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一章 牛村借宿212（2 / 2）

楚清羽声情并茂的讲完，期待的问道：“如此看来，那姚府真是可恶至极，老人家对咱们有收留之恩，所以咱们得替这老人家讨个公道，是吧？”

……

“你要如何替她讨回公道？上皇城帮她告御状？你可有证据？就算有证据皇城里的人一定信你？这天下，皇权为贵，他们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你斗得过？”

这是前几日燮离想和楚清羽说的话，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姚家，但那也象征着皇权。

与姚家斗，那就是挑战皇权，他们这几人只是几片江湖浮萍，根本无法撼动这千斤皇权。

况且，武林盟有死规定，门派中人谁都不可插手朝廷，违者必死。

楚清羽嘟着嘴不说话了，这姚家成了卡在他喉咙的一条刺，咽不下，吐不出。

燮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安慰道：“朝廷也有仁义道德之士，总有人会管的，咱们这个行当，活着，才是我们的目标。”

“实在想为她做点事的话，改日我与你再去姚府，拿上几件珍品，劫姚家的富济老人家的贫，如何？”

楚清羽瞪了他一眼，回道：“再多金银珠宝又有何用？买得回徐家父子？她一个老太太，孤苦伶仃，要那么多钱财也是累赘。”

说完，继续修椅子去了。

啧……，这小傻子，难不成想留在这给人家当儿子？

燮离摸了摸鼻子，慢慢踱步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两个女人正在忙活，见他进来，徐老太以为他饿急了，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海棠则把刚倒好的药放在一个托盘里递给他，让他去喂云行衣喝下。

燮离把药端进房后犯了难，这人事不省的，他要怎么喂？硬灌吗？

燮离舀起一勺药汤，直接对着云行衣的嘴灌了下去，只是没有意识的人根本不会吞咽，药汤从嘴角漏了出来。

云行衣苍白的嘴唇红了起来，嘴角药汤留过的地方也生出一道红痕，燮离疑惑的摸了摸鼻子，突然意识到，那应该是被烫的。

……

自己果然不适合做这么细致的工作，燮离为自己开脱想了这个理由。

也许是不想燮离再折磨自己，在燮离帮他吹凉药汤之时，云行衣醒了过来。

他慢慢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是否是吃了回天丸的缘故，燮离觉得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褪去不少。

燮离忍不住拿手在云行衣眼前晃了晃，见还是没什么反应后才扶着他坐了起来。

“来，喝药。”

醒了就不用喂了。

云行衣摸索着接过药碗，像小猫喝水一样伸出舌头舔了几下，才慢悠悠的边吹边喝。

啧……

喝个药像品茶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不苦吗？

燮离把自己看渴了，坐到一旁默默喝水去了，待云行衣喝完，燮离也满肚子是水，走起路来都听得到肚子里水在晃荡的声音。

“多谢侠士相救，我一正走向黄泉路的瞎子，救命之恩此生怕是报不了了。”

云行衣想起身给燮离作个揖，奈何身上的伤口叫嚣着让他无法完成。

这小瞎子和小傻子是不是兄弟？怎的都这般轴？

“咱俩也算是共过生死的人，还叫侠士就太见外了，以后你就唤我哥哥，如何？”

云行衣万万没想到燮离会这么打趣他，嘴巴微张了半天还是没叫出来。

“你哥哥我名唤燮离，弟弟你可要记住了，你也不必谢我，我并非专门去救你，我啊，就是路过，顺手救的你，明白？不必挂在心上。”

话虽如此，但云行衣还是就坐着的姿势冲云行衣作了个揖。

“你是怎么到的姚府？”

“那日你把我放在秋水镇，我就支了个摊，想找个与琴相关的活计，有位姑娘过来和我说秋水镇没有大户人家，我便跟着她去到巫山县，她把我带到了姚家，之后……”

云行衣说不出口了，而后叹道：“是我遇人不淑。”

这哪是遇人不淑，这分明就是自掘坟墓，果然瞎子最容易相信别人。

“以后啊……”

燮离刚想来一段长篇大论，突然记起，眼前这人，也没几个以后了。

屋外，徐老太唤他出去吃面了，他应了一声。

待云行衣蒙好眼睛后，扶着他出去。

下床刚走到门口，云行衣就疼出了一头的汗，燮离没法，只得把他扶回床上。

看这情形，得在这里多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