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巴兹尔（一）10（1 / 2）

亚利桑那州，图森市

11月15日晚

日出：早上6点53分

瓦尼没接公寓和实验室的电话。你打电话给亚利桑那大学，得知她在参加一个深夜讲座。你驱车至亚利桑那大学，听了几分钟脓毒症的课程，课程里有一些毛骨悚然的幻灯片。看见站在阴影里的你，你的血仆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

“有个在凤凰城的工作。”你说道。

她按捺住兴奋，冷静地问了几个问题。“我会在凤凰城等你。”丢下这句，瓦尼就向自己的Fiat走去。

尽管派对尚未开始，停车场已是嘈杂一片。转进停车场，你不得不踩下刹车，因为一辆屎黄色的雪佛兰呼啸而过，向着西阿拉米达一路逆行而去。混球。

“我需要做“摇下窗户”的手势吗？”一个干净又略带口音的声音说道。“人们还能明白这个手势吗？还是已经不合时宜了？”

莱托亲王本人就站在外面，穿着一身白衣，边上站着上次那个凡人奴仆。他想说点什么，但是，一辆GMC德纳利轰鸣而过，于是，他不得不等了一小会儿。“这次你有两个包裹要送，塞莱斯特。”

“发生了什么？”莱托的血仆米格尔出事后，你需要知道外面有什么危险。

你的声音被一辆突然起步的川崎摩托掩盖了。至少这次，摩托车手没有逆行。

“这是给帕特尔穆斯特的，”莱托亲王一边说，一边递给你一个便携式密码盒，和爱彼迎门口的那种一模一样。“他住在停尸房里。”亲王又给了你一张通行证，让你可以用门房身份进入圣巴兹尔。

“那另一个包裹呢？”你问道。

“去圣巴兹尔的路上会有人跟你接头。”亲王回答。“注意一辆红色卡罗拉。”

听上去，事情既危险又复杂。然而，莱托亲王已经离开去和另一位信使讲话了。停车场里有…嗯…五个信使？你不认识其他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一定是莱托亲王自己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甩掉不好的念头。你知道要去哪里，况且，该来的总会来的。

同往常一样，你进行了事前调查：凤凰城的圣巴兹尔医院是一家拥挤、资金不足的教会医院，最开始是一所精神病院。实际上，在血族占领那里之前，这家医院就已经堕落了，地方报社就报道过多起涉及虐待病人、挪用公款和财务欺诈的丑闻。你特别留意过逃生出口，近处的安全屋，位置不错的停车位，以及一些废弃建筑。如果情况变糟，你可以躲到那些建筑里去。

开到200号出口附近，你接到了朱利安的电话。“想知道USB上是什么吗？”他问道。你瞥了一眼自己的邮差包。也许可以撬开锁头，但是可能也是加密的。接着，你又看了手机一眼。朱利安真是疯了，竟然直接打电话给你。任何人都能窃听你们的通话。

在你回答前，朱利安就说道：“圣巴兹尔医院正进行改建。巨型落地窗，现代化入院系统，以及全新的停尸房。换句话说，没有像我们这样的老鼠的藏身之处了。鹰亲王认为这是第二宗教裁判所的阴谋。我不是很确定这一点，不过，我打赌，当老鼠们无家可归时，第二宗教裁判所会很乐意搞掉他们。由于鹰亲王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你携带的USB里包含了如何挤走现任院长、维持医院现状的指示。”

“但是，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塞莱斯特。”

“图森亲王是一位出色的金融家，这一点我认同，他伪造的文件将毁掉现任董事，迫使她离开董事会，提名一些无脑的走狗，以维持他臣民的安全。但是，伪造的文件也可以将权力转移给其他人。”

“比如，我们。”

你思索着应该怎么回应。朱利安对自己利用你的手机信号来牵制第二宗教裁判所的能力很有信心，然而，这种做法有可能会让你丧命。你应该避免讲太多。

当然，无论如何，你都需要集中注意力。与在魔党的情况不同，那时你有属下去接听电话。不过，瓦尼有比当你的秘书更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我不会为了让你有一个新基地而杀死一堆癌症患者的，对吧？”

“你不需要杀死任何凡人。”朱利安说。“你甚至不需要杀死任何血族。我们要做的只是把资源控制权从鹰亲王的一个属下转移到我们手上。现在的负责人也不是为了畜群的福祉才运营那里的，不是吗？我们怎么会比他们更糟呢？”

“过程很简单——取得圣巴兹尔电脑系统的访问权，把我发给你的电脑代码输进去。那是…塞莱斯特，你在听吗？你又不说话了。”

“嗯。”你挤出几个词。“我在听。”

“很好，程序是自动执行的，只需把文件拖进去，然后双击运行它。不要让那里的负责人发现你在做什么，除非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最后一件事，前方一英里处有一家6号汽车旅馆。走到第二层的公共卫生间，把你的手机丢进垃圾箱里。不要毁掉SIM卡。啊哈，一语双关。总之，我在卫生间的水槽下放了一部新手机。做完这些事情，跟踪你的第二宗教裁判所就不会发现并杀掉你。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塞莱斯特。”

他挂断电话。你停进6号汽车旅馆，再玩了一次手机的花招。

你想知道那个巴努·哈奇姆是否完全理解自己参与的游戏。大概并不。

在走回Nissan的路上，新手机震动了一下，同时收到一封附有压缩可执行文件的邮件。

行驶于城镇之间，距市中心有一小时车程时，你的车后亮起两个车前灯。车灯的光束出现得很突然。你本能地把手按在邮差包上，那里放着给帕特尔穆斯特的数据。

车灯的光束呼啸而过，接着那辆车猛地掉头，扬起灰尘和砂砾。它在公路上侧滑了一百码才停下，车灯照向亚利桑那州高速公路外的空旷大地。

是一辆红色卡罗拉。你放慢了车速。或者，更准确地说，那是一辆褐红色的丰田就是莱托提到的那辆车。这辆小掀背车看起来状态很好。应该是…AE85？或是AE86？这车是进口的——也就是左侧驾驶…

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现在公路上，你一脚踩下刹车，一把打死方向盘。你的车像一样漂移，在飞溅的碎石上停下来。漂了一下后，你花了一点时间矫正后视镜，接着倒车停在卡罗拉的旁边。

卡洛斯靠着副驾驶的车门，脸色苍白，紧抱肚子。在图森停车场，自他和米格尔——那个死在的家伙——窥探你的旧“公寓”之后，你就再没见过他了。

莱托的血仆亚历山大说过，卡洛斯曾是一个警察。警察血仆对血族来说是一件好事，虽然这个家伙现在看上去并不像个警察。他看上去就像一具苍白的丧尸。

卡洛斯花了一点时间才注意到你。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在的吵杂音乐下，你没法听清他说的话。

“关掉音乐！”你喊道。

他微微点头，爬进车里，关掉了音乐，车门把手上留下一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