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治伤40（2 / 2）

白纾嗯了一声，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当她把衣衫滑到肩下时，褚清妍忍不住道，“白姑娘，你皮肤真好，平日里都如何护养，也教教我。”

甄渊听到这里猛烈咳嗽了两声。

褚清妍疑惑看向粉帐中倾身看向自己的甄渊，总感觉粉帐中的人对自己充满敌意。

白纾道，“别管她，老毛病了。”

甄渊，“……！！！”

白纾已经把衣服全部退下，褚清妍看到伤口已经脓肿发烂问，“你是怎么忍过来的？难道不感觉疼吗？”

“还好。”

褚清妍摇头轻微叹气，“我听韩大哥说你一直照顾这位道长没时间顾及自己，以为你伤的不重，便来的晚一些，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早知道，我早早便来了。白姑娘，我得把腐肉全部切掉，你要不然去床上趴着吧，不然我怕疼得你坐不稳。”

褚清妍说到这里，看向床上。

白纾，“那还是去我房里吧。”

甄渊连忙道，“不，就在这里，我往里挪一挪。”

她说着扯开床帐，往里挪着身体。

褚清妍大惑不解，为什么甄渊非要把白纾留在这里？

“挺血腥，你确定要看吗？”

甄渊，“我就喜欢血腥。”

白纾无奈，“听她的吧。”她说话间已经走到床边，脱好上衣趴在床边缘。

甄渊跪在白纾身旁，拉住她的手道，“白纾，你疼就用力握紧我的手。”

“不握，硌得慌。”

褚清妍听白纾这么说，忍着笑意道，“你且忍忍，我得把这腐肉脓疮切下去，会很疼。”

甄渊，“你就没有麻醉药吗？”

褚清妍持医刀的刚刚手举起，顿住问，“有一种迷药，喝上以后昏迷三天，要用吗？”

甄渊，“好呀！”

白纾，“不要。”

褚清妍看看甄渊，又看看白纾，“听……谁的？”

两人同时道，“我的。”

白纾坚定道，“我的，我不要昏睡三天，我能挺住。甄渊，又不是给你治病，你闭嘴！”

“那我可下刀了。”褚清妍手持医刀，沿着腐肉边缘切下去，紫红色的血水沿着刀口呲出。

白纾还没有喊，甄渊大叫一声，“啊！”把头扭了过去。

“你……”白纾想开口说甄渊两句，但是随着褚清妍的切肉动作深入，把所有的话都咽入口中。她紧紧抿着唇，喉咙里发出“唔唔”隐忍的呻/吟声。

甄渊实在忍不住白纾如此受罪，把头再次扭过来，看到褚清妍动作像是在切一具冰冷尸体，忍不住问，“你动作能轻点吗？”

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的褚清妍根本没有理甄渊，她耳后发丝已经被汗水粘在脖颈上。

趴在床上的白纾忍不住道，“你……唔、能闭嘴……啊——吗？”

白纾疼得大汗淋漓，肌肤泛起层层水光，抓着床单那只手背和肩臂已经青筋凸现，但是握着甄渊的手却十分松弛。

真的，好疼……甄渊感觉这比自己受伤疼千倍万倍。

终于褚清妍切下最后一块腐烂之处，把手术刀扔进一盆清水中，清水瞬间被染红。

褚清妍全身瘫坐床边道，“你这伤口，恐怕是要留疤了，可惜了这么婀娜多姿的身体。”

白纾长呼好几口气道，“不是疤，是印记，是自由的印记。”

褚清妍疑惑不解问，“自由？”

“对啊，褚大夫，我如笼中鸟，得过且过毫无生气。但现在却获得了自由，”白纾说到这里，松松握住甄渊的手力道紧了几分说，“所以这是自由的印记。”

褚清妍瞄了眼两个人握住的手，又瞄了眼甄渊若有所思的表情，总觉得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她给白纾清理好伤口，上好药，包扎好，约定明日再来看她。临走之前，褚清妍还特意问白纾要不要扶她回自己房间，等来的是默契的沉默，于是背着药箱默默走了。

白纾在褚清妍给她上药时已经筋疲力竭的趴在床上睡过去。甄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贴着白纾躺下，与白纾十指交扣。

甄渊害怕白纾半夜发烧，所以一晚上都半睡半醒的试她的体温，直到天微凉才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