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南德生物9（1 / 2）

与她的前雇主一样，瓦尼发现在科学领域取得成就的最佳方式就是，抓几个装资料的纸板箱，建立一个研究室。她的实验室位于一座荒凉的小商店街里，就在用木板封住的UPS快递和连锁理发店之间。一个不大的招牌上写着阿南德生物。你扫了一眼停车场，只看到几个深夜的流浪者，一辆沿着道路行驶的拖车和几只在巷子里争夺垃圾的乌鸦。你按下门铃。

前来开门的瓦尼脸色苍白，尽管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她穿着沾满咖啡渍的运动衫和瑜伽裤，微卷的黑发绑成一个松松垮垮的马尾辫。一只手缠着绷带。

“塞莱斯特，”她说。“进来把门关上。”

一箱箱的文件塞满了前台。会议室放着离心机、均质机和高压釜——标准的生物医学设备。瓦尼的办公室摆满了运行着计算的服务器。她先是示意你坐下，随即又意识到这里没有椅子。桌上的烧杯装着冷咖啡，里面插着一支铅笔；她扔掉插在咖啡里的铅笔，把烧杯里的咖啡全部喝掉，然后抬起头直视你的双眼。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说道。“我被诅咒了。”

“我不认为她是在执行考尔博士的命令。”瓦尼说道。“她只是……她只是想帮她。但是，他们的工作——这些克隆的事——我想，这些事情让她失去理智了。”

“谁？”你问道。

“吉赛尔，”瓦尼回答。“考尔博士的女巫。去年，吉赛尔试图毁灭考尔博士，博士对她做了些什么……迫使她臣服。现在她想杀了我！开始都是一些小事——我雇的一个秘书偷了我的东西，然后整个人消失了。接着，发生了火灾。现在，是这些鸟。乌鸦。它们一直在监视我。昨天上车的时候，乌鸦攻击了我。”她举起缠着绷带的手。

“不能和考尔博士联系，把偷的东西还给她吗？”

“我试过了！”瓦尼说道。“但是，考尔博士正在收拾我没办法通过大门。我觉得吉赛尔是在单独行动。你必须帮我阻止她，塞莱斯特。我可以给你一些回报。我知道如何使用咒血。”她对最后那句话犹豫不决，像是从未把这个想法宣之于口过。“事实上，我需要咒血来继续研究。我希望成为你的血仆。”

你思索应该怎么回应，不过，目前你还不想轻易做出承诺。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你看到考尔博士对吉赛尔做的事情了，不是吗？”

瓦尼摇了摇头，就像是一位老师在跟一名迟钝的学生解释。

“吉赛尔是一个试图毁灭考尔博士的女巫。那叫什么的……血缚扭曲了她的力量，把她逼疯了。考尔是这样解释的。我是自愿进入这段关系的。而且，我没有力量可以扭曲。”

你并不确定事情是否这样单纯，但是，瓦尼看上去热情而恳切。

“好吧，我会帮你阻止吉赛尔。现在就开始。”无论之后你打算怎么做，战胜女巫都需要一个聪明的大脑。

瓦尼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并且摆出一副讲师模样，尽管她只有你一半岁数。

“我认为，这是一个两步流程。”研究者自信地说道。“首先，我们需要了解吉赛尔，确切掌握她的攻击技能。其次，我们需要找到一种办法中断攻击——那些鸟、那些“事故”——甚至彻底制止她。”

她递给你一本记事簿。“过去几周里，我记录了每件不同寻常的事情。然而，虽然我熟悉瑞默尔氏族的血魔法，但是吉赛尔并不是一个血族。她的魔法和血族的并不相同。通过研究，我们也许能够发现更多可利用的信息。”

或者深入挖掘一下研究超自然的当地团体。尽管他们不怎么讨人喜欢，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也许他们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最后一种可能：观察那些乌鸦。看起来，它们不会直接攻击你。足够小心的话，也许能跟踪它们，回到乌鸦的栖息地。

乌鸦依旧啄着垃圾。它们并不理会你。一整晚，你几乎都在尾随乌鸦，穿过各种停车场和屋顶。乌鸦的动作很奇怪，仿佛所有动作都被人仪式化过。只要观察超过十分钟，就能发现它们的不自然。当然，没人会盯着乌鸦那么久。经过一个漫长夜晚，你跟着乌鸦回到了一个坐落在工业区的小公园。

乌鸦突然朝着高空飞去，有好几只撞在树上，跌落在草地死去。你走进了一些，发现树林中有一片空地。确保一切安全之后，你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接着，你发现了……一个秘密窝点？睡袋、香烟、图森地图、刻在木头和地面的符文、一股血腥味。睡袋里还有余温。

几分钟前，吉赛尔还在这里。你几乎可以嗅到她的恐惧。她没想到你能找到她。也许，正面对抗的话，她没你想像的那么强大。

你抓起一只死乌鸦，返回瓦尼的实验室。

“真是太神奇了。”检验乌鸦完，研究者说道。“这是一只正常的乌鸦。但是，它的大脑长满了肿瘤，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你是在公园找到它的？”

你点了点头。

“与考尔博士说过的一致。”瓦尼说道。“吉赛尔的力量来自于不断增长、无意识的东西。思考、机器…怀疑…所有的这些都会让她变得虚弱。”

“考尔博士让她呆在实验室里？”

“如果你害怕某个人，难道不会把她关在力量最虚弱的地方？”

你仔细观察乌鸦。看起来，乌鸦正以非正常的速度腐烂。也许，这是你可以利用的。

那晚，梦境里充满了符文和动物头骨。在太阳落下的那一刻，你苏醒了过来，向窗外看去。

乌鸦在窗外等着你。

你走向然而，它们并没有攻击你。你直接去了瓦尼的实验室。按下门铃，她飞快地给你开了门。乌鸦逐渐聚集。你走了进去，锁好了门。

前台的地板上有一只死猫。它的脑袋被打烂了。你在厕所里找到了瓦尼。她衣衫半解，正用颤抖的双手清理肩上的抓伤。发现你盯着她的血痕，她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伤口不深，”瓦尼说道。“那些家伙也进不来。”

过了一会，她又说道。“今晚我们要结束这些，塞莱斯特。”

瓦尼打开门，穿着磨损的黑色毛衣和牛仔裤。她脸色青灰，嘴唇像粉笔一样白。即使流了很多血，仍然咬牙坚持着。你看向窗外。瓦尼端来一壶咖啡，坐下喝了几口。乌鸦依旧在那里。

终于，瓦尼开口了。“我看到她在外面。人已经走了，不过，她会回来的，就在月亮升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她会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回来。我有很多思考的时间。现在，我有一些主意。”

“我们可以牵制吉赛尔。”瓦尼抿了一口超大杯的黑咖啡。“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她的力量是最盛的，但是，如果我们深入沙漠的话，那么，有辆车的你会更有优势。”

确实如此，不过，那就无关驾驶技术了。考验的是沙漠生存技能，并且能够保持一直领先吉赛尔一步。一辆坚固的座驾会有帮助，但是不会有决定性作用。

“或者，我们留在这里，布置一些陷阱。实验室到处都是化学品，我以前在学过几天机械工程。也许，我们能学一次小鬼当家？像电影里那样逼迫女巫离开？”

可能吧。不过，这需要一定的动手能力。而且，搞不好就会适得其反，伤害到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