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身世5(1 / 2)

琼飞院内。

秦烟端坐在长桌前,看字眼前试卷上的答题,秀眉微拧。

数一之道极为复杂,就算秦烟打了好几次腹稿也不敢随意落笔,只是在一旁空白的卷上 演算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毫无错漏以后,这才敢在卷上落笔。

随着娟秀的字迹缓缓流过,一行又一行小字出现在了题目下方,整整齐齐而又毫不拥挤,卷面干净得令人赏心悦目。

以往秦烟在凌涧的书院时,虽不是回回第一,但也从不落于前三。

只是国子监不愧为天下学子所向往的读书圣地,饶是太子哥哥说此次的试题简单,她还是答得颇为吃力。

她是如此,其他人也不例外。

今日参加入学考试的一共有五人,几乎每人面上都有一丝愁容,有写不出来的,更是急得抓头挠腮,笔尖不断在纸上写着什么,随后又把这纸张划掉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频频在安静的屋子里闹出动静,扰人清静。

监察的院判见此,冷声肃然道:“安静。”

“再有捣乱者,取消入学资格。”

随着院判的警告声,闹出动静的人瞬间不动了,只是从他有些潦草的笔迹上看,他此时的心情颇为烦躁焦灼。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秦烟认真作答着,倒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反而觉得时间过得极快,她才刚写完最后一题没多久,仔细检查卷面是否有错漏之时,院判一句“众学子停笔”的声音便响彻整间屋子,瞬间打破了原本沉闷安静的气氛。

秦烟轻呼出一口气,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试卷。

她约莫估算了一下,除了有两道题有些复杂可能有错以外,其他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她肯定是能进国子监的。

待院判收走了她的试卷和纸稿后,她便起身,只是这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其余考试之人皆是男子,她也不好弯下腰身揉揉因为久跪而导致十分酸痛的双腿,以免失了仪态。是以,她只好忍着双腿的不适,迈着细碎的小步往院门口走去。

此时的小雨早就停歇了,只余下全被雨水打湿的青石砖,上面还有些清澈透明的小水坑,清晰得可以倒影出周围的一片环境,没有丝毫浑浊之意。

秦烟只感觉双腿木木的,她十分艰难的迈着步子走出院子,就在她准备往国子监门口走去时,却被一人拦住了。

是太子哥哥的侍从。

他伸出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瓷罐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他道:“秦姑娘,这是我们殿下送与你的药膏,这药膏涂抹在双腿久跪之后的不适之处,便可以松缓,不会留下遗患,第二日也不会出现不适。”

秦烟怔愣了一瞬,旋即杏眸微弯,伸出手,那小瓷罐便落在了她手心,触之冰凉。

“替我谢谢太子哥哥。”

侍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秦烟也往国子监外走去。

待她到了门口以后,沈文君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见秦烟出来,她忙快步走了过来,“烟儿,都结束了吗?”

秦烟点头,伸手捏着她的袖子轻晃了晃,声音恬静软糯,“娘亲,都结束了。”

说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抬眸望向她,清澈的杏眸里清晰映出她的倒影,“娘亲,我有些饿了。”

沈文君见状轻笑一声,一早提着的心顿时放下,忙带着她上了马车,“娘早就备好了糕点,就等着你出来了。”

“先吃上一两块垫垫肚子,不可贪多,不然等会儿回府以后,府里的饭菜你怕是吃不下了。”

秦烟乖巧点头,“好。”

秦烟上了马车以后,忙弯下腰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腿,她忍了好一阵,现下终是可以放松了。

沈文君见状,忙伸手替她揉捏,正她准备转身寻找什么的时候,秦烟却拿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罐子打开,白嫩的指腹在罐头轻轻揉了一圈后,便往腿上的不适之处涂抹去。

沈文君眼中有些讶异,“烟儿,你哪来的药膏?”

秦烟抬眸看向她,声音温软,“娘亲,这是太子哥哥给的药膏。”

“入学考试完毕后,太子哥哥让侍从带给我的。”

沈文君微怔,旋即叹了一声,“既然是太子殿下给的,那日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宫里的药膏可比娘备的药膏好多了。”

秦烟微点头,“好。”

随即,她又低头,仔细涂抹自己小腿,在嫩白的小腿上敷上一层有些油腻药膏后轻轻按摩几下,药膏便消失不见,只看得见白皙柔嫩的肌肤一片润泽,而她腿上的不适之感也在逐渐消减。

沈文君本想帮忙,但秦烟却摇头拒绝了。见此,她也不再坚持,只是言笑的看着她,“太子殿下如此上心,以后你进入国子监有他的照顾,爹爹还有娘亲也就不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秦烟小声反驳,“娘亲,我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不会被人欺负的。”

沈文君笑吟吟,“好好好,烟儿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她却是不太相信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对她的性子还是了解的。

虽说送她去了凌涧,可她每年还是会抽出时间去凌涧住上一段日子,在京城的时候,平日里与她也有常有书信往来,是以,她对她的性子自诩还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但她也不好驳了小姑娘的薄面皮,只是提起了其他,仔细叮嘱着,“虽说太子殿下性子温和,可能不会介意有人时常叨扰,但他毕竟是太子,以后的一国之君,烟儿,他若是没来主动寻你,你在国子监内也不要时常主动去寻他,以免惹了他心中不喜。”

秦烟直起腰,收好药膏,眼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点头,“娘亲,我知晓的。”

就算娘亲不说,她也不会没事就去叨扰太子哥哥的。

想到太子哥哥,还有他方才送的小瓷瓶,她看着沈文君,话语软软糯糯的央求着,“娘亲,我来了京城都一月有余了,听说哥哥姐姐们与他都颇为相熟,但有关于太子哥哥的事情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娘亲,你可以与我说说吗?”

沈文君闻言微怔,看着女儿满是央求的眼神叹了一声,面容颇为犹豫,“这....”

“娘亲,日后我肯定时常见得到太子哥哥,娘亲不与我说说,我怎么摸得准太子哥哥的喜好,万一惹了他不喜怎么办?”

沈文君闻言,觉得颇为有道理,又看着女儿软软的对自己撒娇着,很快就败下阵来,缴械投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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