“我保证,妹妹保证往后一定收敛,收敛,不笑了。”

见她认真了,黎才人这才嗯了一声,也揭过此事了。

云时有送了一圈,最后来了叶采女处,叶采女自从那日“幸运”侍寝后便被皇帝记在了心里,这让云时每次见到叶采女都有些不自在。

云时到时,叶采女急忙跑了出来,云时也看出了她的匆忙,因为她嘴角还沾了点心渣,且看着脸也圆了几分。

本着不让人尴尬的心思,云时送了赏赐,快步离开了。

而叶采女收了赏赐回屋的时候才摸到自己脸上的碎渣,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核桃见她停了问道,“主子怎么了?”

叶采女转头看她,“本宫刚刚就是这么出来的?”

核桃这才看清她的嘴角,急忙用帕子将她嘴角擦了个干净,安慰道,“主子别担心,按照规矩,宫人不许直视主子们的脸,主子放心,云公公定是没看见,御前的太监最守规矩了。”

叶采女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心情又开朗了,“走吧,快进屋吧,脆饼还没吃完呢,这脆饼真好吃,晚膳本宫还要吃这个。”

是,奴婢记下了。

而另一处皇帝在云时离开后便起身去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折子。折子里记载着他刚登基时对诸位侄子的分封。

先帝子女共十二个,其中一,二,七,十一皆是公主,都已经嫁人了。

先帝在世时,只封了四皇子为凌王,其余诸皇子并未分封。

皇帝登基后才开始分封,在这其中,怀王因身体不适留京,凌王之子理王皇帝特许留京。

五皇子之子封安王,封地中州,六皇子之子封南王,封地秦岭;

八皇子之子封梁王,封地并州,九皇子之子封宣王,封地巴蜀;

十皇子之子封锦王,封地平洲。

这些侄子初到封地之时也不过刚刚弱冠,现今过去快十年了,这些侄子也都为人父了。为人父了,担的责任也更多了,想要的也更多了。

尽管有长史每年都传递消息回来,但这些王爷若是真的想瞒,他也是没办法察觉的,就好比此次突然前来的南王幼子。

皇帝将手里的折子放下,捏了捏眉心,心中愁绪万千。

从小一起长大的侄子都盼着他早死,想要取而代之,而这几位早早就打发出去的藩王呢,他们又是何心思呢……

顾着自己

屋内,皇帝坐在进屋左手边的小榻上,手里端着茶杯慢慢品尝,目光却落在了茶几上的糕点上,似乎是在想什么。

片刻后将茶杯放下,吩咐在屋内伺候的小春子,“去库房挑些药材送到侍卫处赵地手里,说是朕赏的,叫他好好养伤,侍卫处还等着他接手。”

话音刚落,就有太监进来禀告,云公公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说着冲着小春子摆了摆手。

云时在门口听到小太监的传话抬脚往屋子里走,正巧与出来的小春子擦肩而过,小春子微微侧脸勾起了嘴角。

云时看见了,当即明白过来,心下松了一口气,想来皇帝的心情应当不错。

云时进到屋子内先躬身请安。

“起吧,先禀差事……赏赐都送去了,后宫各处可有变化。”皇帝随口问道。

“是,奴才都送去了。”云时回道,接着痛快地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因为接受了所有的记忆,他的记忆也比以前好上许多,描述事情时几乎能一字不落地将对话说出来。

“几位主子都安好,没出什么乱子。”

皇帝点了点头,接着道,“嫣妃可还好,身子可还妥当,太医那里怎么说。”

云时卡了壳,他一直守在皇帝身边哪里知道这些。

皇上见他不说话,面上带了慎重,“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云时急忙摇头道,“没”

接着回想了一下嫣妃的脸色,沉吟着道,“奴才有罪,近来并没有关注,但娘娘脸色红润,且太医那边没什么消息传来,想来娘娘的身子应当无碍。”

皇帝听后神色稍缓,不过还是吩咐道,“下午叫负责嫣妃平安脉的太医叫来,朕亲自问问。”

“是,奴才记下了。”

“上杯浓茶来。”皇帝说着从小榻上站了起来,朝桌子处走去,想来是要继续批阅奏折了。

云时没耽搁。上前将茶几上的茶杯收了,茶杯分作两处,其中一个茶杯的杯沿处还染上了红色口脂,云时低头将东西收了,去茶水间换了杯浓茶。

重新放到皇帝手边位置,随后便站在一旁不敢乱动,只作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模样。

午膳时分。

逼宫那日陛下虽然并未受伤,但之前昏迷数日,最近几日又是心神不宁,情绪起伏较大,饮食以清淡为主。

尽管饮食清淡,但皇帝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吃得津津有味,全然看不出身中奇毒的样子。

可是越是这般云时心里越是害怕,平静之下必定是波涛汹涌,两个人在晚上也讨论过此事,皇帝已经派京城内的暗卫相互联络,寻找神医,想来这么多人应当很快就有结果了,至于那个与后宫联络的太监已经死无对证了,只能对后宫的妃嫔们提高警惕了。

皇帝显然对自己的身体看开了,能活一日是一日,但现在害怕的是云时,他生怕皇帝不要命的做些什么,到时候拉着自己陪葬,那可没地方哭去了……

午膳过后,皇帝如常小憩。

等他醒来,云时从太医院回来了,带了两位太医,正是负责嫣妃的太医。

皇帝揉了揉眉心,刚才睡的不舒坦有些头痛,待脑袋清明了几分问道,“你们二位照看嫣妃的身子,嫣妃近来可有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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