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春色晚3(1 / 2)

清明面色不变:“那真是惭愧,小子粗拙,学艺不精,平白浪费了好茶。”

居然不说,还嘴硬!

张居士气结,自知这人若不认,自己也没办法,默了良久,塞给清明一块腰牌,心下暗恨,耳语几句表明自己身份就勿勿离去。

清明挑了一只玉兔纳福的大糖画和一只灵猴搅月的小糖画,付足了三文钱,刚待走,一旁就有人靠过来。

“又在茶香里下毒啊,还被发现了,嘿嘿。”一个发须尽白抗着长旗的铃医笑嘻嘻地在一旁挑挑捡捡。

“到底只是同窗小叙,没准备太多,也好在没什么事,下的都解了。”少年人的笑容暖暖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管怎说你还是大意了。”铃医正经不过三秒,忍不住嘲讽:“嘿嘿嘿又让老夫抓住了把柄,你现在贿赂老夫一下,老夫就不告诉你师傅。老夫要的也不多,就繁锦楼随便一间天字包房,并几桌酒肉几个美娇娥吧,老夫知道你有私己,你也别眼老夫喊穷……”

清明听他狮子大开口越发口无遮揽,开口打断,笑得纯良憨正,“小子错了就是错了,受罚也是应该的,老丈不必再说了,”

“嘁,你这小子……唉,刚才那坨金坨子跟你说什么了?”铃医挑了一个最大的双龙抢珠的糖画。

“唔,也没什么,王森将军要见我啊。”少年咬着糖画,好看的眉眼弯弯,冷不丁晃了人的眼。

直到少年走出老远,铃医才反应过来,顺手扯过长旗抹了一把脸,脚步有些踉跄。

“妈的!贼小子长的真是……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艹!”

背后的街市人群熙攘,都各忙各的,没人在意这疯疯颠颠的老人。

“哼!晚节不保?老东西!”

佝偻的身上披着一张破旧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褐色毡布,慢悠悠一步一晃拐入朱楼南侧的深巷,长长短短地敲了几下,推门入内,跪伏在地。

“臣来迟了,还望殿下恕罪。”

......

朱楼北侧巷中的一户门内,清明扶起跪伏在地的秦母,笑容莫明,“夫人之后还有什么安排,还望提前告知,也免得孤慌手慌脚,乱了计划。”

秦母再次跪伏,神情僵冷:“臣妇不敢,只是京中不比临安城,处处暗潮涌动,危机四伏,殿下贵为天子,自当格外谨慎。如此次殿下私自接触艺学及权贵子弟,我等护卫殿下安危者实在为难……”

“好了好了,”清明转脸笑得和煦,“夫人快请起,都是孤的错,孤今夜写一份请罪书,可好?”

“殿下知道错就好,”秦母拂顺衣衫,“需知殿下安危最是要紧,殿下莫要让我等忧心。”

“是了,孤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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