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95(1 / 2)

光影斑驳,似是旧年之痕。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江承宇捱着,说的吃力。

只是,这话柳潮安不懂。

他和江承宇年岁差的远,他是长兄,而他则是幼弟。

江承宇是皇后所出,占嫡占长,早早就立为太子。

柳潮安本不与他有什么交集和瓜葛,他年纪还小,没有争王位的心,也没那个实力。

他的母妃姓柳,是个柔弱的女人,喜欢的无外乎就是琴棋书画而已。

她常常告诫柳潮安,“忘记庆赏爵禄,忘记非誉巧拙……”

她不争宠却盛宠在身,她总是隐去锋芒,不止为自己,更是为了她的儿子。

柳潮安自小就听柳妃念叨,“浮名浮利,虚苦劳神。”

那时,她的神情倦倦的,手里折着的书页泛黄,目光散乱无着,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身处富贵之中,却总是愁眉不展。

直到有一天她领着他,月下的路朦朦胧胧,她难得心境舒展开阔了许多,声音软腻腻的透着淡淡的欣喜,“我儿,你可知娘想要什么?”

她总叫她吾儿,也不命他喊母妃,只喊娘,和普通百姓家一样。

她说:“一草一木,一饭一茶,一纸一弦。”

柳潮安知道,她这是想过最普通的生活。

不过月余,他乍听见母妃离宫,还吓了一跳,他以为是他母亲犯了错,惹父皇大怒,却未听得任何夺去封号的消息,父皇也未曾迁怒于他。

他人小却鬼灵精似的,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藏了好几天,这才敢正大光明地露脸。

后来,他在父皇的桌案上见着母亲的字迹,他父皇时常会看,他偷偷瞟了一眼,见上面写着: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他父皇这是放了她自由,放他心爱的女人一条活路。

再后来,宫中和朝臣们都在议论,陛下三不五时就微服出宫,大家都说:“陛下这是私会柳妃娘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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