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屠府5(2 / 2)

十名黑衣人一起翻出客栈,对他们来讲又是一个不归夜,但也都习惯了。

第一条命是父母给的,可都因为一些事故,弄丢了“命”,而这第二条“命”,则是自己宗主给的,他们的生死也只能有宗主来定夺。

肖平川的部下,也就是血杀宗和血平堂里的所有死士,都对烨城的地势了如指掌,很快那帮人就来到了张府。

府邸围墙高四米,但这并不能难住他们,三步,仅三步,轻松翻到围墙上。

用他们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仔细勘探一遍地形,记住所有房间的位置。

开工!

“杀!”

高空一跃而下,从围墙上落下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散!”

就这一声散,半柱香后张府彻彻底底变成了地下阎王殿。

遍地尸身,遍地头颅,鲜血洒在惨白的墙壁上,洒在月光下。

那些人还未惨叫出声就成了刀下亡魂,不管是谁,是老人,是小孩,都没有逃脱死亡的束缚。

很快“乱葬岗”就被形成,浓重的血腥味笼罩这片土地,久久不能散去。

月光此刻变得不再唯美,它变得寒冷,变得阴森,鲜血在府邸每个角落流淌,红色的月光照射在所有无辜枉死的人身上。

不要怪这帮人冷血无情,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是那张源今天不动他们的宗主,也不至于有这一档子事。

半个时辰后整个张府除去十名黑衣人,只剩最后两处活人,一个是张源,另一个则是张源他爹,张书才。

一个在办公,一个在睡觉,真不愧是父子俩,谁也没发现阎王爷已经招呼他们进殿了。

张书才因为长时间办公十分口渴,所以便喊下人来倒茶。

这下可好,他一张嘴,十名黑衣人都不用在一间一间房找他了,直接听声辨位,省时省事还省力。

他们几乎同时来到书房门口,互相看了一眼,确定人就在里面。

开门?正经人谁开门啊!直接用脚踹。

哐当!

书房的门被直接踹倒,屋里瞬间掀起一阵尘土。

张书才看到这帮人吓得直接失了神,脸也吓得煞白煞白。

“你你你们是谁?”

黑衣人用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盯着他,这下他更怕了,瘫坐在椅子上,腿都在打颤。

领头的人一招手,“拿下!”

“是!”

两名黑衣人冲上前去,将张书才从椅子上拎起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人扔在地上,随后将其踩在脚下。

领头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冷冰冰的问道:“张源人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

这些人本来就沉默寡言,不说废话,他们只负责听主子命令,然后执行命令,问他们话,等于没说话。

领头的也不磨叨,拔出匕首,手起刀落直接切了张书才的一只手。

“啊!”

他在惨叫,可那帮黑衣人无动于衷,冷漠的看着,看着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领头的又从新问了一遍,“张源人在哪里?”

张书才还是不说,并且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狗东西,一群有命赚钱没命花钱的狗,你们早晚下地狱!”

本以为能激怒他们,怎料他们还是无动于衷,好像没听见一般。

领头的再一次切掉张书才的另一只手,那把他疼的死去活来。

可那帮人依旧面不改色,就像这事不是他干的一样。

“张源在哪?”

终于他败了,“西……西……西厢房。”

早说早完事,何必受这苦,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怎料头走之前,他们惨无人道的将他的双眼挖出,舌头割掉,就连头颅也给活切了。

手法残忍恐怖,鲜血溅他们一身也不曾停手,黑衣人们看着没有头的张书才在痛苦中慢慢挣扎而死。

说他们不是人吧!对宗里忠心耿耿,对宗主肝脑涂地。

说他们是人吧!杀人不眨眼,杀人的手法相当残忍,更是习惯看着别人倒在自己的刀下。

走出血雾弥漫的书房,开始执行肖平川最后的命令:把张源带到他面前。

所有人一起来到西厢房,此刻的他睡得跟死猪似的,连自己亲爹被人虐待至死都不知道,可以算上不孝子了。

哐当!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动作,西厢房的门也被踹倒,死猪张源被巨响直接震醒。

被强行开机的他还有些不知所措,迷茫的小眼睛四处张望。

哪来的声音?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十名黑衣人每人手持一把细长的黑色唐刀,这黑刀上还正在滴着鲜血,他还傻愣愣地望着那帮人。

脸上已经是毫无血色,手也是拔凉拔凉,那心更不用说,透心凉。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千万不要过来,不然我可就要叫人啦!”

张源坐在床上,颤抖着身子,早上还目中无人,豪气得很,现在就只剩下怂。

黑衣人提着刀慢慢地向他走来。

“你你你们快点走开!别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呀……”

他就像那知道自己要被杀的猪一般,慌慌张张,四处胡乱拍打。

可那帮人没闲时间观看他学野猪撒欢,工作在身,还要完成命令呢!

啪!

领头的一掌拍晕撒欢儿的张源,安静了,整个张府安静了,这回是真的安静。

黑衣人将人带走,最后还放把火,将张府直接夷为平地,从今往后烨城不再有张府,张府就此消声灭迹。

俗话说的好,斩草要除根,杀人要灭口,毁尸要灭迹。

夜深人静,世界都不再喧嚣,肖平川正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的檀椅上,时而望向远山,时而仰望夜空。

头脑中不断闪现出荣雪清的身影,唉~中“毒”已深。

过了一会儿,自己的十名死士带着被打晕的张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们将那小子放倒在一边,然后一起向肖平川施礼。

“属下参见宗主。”

“唉~你们现在办事儿怎么越来越没效率了,就让你们屠个府,费半天时间,再过个一时半刻就第二天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无神,从表情上来看,他只不过是对自己豢养的死士有些失望,至少没有生气或动怒。

再从语气上来看,语气平缓,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但这帮死士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不怒自威,什么叫沉默训人。

见宗主出奇平静,他们吓得叩首在地,个个满身冷汗,头都不敢抬一下,怕肖平川怕成这样,现在的他们,像极了当时的张书才。

“属下知错!”

肖平川还是不说话,只鼓弄手中的玉笛,月光的照射下,它洁白如雪。

那帮人还在跪着,身子抖得要命。

仔细想想,他们十人在屠尽整个张府时,所要面对的,就不算上府内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丫鬟,奴才和张书才的妻妾,单算府内士兵就足足有八百多号,面对那么多人,他们不怕。

杀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猛,杀人不眨眼,简直就是杀人机器。

可当他们回到肖平川身边,别说杀人了,抬头他们都不敢。

联想到姓肖的……咦——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屋子里谁也没说话,就是一个坐着,十个跪着。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坐着的人终于发话了。

“屠个府竟然需要用上一个时辰,都是废物吗?唉~我的错啊!是我疏于管教,我该啊!”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阴阳怪气的,那帮人更害怕了。

听过什么叫以死谢罪吗?十个人二话不说,将佩戴在腰间的匕首拔出,毫不犹豫的就要往自己胸口上刺,但是被肖平川摆手制止。

“行啦!不管怎么样,你们的命也是我当年拿命救下的,你们对我还有用,死就算了,一会儿自己回宗受罚便是。”

“谢宗主不杀之恩。”

“呵!”

他冷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向张源,那位富家大少爷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他看完全程,从肖平川训话开始,一直看到绑架自己的黑衣人跪地不起,这可把他吓坏了,缩在小角落一动不敢动。

“呦!您这位富家大少爷终于醒啦!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的人下手有点重,有没有给你打疼啊?”

肖平川满面笑容,但他的笑总让人背后凉飕飕。

张源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个人,这不就是下午那名小书生嘛!

“是是是你!竟然是你!”他的小脸已经被吓得毫无血色,“你走开,你走开!”

肖平川戏谑的用玉笛踮起了对方的下颚,“张大少爷,您躲着我做什么?小生又不吃人,我有那么可怕吗?”

可怕?那是从内向外散发恐惧啊!

在江湖中他是出了名的残暴狠辣,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给他惹毛了,非死即伤即重伤,他的部下也不是善茬子,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想从他的手上逃走,堪比登天还难。

曾有那不怕死的非要挑战肖平川的底线,结局可想而知,死?对于那种人来讲,死都是一种解脱。

血杀宗首先把那个人管理的帮派屠杀了个干净,再把那个人被关进血杀宗的地牢内折磨了大半年。

烧的滚烫的油直接倒入那人的嘴,牙用钳子一颗一颗拔下来,就这两项就够他们玩好久的。

他们还把那人的舌头硬生生扯了下来,鼻子和双眼也都剜掉,砍断四肢,放在一个大酒坛中,人还不能死,酒水还会渗入他身上每一处伤口。

已经不能用疼来形容,那是万虫钻心的痛苦,晕还晕不了,最终还是肖平川不想玩了,所以让人活生生疼到休克,最后死亡。

死的时候那人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伤口由于长时间浸泡酒水无法愈合,全身臃肿。

死后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抛尸荒野,野狗都不愿意吃,只得慢慢腐烂,罪有应得吧!

虽说肖平川做的是真有点过,但他从未在乎过别人的性命,就连自己的命都从没被看重过。

自己不要命,也让别人不要命,最后还想要了别人的命。

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死亡是那么奢侈,这也是为什么他的部下都怕他的原因。

肖平川的确不吃人,但他又没说自己不杀人,一位江湖宗派榜首的宗主不杀人,可能的事儿吗?

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

张源虽然不知道肖平川是江湖中人,但他看得出来眼前人不好惹。

“你你你离我远点儿,我劝你赶快放我走,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可是这的官老爷,你要在不放了我,等我回去,我让我爹把你打入死牢!”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张府已经是过去式了,它已经不复存在,从这个天下彻彻底底消失。

肖平川见他还在威胁自己,呵呵一笑。

“呵!你爹?我若没猜错,你爹现在应该是在阎王殿内等你呢!”

他瞬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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