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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真的吗,傻伍莱?”蒂凡尼问。

“哦,呜,呜——”

“就说是或——请说是或不是。”

“对!是!”傻伍莱脱口而出,“哦,呜,呜——”

“好了,谢谢你。”蒂凡尼吸了吸鼻子,想把眼泪眨掉,“行了,我懂了。”

菲戈人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

“你不会不高兴吧?”罗伯·无名氏说。

“不会。它全都……起作用了。”

她听到洞里响起了回声,这是几百个小人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她没有把我变成一个蚁!”傻伍莱说,他高兴地咧着嘴对其他的小精怪说,“嘿,弟兄们,我和巫婆说过话了,她甚至没有把我看穿掉!她对我微笑了!”他满脸笑容地看着蒂凡尼,继续说,“你知道吧,女主人,如果你把烟草的商标倒过来拿,那么水手帽的一部分和水手的耳朵,就会变成一个不穿衣服的女……唔,唔……”

“哎呀,又轮到我了,弄不好会闷死你的。”罗伯·无名氏说,他用手紧紧地捂住了伍莱的嘴。

蒂凡尼张开了嘴,却又停住了,因为这时她的耳朵奇怪地痒了起来。

在洞顶上,几只蝙蝠惊醒了,匆忙从烟的洞口飞了出去。

一些菲戈人在洞穴的远处忙碌着。蒂凡尼原来以为就是一块奇怪的圆石的东西,被小人们推着滚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大洞。

现在她的耳朵里发出了扑哧扑哧的声音,好像所有的耳垢都跑了出来似的。菲戈人站成了两排,一直排到了洞口。

蒂凡尼捅了一下癞蛤蟆。“我想知道蚁是什么?”她小声问。

“就是蚂蚁。”癞蛤蟆说。

“哦?我……觉得有点意外。还有这种很尖的声音呢?”

“我是癞蛤蟆。我们不擅长听。不过这多半是因为他在那边。”

一个菲戈人从露出来的洞中走出来,现在蒂凡尼的眼睛已经习惯了眼前昏暗的、淡金色的光线。

这个新来的人的头发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的,就小精怪来说,他的个子是高的,他瘦得和一根细树枝一样。他拿着一个鼓鼓的皮囊,上面插着一根根的管子。

“现在的这个场面,我估计没有多少人看过和经历过。”癞蛤蟆说,“他要演奏鼠笛了!”

“那声音刺得我耳朵发痛!”插着管子的袋子上还有两只小耳朵,蒂凡尼竭力不去理会那个东西。

“刺耳,对吧?”癞蛤蟆说,“当然,小精怪们的听力是不同于人类的。他或许是他们的吟游诗人呢。”

“你的意思是,他为著名的战役创作英雄赞歌?”

“不,不,他朗诵诗歌吓退敌人。还记得歌词对噼啪菲戈人有多重要吗?是的,当一个训练有素的吟游诗人开始朗诵时,敌人的耳朵就会爆炸。啊,看样子,他们准备让你……”

事实上,罗伯·无名氏正在礼貌地拍着蒂凡尼的鞋尖。“凯尔达现在要见你了,女主人。”他说。

吹笛人已经停止了演奏,恭恭敬敬地站在洞边。蒂凡尼感觉到,几百双明亮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她。

“‘羊专用搽剂’。”癞蛤蟆小声说。

“你说什么?”

“带着它。”癞蛤蟆坚持道,“它是一个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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