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吃醋41（1 / 2）

褚清妍翌日来的很早，天刚亮便到了。她在房门外喊了两声没有人应便推门进去。她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到白纾依旧趴在床上，把脸侧向甄渊方向，甄渊则一手扣住白纾的脖颈，一手藏在被子中，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而睡。

难道她俩这个姿势睡了一晚上？

想到这里褚清妍居然莫名的有些脸红，有一种非礼勿视的窘迫感，她连忙转过身体，返回到门口大声道，“你们还在睡呢？”

最先醒的是甄渊，她见自己与白纾贴的这么近，连忙往后移了移，不过握着白纾的手没有松。

褚清妍再次走过来，把手放在白纾额头试了试问，“昨晚她有发烧吗？”

“没有，我一直看着她，没有发烧。”

褚清妍见白纾没有要醒趋势，对甄渊道，“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号号脉。”

甄渊伸出左手，褚清妍手指搭上后眉头紧皱，叹气道，“你滑胎入寒水，身体已经大损，咳疾已经烙下病根，是去不了了。”

甄渊想这个褚清妍果然有两把刷子，滑胎入寒水都能诊得出来，追着问，“依你看，我还能活多久？”

褚清妍微微笑道，“只要好好调养，寿命岂有定数。”

“褚大夫，我自己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还能活多久？”

褚清妍垂眸，似乎下了艰难的决定，片刻后道，“多说五载。”

她话音刚落，甄渊感觉白纾手指微微动弹一下，她以为白纾醒了，没想到白纾只是把手从她手中抽出，额头蹭了蹭枕头继续睡。

甄渊看了看熟睡中的白纾轻声道，“估计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昨天晚上疼得半睡半醒，直说梦话，刚刚才睡得沉一点。”

在褚清妍的搀扶下，甄渊下床，与褚清妍轻手轻脚离开卧房。

两个人到院子中，才恢复正常声音，褚清妍十分好奇问，“你俩是姐妹吗？”

“为什么这么问？”

“看你俩很亲密，而且长得有几分相像。”

甄渊想自己和白纾已经亲密到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就能看得出来地步吗？她心虚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褚清妍提醒道，“你们平定反民的事迹在濬州城已经人尽皆知，但是没人知道你是女扮男装假道长，你要是一直留在这里，最好小心些。”

“等我们好些便去杭州，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褚清妍，“你们也要去杭州吗？正好我也要去那里亲自看一批药材，不如同去。约莫还有五日便动身，走水路。”

甄渊兴奋说，“那真是太好了，这一路有你相随，我便放心了。”

“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呢？”白纾懒洋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好吵。”

甄渊低声嘱咐褚清妍，“褚大夫，不要同白纾讲我最多还能活五载。”

褚清妍微微点头同意，两个人便一同进屋去看白纾。

白纾已经起身坐在床上，她揉着睡眼惺忪眼睛道，“褚大夫，你来得好早。”

褚清妍道，“我刚刚和甄道长说，我也要去杭州，五日后动身，我们可以同去。”

“什么真道长，你也看到了，她女扮男装假扮的。”

甄渊道，“管他真假，你我二人身上都有伤，褚大夫能和我们一起同行，路上正好有个照应。”

不过上路以后，甄渊肠子已经悔青了。白纾粘着褚清妍学医术，每时每刻不停歇，两个人除了吃饭睡觉一直黏在一起。

更可恶的是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称呼，“纾纾”，“阿妍”的叫着，腻味死了。

原本是三个人同住的船舱，倒成了白纾和褚清妍的二人世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甄渊完全搭不上话，已经成了透明人。

褚清妍和白纾研究一副方子后，褚清妍惊叹道，“纾纾，没想到你天赋异禀，我也算出身杏林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却不如你有天赋和灵气，一点就通。”

白纾客气道，“阿妍，你这么说可是羞得我不敢再班门弄斧了。若不是你悉心教我，我哪里有这么多进步。”

甄渊斜倚在船舱里椅子上，看两个坐在榻上的美人互捧，向上翻了个白眼，撇着嘴，口中小声嘀咕，“啧啧啧，这彩虹屁吹得，一个比一个响！”

白纾扭头看向甄渊，“甄渊，你刚才说什么？”

甄渊冷着一张脸，不屑道，“没说什么，你俩继续交流，再深入些，都是医学奇才，天赋异禀的人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