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6（2 / 2）

江敬阳拍一下张小四的脑袋。“小说看多了你，少做梦。”

这端两个人八卦闲扯，那端顾恒晔刚结束和方博的通话。家政公司已经派人去把别墅清理打扫出来了，而操办的礼仪公司也已经定了下来，邀请名单发了出去，方博已经收到部分回复。

顾恒晔边说边走到了窗边，天气暗沉，黑云倾覆，整个天地似乎都要被这片冷洌吞噬，屋内的暖气让人有一种惫懒的冲动，这个时候的佘山，应该白雪压枝，清棱棱一片开阔视野。

办完，再在山上住几天也不错。

顾恒晔挂断电话往楼下走，厨房里谢贵芳正在准备午餐，灶上热气咕咕的顶着锅盖，谢贵芳正在剥一颗青菜。顾恒晔倒一杯水，环视一圈，问：“谢怡年不在家？”

“在呢。”谢贵芳开口，“屋里看书。”

顾恒晔想起之前冒出的念头。“谢姨，佘山的雪景不错，周末在上面有一个结束后我可能会再住几天，你准备一下，一起上去。另外……”他略作停顿，看一眼怡年房间。“左右谢怡年在放寒假，你问下她要不要上去玩。”

吃过午饭后怡年去厨房帮谢贵芳收拾，谢贵芳想起顾恒晔的话，问怡年去不去佘山。

上港周边海拔高的山几乎只有佘山一座，山顶景区建了一座人工滑雪场，而景区外面，则环绕着几十幢度假别墅。

顾家拥有其中一幢。

“他办派对，我们上去做什么，他应该找了专业的公司去弄吧。”

谢贵芳洗好一个碗递给怡年放进消毒柜。“阿晔说，派对找了专业的人在弄，但结束后他还想再住几天，他住上面，总得有人做饭收拾房间吧。”

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少爷。

怡年哦了一声，不去她并不打算上去，那栋度假别墅没给她留下什么好记忆。何况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在家，乐得清静。

谢贵芳也不勉强她。

顾恒晔听到怡年的答案倒也没太意外，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她不愿意去，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转眼到了周末，顾恒晔作为组织者，早一天已经上了山。他安排了司机晚一点来接谢贵芳，谢贵芳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怡年在旁边帮她的忙。

“姑姑，厚一点的衣服带了吗？”怡年问。山上别墅虽然也有暖气，但厨房这样的地方总会冷一些，何况做饭洗菜，总要用到冷水。“还有护手的，冻了容易开裂。”

怡年絮絮叨叨，谢贵芳忍不住笑起来，又逗她，“既然这么担心，不如和我一起上去。”

怡年还是拒绝。

谢贵芳笑呵呵的又往箱子里放东西。“不知道送了些什么菜上去，调料够不够，阿晔那张嘴，从小就叼。”

怡年没接话，只问她：“你护腰拿了没。”

谢贵芳一拍头。“忘了。”

怡年去柜子里给她拿，才拿到手，一转身却见谢贵芳踩上了一旁的凳子。那凳子一条腿有些松，怡年正要叫谢贵芳下来，却见谢贵芳扶着腰，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姑姑……”

“年年，我痛得很……”

拦了车去医院，拍片的结果倒是还好，但医生还是下了结论：卧床静养，少走动。

“那就是不能出门了？”谢贵芳还不死心。

医生还是那句话。“卧床静养，能不动就不要动。”

折腾一圈回到别墅，谢贵芳动作轻微还好，动作一大，便是疼得眉头皱成了一团。

偏偏接他们的车快来了。

谢贵芳脸色焦急，她给顾恒晔打电话，可打了两次都没人接听，看看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又看着怡年。“年年，姑姑始终是拿的顾家的薪水。”

怡年闭上眼睛。“知道了，我上去。”

此时的佘山，整个山头都被白雪覆盖，鹅毛似的雪片还在簌簌下落，纯白的世界，一切都变得静谧起来，连时间似乎也凝滞了，顾恒晔视野远眺，白雪，山峰，琼枝，惊鸟，大自然是任何画笔也描绘不出来的一副巨作。

有人敲门进来。

“顾先生，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知道了。”

那人退出去，远远传来车子驶近的声音，顾恒晔重新走到窗边，电话响起，他一边接听一边望过去，黑色的车子在门口停下，后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谢贵芳，而是谢怡年。