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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我只是希望能拿到确凿证据,再开口放炮。“我估计劫将中有个针对夫人的阴谋。搜魂和风暴使可能跟这件事有瓜葛。”我把刺杀铁汉和俘虏私语的细节复述了一遍,“他们让吊男咽了气,化身很不痛快。我认为瘸子没有参与。他上了套,不知不觉间被人操纵。夫人也是。可能瘸子和吊男是她的拥护者。”

独眼似乎若有所思,“你确定这里面有搜魂的事?”

“我什么都不确定,但现在出什么事我都不会吃惊。早在绿玉城,我就觉得他是在利用咱们。”

团长点点头,“肯定的。我让独眼做了个护身符。倘若有某位劫将靠近,它就能警告你。且不说这有什么用吧,但我觉得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叛军开始行动了。这是所有人的首要任务。”

一连串逻辑链条穿成一个结论。线索早就有了,只需要轻推两下摆进恰当位置。“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夫人是个篡位者。”

独眼问:“那些戴面具的小子里有某个人,想按她对付男人的法子对付她?”

“不。他们想把帝王请回来。”

“什么?”

“他还在北方,深埋地下。大法师波曼兹为夫人打开通道时,她阻止了帝王复活。他可能跟某个忠于自己的劫将取得了联系。波曼兹早已证明,同埋在大坟茔里的人联系是可行的。他甚至可能在指引盟会中的某些人。铁汉也是个魔鬼,不逊于任何劫将。”

独眼沉思片刻,做出预言:“这场战斗会走向失败。夫人将被推翻,忠于她的劫将难逃一死,忠于她的部队就此消亡。但叛军的理想主义和崇高精神也将随之灰飞烟灭,从本质上说,这就意味着白玫瑰的失败。”

我点点头,“彗星挂在天空,但叛军还没找到预言中的孩子。”

“对。你刚才说也许帝王在影响盟会,这话可能正中靶心。没错。”

“在战后的混乱时期,等他们争抢战利品时,恶魔将横空出世。”我说。

“那咱们要扮演什么角色?”团长问道。

“问题应该是,”我答道,“咱们如何逃出生天。”

几张飞毯来来往往,好像一群苍蝇绕着尸体乱转。私语、狼嚎、无名、噬骨和吞月的部队距离高塔还有八到十二天的路程,正在陆续集结。东方部队不断从空中补充进来。

木栅栏上的营门每时每刻都有部队进出,他们不断对叛军进行骚扰。敌人已经把营盘挪到距离高塔不到五里的位置。黑色佣兵团也时而派出几支小队进行夜袭,并由地精、独眼和沉默辅助。但这样做似乎毫无意义。叛军兵力具有压倒性优势,打了就跑的战术不会起到任何实质效果。我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不断刺激叛军。

防御工事修筑完毕。屏障准备停当,陷阱安设到位。如今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我们带着飞羽和陌路返回后已经过了六天。我本以为他俩被俘会刺激敌人采取行动,但叛军还是磨磨蹭蹭。独眼认为他们希望在最后一刻找到白玫瑰。

抽签的事仍旧悬而未决。每层都将由三名劫将带领配属给他们的部队进行防御。有谣传说夫人要亲自指挥坚守金字塔的军力。

谁也不想守卫第一线。无论战事如何发展,那些队伍都会遭到重创。所以才要抽签。

再没有人对渡鸦和我下手。我们的敌人正在用其他手段掩藏痕迹。反正现在干掉我们为时已晚:我已经见过夫人了。

战争态势发生转变。返回营地的骚扰部队开始显露疲态,像是吃了败仗,士气低迷。敌人再次移动营寨。

一名传令兵找到团长。他召来所有军官,“开始了。夫人把劫将们叫去抽签。”他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主要成分是震惊,“咱们接到一个特殊命令。来自夫人本人!”

嘀咕呢喃牢骚抱怨,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她向来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佣兵团。估计我们肯定要被安排在第一线,对付叛军精锐部队。

“咱们立即拔营,到金字塔上集合。”上百个问题如蜂群嗡嗡作响。团长又说,“她要咱们担任贴身保镖。”

“禁军肯定不喜欢这个主意。”我说。不过,反正他们也不喜欢佣兵团,只因为曾在泪雨天梯被迫接受团长领导。

“你觉得他们会跟夫人较劲,碎嘴?先生们,老板说走,咱们就走。你们想议论一番,那就在拔营的时候聊。注意别让人听见。”

对佣兵团来说,这是个好消息。我们不光可以避开最惨烈的战斗,而且还有退入高塔的机会。

我就这么肯定帝国军在劫难逃?我的消极情绪是否反映了大众的态度?这支军队是否在交战前就被击溃了?

彗星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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