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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里,这里可以给陛下放些藏书…………”

云时说着走到桌前跪了下去,“奴才有罪,请陛下责罚。”

皇帝并未说话,只听云时自顾自的道,“奴才不该擅自更改图纸,但是奴才心里气不过,那些大臣的话说的委实难听,奴才想着在行宫前面修建一个书院,陛下同这些学子们一起讨论学问,作诗,奴才不信如此了,那些人还敢说陛下这行宫修建的不好,奴才觉着陛下做的任何事都是好的。”

一番编乱造的话说了出去,云时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一副任人处罚的样子。这些话他想了多日才编出来的,自己都觉得扯淡,但其实还挺符合原主的,处处为皇帝考虑。

说前他其实也想过后果,如果成了说明皇帝的气运还在,若是不成,那说明皇帝的气运怕是没了,自己也要早做打算。

至于性命会不会有问题,他仔细翻了翻原主的记忆,这样的事情早先也发生过,最后的惩罚也都是什么禁足之类的,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云时等了许久,头顶才传来皇帝的声音,声音里似乎夹杂了某种情绪,“云时,朕就知道,无论何时,只有你永远信任朕,永远为了朕着想,此事就按你说的办,按这张图纸上画的来建。”

“既然建书院那就建的好一些,在前面在多加一排院子,朕倒时叫大学士来讲几节课。”

“是,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

当日图纸便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等工部的人与李嘉派出去买地的人汇合后,根据地形将图纸绘制出来后,就可以让户部拨款开始修建行宫了。

这段日子皇帝体恤云时让他好好歇着,他便窝在自己的屋子没出去,但还是有不少的消息传进耳朵里,例如理王和吏部尚书周大人近来时常入宫,又或者是宓婕妤和洛昭仪近来频频侍寝,宠妃势头隐隐压过了嫣妃

云时听了两耳朵便放到一边去了,因为工部的图纸绘制好了,在欲千走了一圈,皇帝直接下旨命户部拨款,行宫可以开始建造了。

此处距离京城和小楼山距离都远着呢,云时便带了铺盖在工程附近住下了,他的督查也就相当于是一个打的包工头,虽说下面的官员因为他是御前的,且从小就在陛下身边伺候,名声响,人人都敬着。

但他却不敢撒手不管,工程建筑往往会有很多问题,掺假料,体罚百姓等等,他前头九十九步都走了,可不能再让最后这一步把名声给毁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九月底。

云时手里拿着小春子送来的信,信中写道皇帝似乎最近几日要回京了,他有些犹豫没想好要不要回去,眼下的局面他还是很喜欢的,自己不在皇帝面前晃悠了,皇帝一点点淡忘自己,或者不再亲近自己,那到时候自己离开皇宫的时候会更加容易一些。

但是前些日子刚演了出戏,若此时太过冷淡怕是不好……

他想了想还是吩咐了一声,第二天一早坐着马车往小楼山去。

眼下是秋天,秋高气爽,马车也坐得住了,依旧是小东门小车,他这回直奔御前而去。

进到屋子里便瞧见皇帝脸上的笑容。

“奴才给陛下请安,再给陛下道声喜。”

“起吧,回来的倒是巧了,看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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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谢陛下赏赐,还不知道陛下是何喜事?”

“是嫣妃有孕了。”

云时又接着恭喜了几句,但皇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些,关切地问道,“你这脸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云时也有些难受,他是个督察得四处走四处看,八月份天气还是毒,他白日里晒得多了,脸就发红,痒得厉害,之前都忍住了,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最近又晒了一回,没忍住挠了挠,就成现在这样。

“奴才没事,就是晒到了。”

皇帝却不赞同,“冯希,去将太医带来给云时好好瞧瞧。”

“陛下不用,奴才这脸没什么大碍。”

“不成,不叫太医看看朕不放心,等着。”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云时应了老实的站在一旁。

嫣妃有了身孕,但园子里是不适合养胎的,现下两个多月其实不太好挪动,但是皇帝不放心人留在这,那回京的时间就要再提前了,吩咐云时,“云时,你去和管事的说一声,将嫣妃的马车里多铺几床被子,马车也找个牢固的。”

“是”云时转身出去了,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是同程远一同到的。

回京路上要有侍卫护送,这都是程远安排的,皇帝将日子说了,剩下的都叫程远自己安排。

程远一一应下。

皇帝紧接着话题一转问起了其他的,“你母亲身子如何了?民间大夫的某些偏方或许有用,你可多去寻寻。”

程远道,“谢陛下关怀,臣已寻到了老大夫,母亲身子已经好转了,谢陛下挂念。”

云时在旁边听着,这才明白原来之前见程大人脸色不好是因为母亲病了啊。

皇帝没再多问便让人走了,但心里却记下了他说得老大夫之事,等回了宫也让人出去打听一下。

几天后,到了回京的日子。

因着马车走得慢,一群人晃晃悠悠直到傍晚才回了皇宫,用过晚膳后皇帝却并不觉得累,仍坐在桌面翻看诗集。

云时上前劝道,“陛下,今儿累了一天了,该歇着了,明儿还有早朝呢。”

皇帝这才记起早朝这件事,点了点头,“是该歇着了,园子住得久了朕都忘了早朝这件事。”

皇帝躺到了床榻上,问一旁的云时,“嬷嬷可送去嫣妃处了?”

“是,奴才都送过去了,也嘱咐嬷嬷们看着嫣妃娘娘些,莫要让她吃寒凉之物。”

“嗯”皇帝听后,这才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了。

云时见状退了出去将帐子拉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到了皇帝起床上朝的时辰了,但是床榻上却迟迟没有动静,眼看着上朝的时辰快到了,云时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他提高了音量又唤了两遍,

但是帐子内却还是安安静静的……

云时大着胆子掀了帐子,帐子内皇帝正躺在床上,睡眠的姿势是一本正经的,面色如常,他探手摸了下皇帝的手,还好是温热的,又随后将手指放在人中处,还有呼吸,呼吸和缓。云时又喊了几声,但是床上人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屋内里间只有云时和冯希二人,小春子则是带着其他人站在外间,等一会儿侍候陛下洗漱。云时对着外间厉声道,“小春子,去太医院传太医。”

小春子被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里间是什么情况,但脚下却没耽搁拔腿就往外跑。

过了会工夫,小春子带着两位太医到了太极殿。两个人进到皇帝寝宫,接着同云时问了声好。

云时的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来人是太医院院首每月来为陛下请脉的刘太医,和一位面生的太医。云时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将皇帝的脑袋露了出。

两位太医见此以为皇帝病得有些重,心里也打起了鼓,但还是跪下请安。

不过床上的人却没出声,两位太医越发紧张了。

而云时也适时开口道,“陛下从昨晚睡下后至今未醒,还望两位太医看一下,陛下究竟是何病症。”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来到床榻前,分别为皇帝把脉,皆把过脉后,刘太医道,“陛下偏生昨日疾赶,身子过于疲累,没有大碍,喝几服药便无大碍。”

云时听着太医的话心里是有些疑惑的,皇帝还未到三十岁,身强体壮,身边每月都有太医把脉,身体有一点问题都会及时治疗,这个人为什么因为疲惫就沉睡不醒,沉睡……云时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端午节前后发生的事,那时候皇帝也是沉睡,只是那时候沉睡只是在白日里,而且当时诊脉的也是这位刘太医……

他接着道,“但是眼下就要到早朝的时辰了,还望刘太医开一服药,让陛下能去上了早朝。”

“这……臣不能保证。”

“为何?难不成刘太医说的是假话?陛下并非疲劳而是其他重病?”云时说罢死死地盯着刘太医,不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但是刘太医面上却只有些许的为难,“公公,并非如此,只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药效也就不同,臣没办法保证一剂药便能让陛下苏醒。”

云时听后并没有动怒,似乎是听进去他的话,点了点头,“好,您是太医院的院首,奴才信任您,那就请刘太医先移步后院为陛下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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